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們兒,你的發型是哪做的?”
秦淮茹正昏昏欲睡呢,就聽見旁邊一股京味話傳來,她睜開惺忪的雙眼,就看見眼前一片白花花的大胸脯。
“哎呀我去。”她真是被嚇了一跳,這也太雄偉了吧?她今世還真是第一次見這么大的。
她之前可是很自傲的,本以為自己的身材,在浴室這一片算是到頂了,沒想到遇到了一個這樣的主。
秦淮茹忍不住又瞅了兩眼,又看了看自己的,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不過她也不羨慕,這得多累呀。
“姐們兒?”
秦淮茹回過神來,頗有些不好意思,“啊,我是在旁邊的四聯理發店剪的。”
“謝了,姐們兒。”
秦淮茹忍不住又看了兩眼,旁邊的女人也正好看過來,秦淮茹趕忙道:“那個,不好意思。”
女子倒是不在意,“沒事,我都習慣了,不過姐們兒,你的也不差。”
……這算是安慰么?
女子又把目光看向槐花,“姐們兒,這是你女兒?”
秦淮茹點了點頭,看著槐花還有些發紅的眼睛,她趁機問道:“我閨女的發型怎么樣?”
女子贊嘆道:“精神,真精神,姐們我待會也去剪一個。”
“不,我這就去剪一個,姐們兒,咱以后有緣再見。”
……這女的看著很年輕,也挺漂亮的,就是說話間有股后世小太妹的味。
秦淮茹還挺詫異的,今遇到了這樣的一主,也是挺有意思的。
看著女子走了,秦淮茹得意的扭頭朝槐花說道:“我就說你發型好看吧,你還不信,這會信了吧?”
“哼。”槐花把頭一扭,就是不想理她。
嘿,這丫頭,還生著氣呢,槐花鬧起情緒來,她還哄不好了。
池子里泡著十幾個人,秦淮茹隨便瞅了兩眼,剛才那女的走了,這池子里,也就沒有能跟她爭雄的了,也是可惜了。
天下英雄,唯使君與操耳,她莫名的想起了這一句話。
秦淮茹一抖,她怎么想起了這個?真是夠羞恥的,噫,她趕緊努力忘掉。
泡了一會,秦淮茹覺得泡的差不多了,就領著槐花去了淋浴區,身上都泡開了,正好再洗一遍。
旁邊有專門搓澡的,她還挺想試試的,但想著節約一些,她便叫起了槐花。
“槐花,給我搓搓背。”
槐花咬著牙,使上了吃奶的勁,她像是有仇似的,心中暗想,讓你指揮著亂剪槐花的頭發。
“使勁,再使點勁。”
秦淮茹很舒服,“哎,對對對,就用這么大勁,使勁搓搓,再給我打上一遍香皂。”
槐花給她搓完背,秦淮茹沖洗完之后便說道:“槐花,過來,我也給你搓搓。”
槐花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媽,槐花就不用了吧?”
秦淮茹板著臉,“這怎么能行?好不容易來一趟,可得好好洗干凈。”
秦淮茹把槐花拽過來,把她摁到大腿上,便使勁在她的背上搓洗起來。
槐花只覺得一股大力從背后傳來,“媽,你輕一點,輕一點。”
秦淮茹忍住笑意,“輕了可不行,搓不干凈,我都還沒用力呢。”
還沒用力?槐花趕緊討饒道:“哎呦,疼,媽,槐花錯了,槐花錯了。”
秦淮茹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你哪錯了?”
槐花想了想,是啊,她哪錯了?她明明沒錯呀,“哼,媽就是不講理。”
秦淮茹使勁搓下了一大股皴,她忍不住說道:“我什么時候不講理了?明明是你在外人面前鬧事。”
槐花慘叫一聲,“不是槐花,是媽先亂指揮,把槐花的頭發剪丑的。”
秦淮茹拿香皂在她的背上打了一遍,“明明槐花的頭發也不丑呀,你以后可別在人前哭了,也不嫌別人笑話。”
槐花的審美實在是堪憂,不過秦淮茹也記住教訓了,以后可懶得再管槐花,省得弄得不如她的心意,再埋怨自己。
沖洗完,秦淮茹拿著毛巾擦干身上,頭發使勁擦了擦,這里也沒電吹風,不擦干,出去容易著涼。
看著槐花擦的擦得不仔細,她又拿著毛巾,使勁給她擦了擦,擦的槐花直咧嘴。
在更衣室換好衣服,秦淮茹從兜里摸出蛤蜊油,她在自己臉上、手上都抹了抹,外邊冷風嗖嗖的,可別皴了臉。
“槐花,過來。”
秦淮茹也在她的臉上使勁抹了抹,小孩子的臉嫩,更禁不起冷風吹。
一出清華池的門,秦淮茹就打了個冷顫,太冷了,她縮了縮脖子,趕緊領著槐花往家走。
回家路上,秦淮茹正好遇著一家烤鴨店,她也算是奢侈了一把,花了一塊五,買了半只烤鴨。
剛轉過街角,又路過一家炸油餅的店,她聞著香味饞的厲害,又花了兩毛四,買了四個炸油餅,娘倆一人拿著倆,她們一邊走著一邊吃著。
今天花得還真不少,秦淮茹算了一下,光這一下午,她和槐花就花了三塊八毛六分,都快到四塊錢了,錢花起來是真的快。
她倆晃晃悠悠,把炸油餅吃進肚子里,四合院也快到了。
娘倆一進四合院,可是把三大媽驚著了,三大媽瞅了又瞅,這才認出秦淮茹和槐花來。
三大媽拍著大腿可惜道:“哎呦,淮茹,你那辮子呢?你怎么把麻花辮剪了呀?多可惜呀。”
“那。”秦淮茹抬起手,把帶回的辮子,朝三大媽示意了一下。
她倒不覺得有啥可惜的,她捋了捋劉海,然后朝三大媽問道:“三大媽,您看我和槐花剛剪的頭發怎么樣?好看么?”
三大媽看了兩眼,只覺得一言難盡,她倒是沒看出哪里好看來。
三大媽敷衍道:“嗯……不錯,不錯。”
得,看來三大媽的審美和槐花一樣,沒聊的了,秦淮茹領著槐花就往里院走。
她剛剪的頭發,也是把三大媽鎮住了,三大媽都沒看她提溜的半只烤鴨,也是難得了。
進了里院,秦淮茹把拿著的東西交給了槐花,讓她拿著先回后院屋子里。
她把搭在院子里的床單被罩收了起來,放到了雨水屋里,還沒干,還得再曬幾天。
本來她還想把鑰匙還給傻柱,看來還得再等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