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拆親

第二十一章 看你的眼神都是溫柔的

又是百無聊賴的一個上午。

彎彎瞧著那門口旁的大鳳素發著呆。

小草盤算著一會兒晌午飯做點什么。

就聽突然一陣鞭炮聲。

隔壁鋪子?開業?

昨兒也沒聽他提呀!

彎彎小草快奔到門前,池路直小虎也聞聲奔出來,一瞧街上不少人捂著耳朵圍在南無歌鋪子前,還有不少跟她們一樣聽到鞭炮聲正走過來瞧熱鬧的人。

耳邊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此起彼伏。

小草捂著半只耳朵大喊道:“掌柜的,這南公子怎么不聲不響的就開業了?”

彎彎臉上被鞭炮聲驚的時不時微顫,大聲回道:“不知道呀,他昨天沒說。”

好一陣后,安靜下來,剩下漫天的白霧。

待散去,眾人就瞧鋪中南無歌踏步到前。

一身曇花暗紋錦袍,腰下垂著祥云玉,鬢若刀裁,發髻烏亮。

桃花眼中收斂了幾分狂妄后瞧過眾人,道:

“各位街坊,花州城‘云和齋’酒樓第十間祥和街鋪今日開業,承蒙各位往日幫襯,往后也請多多關照。今日開業每桌送花雕酒一壇,瓜果兩碟,諸位里面請!”

“好好好……進去吃酒……”

熙熙攘攘的人群,進了鋪子一大半。

遠處下了馬車,往這里走來的藍楚楚瞧著鋪前意氣風發的南無歌那眼珠都要挪不開了,走到池路直跟前道:“南公子今兒開業呀?”

南無歌說完話,招呼著絡繹不絕的客人,彎彎池路直幾人步到跟前。

“我說南大公子,你這也沒提今日開業呀,倒是說聲,我們好給你準備份賀禮呀!”

池路直方才問彎彎可是知道他開業,彎彎也說不知,敢情這小子誰都沒說。

“就是怕你們如此我才沒說的,我樓上留了雅間,半柱香后你們都過來,一起吃頓開業飯。”說著眸中忽然溫柔瞧向彎彎:“苗姑娘想吃什么?我吩咐上。”

“我倒是…”

小草見彎彎說不出什么,搶話道:

“掌柜的愛吃肉,但是不能放麻椒,吃了全身起疹子,喘不了氣。”

南無歌眉頭一簇,“麻椒,還有其他的嗎?我得記牢了,這可不是小事。”

彎彎緊擺頭,“沒了沒了。”

回了鋪中稍坐,幾人就奔了樓上,小二引到最西邊的雅房里。

推門,里面是四方大屋,一桌八椅,墻上懸了一大幅山水畫。

“各位稍坐,我去跟小爺說聲。”

藍楚楚便隨意拉了椅子要坐下,池路直快些攔住,道:“我們坐那邊,讓彎彎跟小草坐這邊。”聽他說,藍楚楚才發現自己坐的位子臨近東位,她倒以為是池路直小心眼,不想自己挨著南無歌坐呢!

幾人入座閑說著,不一會兒就開始上了菜,門一開一合,樓下熱鬧的說話聲時不時的傳進來。

終于南無歌推門進來,步到東位上,先跟身旁的彎彎輕聲道:“畫裝裱好了,一會兒給你送過去。”

話完,望了一眼桌上的酒菜,笑道:

“這都是云和齋的招牌菜,諸位都嘗嘗。”

池路直一旁端了酒,“我們先端茶端酒祝南大公子生意興隆!”

“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好酒好菜,剛吃幾口,南無歌瞧池路直一直殷勤的給藍楚楚夾菜,便打趣道:“你倆何時成親?我看這個熱乎勁兒,快了吧?”

池路直聽著更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歡喜,說道:“我跟楚楚姑娘商議,這兩日去她哥哥家拜訪一下。”

南無歌一愣,放了筷子,道:

“這楚楚姑娘這般美人,想早點娶回家可以理解,不過你這二十多年對親事不動心思,怎么突然腳步如此快了?”

池路直這才笑道:

“鋪子里昨兒成了一對兒來跟我報喜,但是你們可知,剛相處兩日便要成親了。我當下就想,我跟楚楚姑娘也很中意,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拖沓下去?就……”

藍楚楚聽著,倒也不忘問南無歌:“南公子呢?倒是不見那知府千金來這兒,改日一起聚聚才好。”

這話一問出來,四下沒了聲音,藍楚楚就瞧這幾人臉上有些不對勁。

池路直尷尬開口道:“這事兒早就過了。”

藍楚楚不解:

“過了?是?”

南無歌哼笑一聲,“也沒什么難說的,散了。”

散了……

散了?藍楚楚頓時怔愣住了。

也就是說,他現在還是那個單身的南小爺,沒有什么知府千金,他還是花州城未出閣的大小姐都想嫁的那個南無歌。

“瞧你把楚楚姑娘驚的,吃飯吃飯。”

池路直說著,眼中瞟過南無歌和彎彎,眉眼淺笑。

吃過飯,各自回了鋪子。

藍楚楚拉著池路直,眼中慌亂問道:“這南公子怎么突然跟那知府千金黃了呢?聽說那姑娘長相也是極好,那般家世的女子還有什么好挑剔的?”

池路直倒著茶緩緩道:

“兩人沒有定親,只是口頭應了,散了我也沒有多震驚。南無歌這小子花名在外,多少年了就沒有變過,你瞧他那相貌家世,無可挑剔,這小子又會哄女子,女子中意他是常事。不過…現在不同了,這小子,動了真心了。”

“真心?不是才跟那知府千金黃了嘛,怎么又尋了誰?”

“苗姑娘”

“苗姑娘?你說的……可是對門拆親鋪的苗姑娘?”

說著藍楚楚回頭去瞧對門鋪子,正好就瞧著南無歌拿著裝裱好的畫兒走了進去。

“對,就是對面的苗姑娘,這小子對人家苗姑娘一見鐘情了,親事就是苗姑娘幫著拆的。不過,這苗姑娘還不知道南無歌這小子中意她呢,就不說別的,這鋪子,就是為了貼著苗姑娘開的,也不知道這次這小子怎么了,不直說,就在旁邊守著。”

藍楚楚只覺身子一軟,怪不得,怪不得她覺得這南無歌跟這苗姑娘之間好似有些親近,又是桌椅又是花,連一幅畫都給她拿去裝裱。

瞧著對門正在掛畫的南無歌,還有一旁與他說話的彎彎。

藍楚楚不自覺的瞇起眼,緊咬了唇。

這樣的男子不能就如此被她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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