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死了?
慕北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怒發沖冠的看著許顏。
許顏淡定的聳了聳肩,“被我們親手殺死的,怎么樣,驚不驚喜?”
“你……你們……”慕北琛氣的青筋暴起,血管都要炸開了。
李行是他很看重的人,他們竟然就這樣把李行殺了?
可惡,簡直是太可惡了。
刺激完慕北琛,許顏的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關門,送狗。”
語落,兩個保鏢就上來將慕北琛給趕了出去。
慕南楓和許顏回到別墅,看都沒多看他一眼。
慕北琛今天純屬是來找虐的。
許顏說完那一番話,解氣多了。
回到自己的別墅。
慕北琛氣的開始砸東西,他找來一名手下,問道:“東西找到了嗎?”
“回琛少爺,沒有。”手下微微俯身不敢與他直視,“那公寓已經被炸成灰了,那些合同,怕是已經找不回來……”
“噼里啪啦……”慕北琛不等他說完就拿起一個紅酒杯砸在地上。
他有很多重要的文件都是存放在帝豪霆,現在公寓樓沒了,那些重要的合同也沒了。
真是壞心情。
慕北琛吩咐道:“重新打印,明天送到各個公司讓他們重新簽字。”
還好他的電腦里有電子版,可以重新打印。
“是,我這就去辦。”
“等等……”慕北琛突然叫住他又繼續吩咐道:“找私家偵探給我好好查查蕭墨的消息,只要能夠找到人,必有重賞。”
以前這種事情他只需要吩咐青鋒一聲就好,現在青鋒帶領的一批殺手全軍覆沒了,他只能依靠私家偵探去調查了。
想想還是不甘心。
花了多年培養的私人殺手,竟然就這樣全部被炸死了,任誰都忍不下這口惡氣。
現在慕北琛的手里,除了一些能保護他安危的保鏢,也沒有什么心腹之交了。
現在最值得他信任的人,可能就只有秦枯了。
慕北琛怎么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讓他覺得唯一可以信賴和依靠的人,竟然會是秦枯。
命運真是捉弄人。
他母親的情夫,竟然成為了那個一路陪他走到最后的人。
跟慕南楓的這場戰爭,很快就要結束了。
到時候能跟他分享勝利果實的人也就只有秦枯了。
煩悶的打開電視,電視機依舊在報道金三角的新聞。
這次警方查獲的三大犯罪團伙,除了瑯九山的毒窩點,就是金剛山的賭場,以及龍嘯山的賣淫團伙。
金剛山和龍嘯山的梟首已落網,現在警方根據調查和其他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已得知還有一名梟首在逃。
他們根據瑯九山犯罪團伙的描述畫了一張畫像,并且標出犯罪嫌疑人的代號。
毋庸置疑,就是“孤狼”。
現在警方正全網通緝孤狼,若是有人能舉報他的行蹤,配合警方將他逮捕歸案,還會得到一大筆賞金。
慕北琛對賞金沒什么興趣,因為那點錢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不過,他很樂意幫警方這個忙。
讓蕭墨牢底坐穿,這倒是他非常樂意看到的結局。
提起蕭墨,慕北琛此刻又忍不住想起一個人了。
慕北琛來到一個黑色系的房間,從一個抽屜里找到一個面具。
這便是“微笑殺手”的面具。
當初,他就是靠這個面具將蕭墨耍的團團轉,并且用這個身份拿到了墨風集團一半的股份。
他就是蕭墨口中的“小丑”。
戴上面具,慕北琛來到了書房。
書房門口有一個獅子頭,慕北琛將手伸到了獅子頭嘴里,按下了里面的紅色按鈕。
倏地,一面墻向兩邊展開,出現一個巨大的密室。
慕北琛走進去,一路往下,來到最底層。
最底層是一個客廳,客廳的旁邊是一間臥室。
這里什么都有,冰箱,洗衣機,還有微波爐。
這里完全就是一個溫馨的小窩。
而在這里,也住著一個人。
那就是溫紫媗。
兩年前慕北琛破天荒的留了這個女人一命。
他總覺得溫紫媗命不該絕,將來一定還有用處。
這不,現在機會就來了。
慕北琛從不喜歡沒有價值的人,對于溫紫媗,他也算是仁慈了。
至少到目前為止,溫紫媗已經欠他三條命了。
哦不對,是四條。
當年溫紫媗出車禍算一條,然后溫紫媗在地下場所被人糟蹋算一條,再然后就是掉入大海算一條。
最重要的就是,治好了溫紫媗的血癌,這才是最重要的一條。
當年是他幫溫紫媗找到了合適的骨髓,并且做了骨髓移植手術。
溫紫媗現在已經是個正常人了。
這一切都得感謝他。
“近來可好?”
慕北琛看到溫紫媗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冷聲問了一句。
溫紫媗嚇得一激靈,立刻從沙發跳起來,她看著戴面具的男人,心里開始打顫顫,“好……挺好的……”
對于這個男人,她充滿畏懼。
兩年多了,她她已經被關在這個地下室已經整整兩年多了,除了每天定時有人送飯過來,這里幾乎就是她一個人。
這兩年來她不曾見過一絲外面的世界,已經不知道光是什么樣了。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究竟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她想死,可是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活過來,她又舍不得丟掉這條命了。
面前這個戴面具的男人,曾救過她很多次。
可是她卻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從未見過他的臉。
他在她心里一直是個謎。
這種未知的感覺讓她害怕,甚至讓她常常感到窒息。
“把你關在這里那么久,你不會恨我吧?”慕北琛聲音冷冷的,好像一把帶刺的刀,架在溫紫媗脖子上。
溫紫媗怎么敢說會,這種畏懼感只能讓她回答,“不會,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么會恨你呢。”
慕北琛一步步逼近她,戴著面具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他冷冽的聲音透過面具傳來,“那就好,看在你這兩年這么聽話的份上,我現在給你個機會,讓你出去,你愿意嗎?”
“愿意,當然愿意。”
蒼天啊,她每一天都在盼望能夠離開這陰暗的地下室。
“你還恨蕭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