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蘇木的特別助理,蘇木的工作就是二十四小時陪著蘇木,不但照顧蘇木的生活起居,還要輔助蘇木接管厲城集團的各項事務。
“你應該知道怎么做!”
蘇木的語氣透著嚴厲。
蘇木不敢再戀戀不舍,當務之急必須封鎖蘇木被公安抓捕的消息,盡快請律師把蘇木保釋出來,爭取無罪辯護。
“記得明天去江氏中醫館。”
蘇木說這話時蘇木已經走到門口,蘇木轉身好奇地望向蘇木,然后點頭說是。
既然蘇木沒有病,為什么要讓他兩次去江氏中醫館?難道蘇木對江氏中醫館的那個古裝女生有興趣?
不能啊!
蘇木坐上車以后還在琢磨。他和蘇木從小一起長大,在他眼里蘇木對女生從來都沒興趣,就算少女選美皇后站到他面前,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午后的空氣有些悶,似乎又在醞釀一場大雨。
李錦雙手托腮坐在桌子后面,望著門口出神。桌子四角已經磨圓了,黃花梨木的紋理顯得溫厚潤澤。桌面上放著一個裝滿決明子的小枕頭,砂色細棉布套子上,用墨綠絲線繡著“江氏”兩個字。
據方晴說,江氏中醫館已經有五十多年的歷史了,江籬的爺爺和太爺爺一起創辦了江氏中醫館,后來傳給了江籬的父親,醫館也從霧津市搬到了焦河村。
江籬的父親為什么要把醫館搬到霧津郊外的鄉下呢?顯然在城里給人瞧病抓藥能掙更多的錢。有傳言,江籬的爺爺因為誤診得罪了權貴,怕受迫害只好隱居鄉下。
焦河村的人沒人見過江籬的爺爺,當年江籬的父親和母親坐著一輛三輪車到焦河村落戶,只帶來一張黃花梨木的老桌子。
焦河村是江籬的母親的娘家,說起來也算葉落歸根。
“聽我媽說,你那時沒白沒夜地哭,長得又瘦又小,許多人以為你活不成了,幸好江大夫醫術高明把你給養活了……”
方晴說這話時一直玩弄著桌上的小枕頭,指甲摳在墨綠絲線繡的的字上,好像要把繡的字給摳掉。
她說這是因為江籬的父親不在了,不然入夏以后,江籬的母親會把小枕頭的套子換成藕白的絲緞,絲緞上繡著翠綠的“江氏”。問診的人把手搭在小枕頭上,手腕上的感覺絲絲涼涼,沒有一點夏日的粘膩。
方晴的母親在外面喊方晴回家有事,方晴在李錦的肩上拍了一下,慌不迭地走了。
江籬是江家抱回來的孩子,焦河村的人都知道,只有李錦這時才知道。
方晴前腳剛走,江籬的舅舅后腳來了。
見醫館的雙扇大門打開著,江籬的舅舅走進來先關起一扇門。他擔心別人誤會江氏中醫館還再營業。
“中午吃了嗎?”
“吃了。”
李錦的目光依然盯著門外,有些問題她還沒想明白。
“你自己做的?”
江籬的舅舅邊說邊整理襯衫的衣襟。
李錦沒有接話。她能感覺到江籬的舅舅并不真的關心她吃沒吃飯,哪個給她做的飯。她是占了方晴的光,方晴的母親送來午飯,還囑咐方晴多陪李錦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