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樵這時發現周圍的空間似乎在扭曲,家具沙發的顏色不停變換著位置和樣式,對面女生的臉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感覺到不對勁,晏北樵趕忙把手里的咖啡杯就近放到了身旁的矮柜上,伸手想要抓住李錦。
“不要過來!”
李錦這時反應過來,有人闖進了她家還試圖要抓住她,得趕緊報警。
晏北樵雖然看不清李錦的臉,但是李錦的聲音明顯透著驚恐,想要解釋點什么,剛張開嘴,突然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一塊白珠砸中了他的胸口。
李錦抓起手機飛快地跑上樓梯,聽到身后男生疼得“哎喲”地叫了一聲。
晏北樵揀起李錦打中他心口的白珠,好半天直不起腰。
周圍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晏北樵抬頭望著二樓那扇門,李錦跑進了他的臥室……
李錦沖進臥室趕忙鎖好門撥打手機報警。
與此同時晏北樵奔到二樓推開臥室門,發現剛才看到的那個女生并不在他屋里。
那個女生難道是幻覺?
可是他剛剛似乎聞到了女生長發飄過他身邊時的清香。
很快兩名騎著電瓶車的物業保安來了。
李錦不敢出門,擔心那個闖進來的男生還在樓下,告訴保安密碼讓他們自己進門。
“艾小姐,我們可以確定你家里沒有人能闖進來。門窗都是上著鎖,門口和周圍的監控也沒有查到異常。”
保安隔著門說道。
李錦打開臥室門出來,讓兩名保安陪她又檢查了一遍,屋里門窗嚴實緊密,沒有破窗進來的可能,廚房里也沒有她看見男生端著的那種咖啡杯。
兩名保安離開以后,李錦坐在桌邊戴上眼鏡,望著窗外的月光視線竟然有點模糊,摘下眼鏡,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清透明晰。
后遺癥竟然好了!
目光落在桌面的木盒上,白珠不見了!
如果剛才確實產生幻覺把白珠扔了出去,白珠應該落在屋里。
李錦把屋里的角落都找了一遍,白珠似乎憑空消失了……
晏北樵走進臥室,把手里的白珠放到床頭柜上,轉身走進衛生間。
一只蜷縮在床上的大白貓抬起頭,瞧了一眼晏北樵走進衛生間的背影,“喵”地叫了一聲,重新又蜷成一團像顆大雪球。
晏北樵洗完澡換上洗舊的白T和沙灘褲靠到床上,一只手摸著靠在他身旁的大白貓球球,一只拿起床頭柜上的白珠。
燈光下白珠上的暗紅花紋似乎變幻著。
胸口還隱隱地疼著。
如果剛才看到的女生是幻影,又怎么解釋這塊白珠和被白珠砸疼的胸口呢?
晏北樵的眼前又浮現出剛才看見李錦的畫面。
與此同時,李錦洗完澡穿著吊帶睡裙躺到床上,伸手調暗床頭燈光,從枕頭下取出眼罩正準備戴上,感覺到頭發好像被什么給捋了兩下。
李錦轉過頭看了一眼,隨手摸了摸自己的長發,拿起貓耳朵眼罩剛套在頭上,眨眼之間看到晏北樵坐在她身旁,正伸手捋著她的頭發。
“我的天,你是誰?”
李錦慌忙跳了起來,拉過睡袍裹在身上,看著晏北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不是晏北樵突然出現在她身旁,她一定會以為晏北樵是入室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