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一位,可不就是守城將領袁將軍的獨子,袁不破么!
袁不破聽他調侃,不由冷哼一聲,也覺著面上有些掛不住,將頭扭開一旁不看他。
“要你管!”
李家柒白他一眼
“本官可沒空閑管你袁大公子的事,只是這醉香樓竟然出了人命,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見他不說話,李家柒轉頭看向和他一起被帶進來的程峰。
怎么哪都有這位小公子?
“程公子,要不你來給本官說說?”
程峰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帶戲謔的看著李家柒道:
“大人這話可是問錯人了,當時我們雖也在醉香樓的包間內,可人卻不是我們殺的!”
李家柒“哦!”一聲看著他問
“這么說陳程公子是知道,人是誰殺的了?”
程峰聳聳肩,攤手
“并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和袁兄,這事你可要問我旁邊這位。”
李家柒心中冷笑一聲,說不定你就是那元兇。
順著他的話看,向他身邊那人眉頭微微一挑,便上下將那人打量一番,這人剛進來的時候,李家柒就注意到他了。
畢竟他的身高體型,同身邊這些人都不一樣,雖說用鶴立雞群這個詞來形容有些夸張。
但,“匈奴人?”
巴爾思伯都站身形筆直,胸膛挺起,他看對面這位邊城新來的知府竟是個小白臉,心中不由就輕視幾分。
“正是!”
輕視歸輕視,但他還是要說
“那人也不是我殺的,你們別想要冤枉我!”
看這少年的樣子,想必在匈奴中也是有些地位的,或者富家公子一類,否則不會這般境地還鼻孔朝天的樣子。
“哦,那你可否給我說說這件事到底是誰所為?
或者說當時現場究竟是個什么樣子,死者同你們又是什么關系呢?”
袁不破卻是冷哼一聲
“死得不過是個青樓姬子罷了,你用得著這么上綱上線的嗎?”
李家柒看這小子就是欠抽,不過不等著,有他吃苦頭的時候。
“可我聽說那位姬子,可是賣藝不賣身的,并且她也沒有同老鴇天下賣身契,便就還算作是良民。
不要說他是良民,就算他不是良民,身為父母官,這事我也是要管的,所謂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這句話可不是說說的,更何況你們怕還沒到皇子那個高度吧?
怎么就已經想著用特權了?”
說著他聲音一厲,怒呵質問
誰給你們的特權?你們如今的舒坦日子是你們自己掙來的嗎?
你們每花的一兩銀子都是你們爹娘老子的沒有他們你們算個什么東西?”
袁不破本就看李家柒不順眼,他的雙眼皮兒還是這派,這位所賜。
這會兒聽他厲聲教訓他們,別梗著脖子頂撞
“姓李的你說這么些廢話有什么用?都說了不是小爺做的。
當時我就看到是那小子,他手中拿著水果刀,上面都是血,人不是他做殺的,還能是誰殺的?”
被冤枉的巴爾思伯都可不干了,人本來就不是他殺的。
“不是我!真不是我殺的,當時我正拿著我的銀刀切肉,那個姬子就依偎在我身邊。
她忽然出手,拿著我的刀就捅進她自己肚子里,跟我有什么關系?”
這邊正爭論著,府衙門口就走進來一位,身穿緋紅襖裙的女子。
女子面容艷麗,五官jing致,正是巴爾思伯都的姐姐,蘇圖寶音。
她背著手走進來,一身氣質傲然高貴,就見她一邊走進來,一邊開口道:
“的確不關你的事!”
蘇圖寶音說著對上首的李家柒墩身行禮,很標準的大周貴女禮儀。
“這位是?”
聽李家柒詢問,蘇圖寶音也不隱瞞,直接開口道:
“我乃匈奴可汗之女蘇圖寶音,見過這位李知府大人!”
李家柒微微挑眉,沒想到這位竟然會這么直接說出她自己的身份。
不過這樣也好,便道:
“原來是寶音公主,不知公主剛才所說之言是何意?”
