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
白睿謙提著藥箱大汗淋漓的沖到了慕家別墅。
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全是五彩斑斕的唇印,每一個唇印都在他臉上留下了一段令人浮想聯翩的故事。
白睿謙一進門就看到了沙發上的人兒,快步走了過去。
他瞥了一眼慕南楓,見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心里不免覺得驚訝。
他還以為慕南楓又受傷了,沒想到這次倒下的人是許顏。
白睿謙本能的問道:“少夫人這是怎么了?”
慕南楓鐵青著臉,目光落在了白睿謙的身上,深不見底的墨眸閃過一絲絲令人畏懼的殺意。
他神色冰冷道:“我如果知道她怎么了,還讓你來做什么?”
在旁的眾人也覺得白睿謙的這個問題有些愚蠢。
慕南楓的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戾氣,偌大的別墅溫度驟然下降。
眾人后脊背陡然升起一陣涼意,誰也不敢吭聲。
白睿謙反應靈敏的半蹲著身體,動作麻利的打開自己的藥箱,拿出最專業的儀器查看許顏的病情。
眾人陷入了一陣焦急的等待……
慕南楓急得手心都開始冒汗了,可是他卻極力在控制自己的擔憂。
半晌后,白睿謙將儀器從許顏的身上移開,將藥箱關上,霍然起身看向大家,嘆了一口沉重的氣息。
他緩緩道:“她沒事,就是有點點胃病,營養不良,最近多補充點維生素和礦物質就好了。”
大家這才松了一口氣,劉姨站在一旁不免有些害怕。
果然,慕南楓的目光冷冷地看向了她,問道:“劉姨,少夫人最近都沒好好吃飯嗎?”
劉姨向前邁了一步,鄭重的回答道:“回少爺,少夫人自從上班后除了早餐在家里吃,其他時間都沒有在家用過餐了。”
慕南楓只是想要大概了解情況,并沒有要責怪劉姨的意思。
仔細想了想,許顏上班才兩天,昨天是在公司加班,今天是跟他大吵一架沒吃飯。
那么短的時間就引起胃病,只能說明許顏這兩天上班都沒怎么吃飯。
慕南楓大概已經猜到具體情況,他朝著劉姨和張伯擺擺手,示意他們兩人下去吧。
兩人見許顏沒什么大礙,也就聽他的命令默默離開了。
慕南楓冰冷的眸子看向春風得意的白睿謙,戲謔的目光在他臉上的大紅唇來回打量。
他譏誚道:“白少爺的夜生活過得可真滋潤啊,啥時候帶我一起去享受享受?讓我也好知道知道我的錢都花在什么樣的女人身上了!”
白睿謙聽出他言語之間摻雜那么一絲和不爽,立刻討好道:“哎呀我的小少爺,你就別取笑我了,以后有事你隨時吩咐,我一定萬死不辭。”
他拉著慕南楓的手,“只是……你千萬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可指望著你的鈔能力生存下去。”
白睿謙生怕慕南楓會沒收他那張金卡,怕自己又回到吃不飽穿不暖的狼狽模樣,所以還是趕緊討好面前的這個多金又帥氣的霸道總裁為好。
慕南楓給了他一個白眼,白睿謙心里那點小九九他再清楚不過。
只是剛剛白睿謙沒有在第一時間接電話,這讓他很不爽。
他的目光又看向沙發上的人兒,也不知道她還要昏迷多久。
慕南楓薄唇輕啟:“她還有多久才能醒過來?”
白睿謙知道胃病不是什么大病,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點胃病,許顏這個只能算是輕微的。
他提著藥箱,說道:“你把她抱回房間床上吧,我給她輸點葡萄糖很快就醒來了。”
慕南楓沒有任何猶豫,按照他說的將許顏抱回了房間。
白睿謙將靜脈注射的專業工具全部倒騰完畢,將一瓶葡萄糖液掛在撐桿上。
他伸手去握住許顏的手臂,細心的尋找她的血管。
就在那針頭快要刺進許顏皮膚的時候,慕南楓轉身離開了房間,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到這樣的畫面……
白睿謙看著他陡然離去的身影,大概猜到了慕南楓是舍不得看到許顏受這樣的苦。
他愛這個女人啊,真是已經到了無法自拔,深入骨髓的地步。
他盡快任務完成后,輕輕關上門出了房間。
“嚯……嚇我一跳……”背后的身影把白睿謙嚇得哆嗦一下,他以為慕南楓走遠了,敢情還在門口。
慕南楓高大修長的身姿靠在冰冷的墻上,朝他冷冷道:“滾吧!”
“哈?!”白睿謙目瞪口呆了,他從溫柔鄉里趕來,結果連一口水都沒喝上就要把他趕走。
慕南楓這個人真是冷酷又無情。
見他似乎存有疑惑,慕南楓冷冽的挑了下劍眉,俊美如斯的臉龐盡顯嫌棄和冷漠。
白睿謙感受到了他強大的氣場和那駭人至極的眼神警告,他猶如一個逃荒者,提著箱子就朝著門口走去。
他邊走邊說道:“小少爺你有事就直接call我,我隨時候命。”
慕南楓沒有理會他,來到許顏的房間把門一關,阻斷了他的聲音。
白睿謙見狀,朝著那房門做了個不屑的鬼臉,隨即轉身離去。
房間內。
慕南楓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人兒,修長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撫摸上她蒼白的臉頰。
他驀然俯身,溫柔的在她的粉額上留下一個清冷的吻。
對于慕南楓而言,這樣安靜美好的時刻是不可多得的。
每一次,他都只能在這樣的時刻去顯露出自己的感情。
因為此刻的許顏是安靜沉睡的,她不會感受到他的侵犯。
他緩緩起身看著她,臉上揚起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夫妻之間,一個吻本來是很美好的事情,可是在她眼里,這樣一個輕微的觸碰就算是對她的侵犯。
她也因此傷他,罵他,恨他。
慕南楓心里落下陰影,也因此不敢再輕易的去觸碰她的身體。
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都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感情。
上一次在書房,她那樣主動去吻他的時候,他感到很驚奇,卻也感到很可笑。
她曾是那么抗拒他的觸碰,怎么可能突然就接受了他?
再次想起她在張寒體下擺弄風情的時候,他真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他冷然的神情藏匿著痛楚,受傷的看著床上的人兒,“許顏,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呢?我只是想要你一點點的愛而已,真的就那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