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太叔修不敢耽擱,連忙下床洗漱。
楊香薇起得早,到是挺悠閑的,還有心情在那里逗小貓、逗嬌嬌玩。
嬌嬌很喜歡這個渾身散發著仙氣的女人,雖然她身上的氣息跟大妖精的不太一樣,但一樣好聞、好舒服。
它黏在楊香薇的肩頭,抓著她的一縷發絲,跟個癡漢似的聞個不停。
至于小貓,則在楊香薇的腿上躺著,享受著女人的順毛服務。
太叔修收拾得很快,沒幾分鐘,他們就下樓了。
謝成周到是沒想到他們下來得那么快,畢竟他剛剛打電話時,某人貌似才剛睡醒。但想到人家是異能者,說不定就是比常人快一點,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實在對不起,我掛念曼曼的事,早上睡不著,就早點過來叫你們了……”
雖然之前已經道過歉了,但謝成周還是稟著“禮多人不怪”的原則,再次道了一次歉意。
“沒事,是我起得太晚了。”太叔修問道,“你吃早餐了沒有?”
“我吃了,路上買了點包子和八寶粥。你們應該還沒吃吧,要不然我帶你們去吃飯?”謝成周說道,“昨天晚上那餐味道還可以吧,你們要是喜歡,我再找一家當地的土菜館,再請你們吃一頓。”
本來太叔修想說不用了,但考慮到楊香薇,他還是了點頭:“那……行吧,麻煩你了!”
“不麻煩,怎么會麻煩呢,能夠為兩位大佬跑腿,那是我的榮幸。”
楊香薇到是沒點什么復雜的菜,就想喝點清粥,再配點小菜。
吃完飯,楊香薇向謝成周問道:“你有厲曼荷的貼身物品嗎?”
“啊?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會有人家女孩子的東西?”謝成周心頭一跳,連忙撇清。
我的乖乖,異能者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我要是連兄弟妹子的主意都打,那還是人嗎?
“不是,你誤會了,只要有厲曼荷的貼身物品,我就能夠算出她現在的位置。”楊香薇說道,“要是沒有,那你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嗎?”
“呃……我還真不知道曼曼的生辰八字,只知道她大概是哪一天生的……”做為現代人,誰沒事會記別人的生辰八字?
能夠記住對方的生日就不錯了。
看吧,楊香薇就知道會這樣,說道:“那就只能用貼身之物了。”
“要不然……我上他們家一趟?”謝成周遲疑了一下。
他手里沒有,但他知道厲曼荷家住在哪里,上他們家轉一趟,還能拿不到一件貼身之物。
不過他先問清楚了,這“貼身之物”到底是指什么樣的貼身之物,平時用的東西行不行,別是什么內衣內褲之類的,要是讓人發現了,別人還會把他當變態。
“都行,只要是她用過的,都算‘貼身之物’。”楊香薇說道。
謝成周松了口氣,讓他們等著,打車回去“拿”東西。
厲家的門鈴突然響起,舒雪冰一看是隔壁的那小子,就有些不想開門。
可是她不開,謝成周就不放棄,一直在那里按。
舒雪冰有些憤怒,嘩的一下拉開了門:“你干什么?大中午的沒事,老按我家的門干嘛?”
“沒干嘛,就是想看一下曼曼,曼曼她在不在?”謝成周當然知道她不在,伸著腦袋往里面看。
“不在!”說著,舒雪冰就想把門關上。
然而可惜的是,被謝成周一只腳給攔住了。
“你干嘛?我都說了,曼曼不在。”舒雪冰盯著謝成周,憤怒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告訴你,曼曼可是未成年,你一個大男人老打我女兒的主意,小心我報警,告你騷擾。”
謝成周吊兒郎當地聳了聳肩,說道:“你告啊,我又沒干嘛。再說了,曼曼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還不能關心一下?”
趁著舒冰雪一不注意,猛然一下推開房門,闖了進去。
“哎,你給我出來……”舒雪冰一看他踩到地上的印子,頓時尖叫,“我剛拖的地,謝周成,你這個滾蛋!小心老娘弄死你!”
“你剛拖的地啊?那不好意思,我又不知道你剛拖的,那我把鞋脫了,總行吧?”謝成周說著,故意將鞋子拖得東一只,西一只,迅速朝厲曼荷的房間走去。
雖然他不是厲家的常客,但他跟厲曼荷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她住在哪個房間,他再清楚不過。
舒雪冰生怕他的臟鞋子弄臟了屋子,趕緊抽了一張抽紙,嫌棄地撿著丟到了外面。
等她丟好了鞋子,謝成周已經從房間里出來了。
“我跟你說了,曼曼不在,上回警察也來找過她了,她要在,早被警察帶走了,哪里還會在這里啊……你也真是的,既然你說你是看著我家曼曼長大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家曼曼?她那樣的丫頭,連只鳥都不敢下手,她能夠弄死一個人?分明就是被別人給陷害了嘛……”
“肯定的,曼曼要是會殺人,我把腦袋割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就是啊……”說著,舒雪冰覺得不對味了,“不對啊,既然你相信我家曼曼,你跑到我們家來干嘛?你不是來找麻煩的嗎?”
“舒阿姨,你想什么呢?我沒事找你麻煩干嘛?我就是想想曼曼生活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你能幫上什么忙啊?”舒雪冰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就你這小子,沒把你媽氣死就不錯了,還想跑到我們家幫忙。得了吧,趕緊回去吧,別在我們家添亂了。你要是敢亂來,我跟你爸媽說,讓他們收拾你。”
“我錯了,還不行嗎?我趕緊走。”謝成周趕緊認錯,一副害怕的樣子,退出了厲家的大門。
看到舒雪冰把他的一只鞋子都扔到了樓梯下面,有些無奈:這事我可得跟那小子說說,為了幫忙,我犧牲大了!
屋子里,舒雪冰一頭霧水,總覺得謝成周跑這么一趟不對勁,可是她在家里轉了一圈,也沒發現哪里不對勁。
難道,是她想多了嗎?
她自然沒有發現,女兒的妝梳臺上,幾根用來扎頭發的頭繩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