蘇圖寶音站在巴爾思伯都身邊對李家柒道:
“我這位弟弟可沒有說謊,來之前我已經讓人查了,那位死去的醉香樓姬子。
她之前可不是醉香樓的伶人,兩天前忽然進入醉香樓,就在昨天,她收了一筆足有五百兩的銀子。
并且,將她父母兄弟都送出了這永和城,將來她是受人指使,故意死在我這傻弟弟的刀下。
所以這位大人,你應該好好查一下,背后給錢收買那姬子的人,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幕后真兇。”
李家柒暗道一聲,好家伙。
這位匈奴公主,可比他這個弟弟腦子好用多了。
“寶音公主大才!
公主已經查的這么清楚,那公主可有查到那背后收買醉香樓姬子之人,是何人?”
李家柒說著,目光看向站在袁不破和巴爾思伯都中間的程峰。
程峰心中一跳,暗道:這位看自己做什?
蘇圖寶音負手而立,站在巴爾思伯都身邊,也轉頭看一眼程峰道:
“我的人只查到這些,剩下的還要知府大人你親自去查了!
畢竟這是你們邊城的事,只是那陷害我弟弟之人,目的不明,其心可誅啊!”
程峰:說這話的時候,這位寶音公主能不能不看自己?
李家柒順著寶音公主的眼神,也看向程峰。
贊同的道:
“寶音公主說的對,那人的確其心可誅!”
說完這個又看向寶音公主問:
“那公主以為,此事該如何解決?”
蘇圖寶音聽他反問自己不由頓了下道:
“自然是實話實說,將實情公布出去,然后找到那位醉香樓姬子的家人,說不定可以查到背后之人,便可以給大家一個交代!”
李家柒聽她這般說,不有點頭,隨即一頓,按道:一聲糟糕。
“寶音公主可是讓你的人,去追查那姬子的家人了?”
蘇圖寶音見這位知府大人,面色忽然一變,猛的也想到什么,臉色也黑沉下來。
點頭道:
“不錯,我的確是讓人去追查那姬子的家人。
失算了!此時那一家怕早就被滅口了。”
李家柒點頭也是想了到這樣的后果。
“如今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說著對一旁的杜若道:
“你來!”
谷
“去吧!派人快馬加鞭趕出城,看能否趕得及將人救下來!”
杜若領命急急而去。
這邊李家柒給他們分分分看坐,然后結果。
在外面那醉香樓的老鴇就鬧了起來。
“哎呀,難道我對香樓的姑娘就不是人了嘛,平白無故的死了連個話都沒有。
咱們這位新來的知府大人,您不會是想要包庇兇手吧?
哎呀,我的姑娘啊,你死的好慘啊,好冤哪!”
府衙外不僅這位老鴇,還有其醉香樓的其他姑娘。
一時間花紅柳綠的,齊齊在府衙門口為死去的姐妹哭喊,要為死去的姐妹找討個公道,讓李家柒將兇手懲之以法。
蘇圖寶音坐在一旁,看著上首那唇紅齒白的知府大人
不由一笑對李家柒道:
“大人你這官還真不好做,我們匈奴有句話,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我們匈奴草原天高地闊,匈奴草原的兒女,心胸也像那草原一般遼闊。
大人若是去我們草原當官,并不會有這般多的刁民,與大人胡攪蠻纏。”
李家柒還沒說話,一旁的程峰就道:
“寶音公主這是看上我們知府大人了?
可惜你還不知道吧,我們這位知府大人還有一層身份,可是當第二公主的駙馬。
聽說我們那位二公主可是神女下凡,如今雖已仙逝,卻已位列仙般,還會時不時的入這位李大人的夢中呢!
你這位草原公主可是比不上的!”
巴爾思伯都聽有人說他姐不如人,立刻反駁道:
“我阿姐可是草原上最美的公主,如何就比不上你們中大周的公主?”
程峰嘴角微勾
“這你可就要問李駙馬了,我可不是駙馬,我怎么知道你匈奴草原的公主,是不是真的比我大周的公主好?”
李家柒看一眼程峰,這人不是專業搞事情的?
