無情山莊有個翟春院,里面靈氣旺盛,是原主和弟子專門用來修煉的地方,圈養了不少用來增加修為的爐鼎。
這地方自從程北沐穿越過來之后,再也沒去過。
本來他都想把這地方給拆了,但如今要教小可憐去學習媚道,這地方不得不說是最合適的。
程北沐對這種事還是抱有廉恥心,白天沒敢過去,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才硬著頭皮帶葉思瑤來到了翟春院。
從后門出去,兩人明明在自己地盤,卻還是像做賊一樣悄悄的走近湖邊的一顆桃花樹下,借著月光看見幾個弟子對著抓來的爐鼎修煉。
程北沐直接選擇無視,拉著葉思瑤就往原主修煉的廂房走,一路上他都聽見一串細微的聲響順風飄了過來,那聲響斷續而輕微,好似貓兒啜泣,夾雜著一絲絲膩人而粘稠的喘息。
程北沐都來這里幾年了,怎會聽不出這是什么動靜?
再往前走就是他給葉思瑤準備的廂房了,里面被他安排了一個爐鼎,長相美艷,技術很好,以前的原主特別寵幸的那種。
程北沐咬咬牙,推了一把葉思瑤:“你進去吧,我就不去了。”
葉思瑤神情凝重的盯了他一會兒,問:“那舅舅呢?”
程北沐指了指隔壁廂房:“我就在隔壁,你有事叫我。”說完就頭也不回的率先進入隔壁廂房,生怕再逗留一秒自己會后悔。
他剛進門,還沒喘兩口氣,就看到床上坐了個身穿薄輕紗的男子,男子姿色不錯,想來是程北沐提前通知要來翟春院,弟子特意給他準備的新爐鼎。
按理說,程北沐都來到這個地方了,不睡一個爐鼎都有點說不過去了,但他實在是沒什么興致,又不能直接把人趕出去,這整個庭院都是宗派弟子,被宗主公然轟出去的爐鼎必然會被弟子們認為是棄鼎,棄鼎的待遇連牲口都不如,到時候這男子肯定會被弟子們折磨致死。
思前想去,程北沐決定讓他留宿一宿,啥也不干就行。
走到床前,他看到男子跪在榻前,戰戰兢兢不敢動彈,好像第一次當爐鼎。這也難怪,但凡有新爐鼎,宗派弟子肯定是要先孝敬宗主的。
“你叫什么名字?”程北沐問。
“小、小若……”小若聲音顫抖的回答。
“夜深了,早點睡吧。”程北沐繞過他,徑直躺倒床上,背對著他:“你該干嘛干嘛。”
小若一聽“該干嘛”,明顯會錯了意,羞紅著臉點了點頭,一雙手輕輕伸向程北沐的絲綢腰帶。
程北沐一驚,立即捏住他的手轉頭:“做什么?”
小若將頭埋得更低了,一雙柔情似水的眉眼抬起來:“仙尊不用擔心,我以前在隱月閣服侍過仙長,仙尊喜歡什么樣的……我都會。”
程北沐有點懵,隨即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幽香。
他對這個味道很熟悉,是原主每次修煉時,都會讓爐鼎浸泡的藥香,藥物有引發動情的效果,能使萬物躁動,程北沐就是再不愿意,也是個正常男人,再加上禁欲許久,原主身體的本能是他無法控制的,想做到全然不為所動,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用,你走吧。”他幾乎是軟綿無力的在拒絕。
小若就跟沒聽見似的,立馬爬上床來,然后輕車熟路的解開他的要帶,剛掀開他里面的青衫時,門便嘎吱一聲,被推了開來。
小若動作當即僵在那兒,程北沐又是半個身子裸露在外,這幕羞恥的一幕正巧給推門進來的葉思瑤看了個正著。
程北沐尷尬至極,連忙掩好衣袍,見葉思瑤站在那里,將手中一個琉璃酒杯砸到床邊,眼神陰冷的盯著小若:“滾出去。”
小若一介凡人之軀,嚇得渾身顫栗,連滾帶爬的逃出門外。
離開了那股藥香,程北沐意識稍稍清醒了一點,但身體還是軟綿綿的,他無力的瞥向葉思瑤:“你來這里干什么?不是讓你去修煉嗎?”
“睡不著,想找舅舅陪我。”葉思瑤好像真的喝醉了,眼神語氣都變得不對勁了。
他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猝不及防地往榻上一栽,程北沐立馬被他撲在身下。
葉思瑤嘴里熱氣伴隨著濃郁的酒味,鉆進了程北沐的耳眼里,程北沐推了兩把,卻被他胳膊一把環住了脖子。
程北沐一時半會兒也分辨不出來小可憐是真醉還是假醉,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小可憐的修為已經今非昔比,他剛才運用內力想把人推開,寧是沒推走。
以小可憐現在的修為最少也是金丹期,該不會是睡了個爐鼎,幾分鐘的事就橫跨兩個過渡期?
那讓他接著睡下去,豈不是不出一年就能到達元嬰期?本派媚道真有這么好使?
但程北沐沒有預想中那么高興,還挺心酸的,他可是生活在一夫一妻制的現代,把喜歡的人推別人床上練功,這得心多大。
程北沐搖了搖頭,不想去琢磨那些糟心事,誰料他剛欲起身離開,葉思瑤就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將他重新拽到床上。
這次力氣比剛才還大,讓程北沐猝不及防,回過神來的時候,葉思瑤已經將他壓制在了身下。
“你往哪兒跑?”葉思瑤雙目渙散的盯著他,暈乎乎呢喃:“你是舅舅給我安排的爐鼎,不伺候好我,想去哪里?”
程北沐心頭的火瞬間蹭蹭冒氣:媽的,這小王八蛋把我當成爐鼎了?
氣得他只想一腳把人踹翻,卻在膝蓋剛抬起來時,葉思瑤俯下身,將嘴唇覆蓋到他的唇上。
程北沐心里震驚,沒料到小可憐不僅當自己是爐鼎,還意圖對自己合歡,正猶豫如何應對之時,葉思瑤突然放開他,雙手撐在他腦袋兩側,慢慢湊近,帶著酒味的呼吸氣流吹拂到他面上,幾根發絲垂落到他頸間,引起一片難以忍受的癢意。
“你……腰好細,跟舅舅一樣。”
程北沐還沒反應過來,一雙手攥住他的青衫,粗暴野蠻地一撕,隨著一下清脆的裂帛之聲,他的胸膛便裸呈在了葉思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