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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君豪一愣,看向夏郁,“你們?”
夏郁歪頭淺笑,聳肩無奈,“我們!”
[我總不能說——我真實體驗過,我知道什么樣子,但是我沒好意思,親手教你怎么占我便宜吧?我以為你能夠領會、大膽一點……雖然我很看好你的這種紳士,就對了。]
在娛樂圈,影視圈?女演員拍戲的時候,被吃豆腐、被揩油——屢見不鮮。
某些“大咖”,甚至借表演的檔口,強吻不休,女演員推都推不動。
而教一個十分罕見的正常三觀的演員,表演婚內與老婆耍流氓。
不得不說相當炸裂。
余君豪深吸一口氣,只能無奈一笑,“麻煩莊導。”
莊菱似乎等待的就是此刻的一幕,無語過后,惡趣味又開始了。
“那么,我們就不得不來一段現場的精細彩排了。”
莊菱勾唇,俊美的面龐上,滿是得意的表情,揶揄道:
“我以為,沒有機會教導你們這雙影帝、影后表演……嘖嘖,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她吩咐全場道:
“場記預備打板,攝影師準備,這一條——當成是影片花絮!”
余君豪罕見鼓著臉,抿抿嘴,沖夏郁道:“一會兒,要是得罪了……呃,我是說不要介意。”
夏郁笑笑,“不會介意,但這很有可能是,我拍攝至今,罕見被揩油——但是,我要怎么說?你得習慣?因為下一場更刺激?殺青前幾場會刺激到流鼻血?”
要知道,即便《暮光·系列》期間,夏郁跟安東尼奧拍攝的很多鏡頭都是錯位拍攝,并不像影片表達的那么曖昧,僅僅只有少數是真實,且,更加純愛。
并不像L級文藝世界《暮光·系列》那般刺激。
余君豪此刻神情略微不自然,玩笑道:
“你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像是被揩油,而是準備揩油我?”
“?”夏郁眨眼,茫然問:“你說什么?”
“咳咳咳,沒什么!”余君豪心虛X2
當他轉身夏郁精致的眉尾微微一挑。
一分鐘后,場記打板:
“《史密斯夫婦》第三十二場、第二幕、第八鏡、action!”
下一秒,莊菱拿起話筒,“No!我是說,從第一幕開始!”
場記委屈,也就是不會東北話,不然高低得整兩句:
“你也妹索明白呀!”
“《史密斯夫婦》第三十二場、第一幕、第一鏡、action!”
這次莊菱仍然在監視器前,雙臂環胸,瞅著他倆。
鏡頭拉近,夏郁手持香檳,灰綠色的眼睛看著前方,彌漫悲傷,一滴眼淚從打光的左眼滑落,仿佛想到了什么,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一道身影出現在她身后。
鏡頭一轉,在第三人視角。
來人拿起一塊餐巾放到手上,拿起桌上的香檳,并握住了夏郁酒杯。
兩個鏡頭,十秒時間,卻被莊菱叫住:
“別拿杯架,老余你的手,捏住夏郁握著酒杯的手!”
“別猶豫,別矯情,別放不開,你倆要是玩不成,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一會兒我就叫人把你們用被子包起來,讓你們對視二十四小時,我想——你們會進步飛快!”
“對,就是這個樣子!”
莊菱沒喊“咔”兩人表演繼續——
“夫人”
“這一刻我想到了幾句臺詞”
“我想我要突然出現”
“寶貝,謝謝你將電梯軸炸了”
簡:“不錯,你的決定是什么?”
兩人并沒有因為莊菱的介入,而使得表演有所影響。
余君豪戲謔戲謔笑容一頓,眼神充滿了悲凄,看向夏郁:
“我要離婚”
平靜很容易表達,但平靜又不那么平靜,還要讓人看出來,就不容易了。
表演就是個很繞的東西,抽象又具體。
“我喜歡,你在這里向我求婚,現在,也算有始有終!”
強顏歡笑與倔強浮現在夏郁迷人的面龐上,下一秒她視線偏移,在說話間,有一秒鐘的時間,并不敢真正看向丈夫,因為這段話充滿了謊言。
拍攝在繼續,服務員群演上前:“需要幫你掛大衣嗎,先生?”
“我能坐這里嗎?”
“不能。”
莊菱聲音再次響起,她提議道:“老余,你的嘴唇,多用嘴唇表達情緒,跟你的眼神、心態可以一致,也可以相反表達,對,就是這樣,對,人物魅力是需要凹一下情緒、造型的!”
服務員:“先生需要香檳?”
“香檳是用來慶祝的——我喝馬天尼。”
“no!”莊菱,“眼睛不要離開夏郁,對視——我想作為一個演員,你應該知道怎么讓自己的嘴唇達到最性感、最吸引視覺、跟你的眼神一樣,不可被忽略,甚至超越的程度吧?”
“勾引你老婆,你明白嗎?!”
夏郁同樣要表達類似的情緒,但又略微反向。
簡·史密斯在這里表達的情緒更內斂、或者說、讓人覺得她平靜無波的面龐下,在瘋狂表達抗拒,又有點欲拒還迎的意思。
莊菱,“這一場戲,你知道的,因為你差點死掉,在兩人情感的制高點上,七年婚姻的制高點上,你是占據主動權的,懂嗎?”
僅僅一幕戲,幾個鏡頭的表達,莊菱不出手前,“觀眾們”都不覺得有絲毫的問題,夏郁跟余君豪的表演,在他們眼中,堪稱完美。
可當莊菱出手,短短幾個動作、神情、姿態上的變化——可以說,整個鏡頭感,人物立體、真實感,上升了至少一個臺階。
當然了,這僅僅只是一開始,好戲這才要開始上演。
一下子,這些“觀眾們”都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來工作的,還是來看表演的,還順帶賺了一份片酬,不得不說,說出去,不知道的羨煞多少人。
夏郁:“你想要什么?”
余君豪:[我們有個非比尋常的問題]
“那可不能不太好,因為你死了,他們就會請我滾蛋!”
一場夫妻間的博弈,在兩人眼神、言語之間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