巴爾思伯都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
“那可不成,我匈奴原上的公主,才不要嫁給你們大周人!”
他說著,想起了之前來這邊打草谷的查克八都,他是以來查查克八都他們為何沒回去為借口的。
結果事沒查到,自己卻出事了。
不由得轉頭看向他姐姐寶音公主。
蘇圖寶音白他一眼,并不理會他,而是優雅的拿起一旁的茶盞喝上一口,好看的眉頭微蹙
“這茶這么苦,看來大人果然喜歡喝苦丁。”
李家柒挑眉,這位公主調查的還真是清楚,看上去比那位匈奴的王子jing明些。
“公主秒贊了!”
“喂!憑什么他可以坐著,我們卻要站著?”
李家柒看一眼說話的袁不破問
“她是公主,你也是公主?哪個國的?”
袁不破:……小白臉什么的最討厭?
聽到府衙外那群花娘還在哭喊,鬧著,面對一旁的姜達招手。
讓他出去,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大家說個清楚。
姜達出去后大著嗓門將事情說了一遍沒了,還問那醉香樓的老鴇
“這位老鴇可知道,那位死的姬子背后給錢之人是誰?”
正在哭喊的老鴇,像是忽然被卡了嗓子眼一般。
其他花樓里的姑娘也哭不下去了,這?竟然是這樣的嗎?
在這時杜若帶著的一行人回來,經過府衙外,姜達大聲問
“可是有找到那死去姬子的家人?”
杜若看著門口那些花娘,冷笑一聲道:
“幸好我們去得快,讓我們給截下一個活口,只是這人受傷嚴重,等到陳御醫將他救醒后,我們就能知道到底是誰給他銀子,讓姐姐在醉香樓自殺污蔑他人的!”
杜若跟李家柒呆久了,別的沒有,這點小官威還是有的,(不說宰相的門前七品官)
(他這個駙馬的管事不能差了!)
說完目光凌冽的看一眼眾人,重重冷哼一聲,帶人進了府衙。
他身后一擔架上躺著受傷的男子,在他們看來那就是那個繼子的弟弟了。
想必是知道誰在背后花錢,讓那姬子在醉香樓中自殺冤枉給貴人的。
老鴇看了眼,那擔架上的男子心頭猛地一跳。
不過,隨即又面上冷哼一聲,心道:反正這事跟她可沒什么關系,她可什么都不知道。
杜若和姜達的話,不僅外面的人聽到了,就連里面的幾人也聽到了。
袁不破冷吭一聲
“好啊!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后搗鬼?別讓小爺知道是誰,不然沒他好果子吃!”
李家柒詫異看向他問
“那你們那日為何也要在醉香樓,就這么迫不及待?
還是說有人迫不及待的誘導你去?”
袁不破翻個白眼
“你什么意思啊?當我是白癡啊,不就去個醉香樓,還用得著又讓人誘導我?”
李家柒。聽到你也知道你白癡,不曉得你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若非你爹是袁將軍,你小子怕是也不會長成如今這么個楞頭青的性子。
當真是成也你爹敗也爹啊!
見這位說到最后,瞥一眼身邊的好兄弟成程峰。
李家柒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此時杜若走過來道:
“大人那位姬子的弟弟已經醒過來,他知道是誰給他姐姐錢,讓他姐姐在最香樓自殺,冤枉他人的。”
程峰藏在袖子下的手瞬間握緊。
還有人比李家柒更急,巴爾思伯都急急問
“是誰?”
杜若看一眼乘風,直接開口道是程公子下面的人,至于是不是程公子的意思,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
“一派胡言,簡直一派胡言,我怎會平白無故做這種事?”
杜若繼續躬身道:
“這個小的也不知道,是那位姬子的弟弟說,他看到了人,便是您的手下。”
杜若說完,請教李家柒
“敢問大人,是否要將程公子的屬下抓來審問?”
“你敢擅自次審我的人?”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李家柒將球踢給巴爾思伯都問
“巴爾思伯都王子,你覺得可要將程公子的屬下,抓來詢問啊?”
巴爾思伯都看看程峰,又看相寶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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