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電視機?”
槐花有點不相信,她整天在大茂叔家看電視,早就聽他說過電視機的價錢了,一個電視機可要七八百塊錢。
七八百塊錢可不少,這么多錢,槐花都想不過來。
她媽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到三十塊錢呢,自己家買電視機,她可不敢想。
不過一毛錢的印書錢,她倒是挺滿意的,一毛錢,都能買五根冰棍了。
一天一毛、兩天兩毛、…………
一個月就是三塊,一年就是三十多,她是越想越高興。
咽了一口唾沫,槐花連忙說道:“那行,我以后就在家幫媽印書。”
聽到槐花應了下來,秦淮茹也就放心了。
天也不早了,她去熱了兩個饅頭,又把黃瓜切了切,用大蒜一拌,她怕槐花不愛吃,又特意抓了一把蝦米。
把拌黃瓜往桌子上一放,她又把熱的兩個饅頭,從鍋里拿了出來,這就是她們的晚飯了。
吃了飯,秦淮茹又去油印機旁,印起了書,這次有槐花幫忙,速度也快了起來。
晚上九點多,那十五張蠟紙便全部都印完了,桌子上、椅子上,放著整整八摞印好的A4紙。
槐花早就在一旁打起了哈欠,看著全印好了,她也是松了一口氣。
“媽,沒槐花的事了吧?”
“沒了,你好好洗洗手上的油墨,然后睡去吧。”
秦淮茹也有點困了,打了一個哈欠,她又把桌子收拾了一下。
桌子上印好的那幾摞A4紙,她整理了一下,又抱到了里屋的柜子里。
收拾好之后,她趕緊出去洗了洗手上的油墨。
明天還要上班,她也不想做別的了,回到里屋,她爬到床上,一會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秦淮茹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拿起枕頭旁邊的手表,她看了一下時間,快六點了,現在也不早了。
閉上眼睛,她又迷糊了一陣,然后便爬了起來。
洗漱、做飯、喊槐花吃飯,然后推著自行車去上班。
上班的日子,天天如此,她如今對這些都熟悉了。
到了軋鋼廠,她停好自行車,然后她朝車間走了過去。
到了車間她把飯盒一放,然后坐著休息了一會。
到了上班時間,她把圖紙一拿,走到車床前,就加工起了零件。
忙活到中午,她洗了把臉,然后又去食堂吃了頓飯。
吃完飯,回車間休息一會,時間到了,她又繼續干起了活。
大中午的,天氣也熱得很,她打著哈欠,流著汗,就這樣在車間里干著。
挨到下午,下了班,她拿著布袋就往停車棚走,到了停車棚,她推著自行車就出了軋鋼廠。
騎著自行車,路過胡同口的時候,她往棚子底下瞅了一眼,今天韓春明也沒在,她愣了一下,然后便騎著自行車走了過去。
推著自行車到了家,她先去洗了一把臉。
在家待了一會,三大爺拿著蠟紙又來了,這次他倒是拿來的不多,不過也有十張。
秦淮茹接過來看了一下,沒看出什么問題,她利索地把錢掏出來,給了三大爺。
三大爺拿著錢高高興興地走了。
秦淮茹看著蠟紙,嘆了一口氣,接下來又要忙活了。
拿著蠟紙走到油印機旁,她打開油印機接著就印刷起來。
過了一個多小時,槐花也從外邊回來了,秦淮茹也不知道,她整天在外邊玩什么,不過知道回來就好。
有槐花幫忙,她印書的速度立馬快了起來。
中途,她淘洗了一碗米,放到鍋里煮了起來,然后她又回來繼續和槐花印著。
鍋里的大米粥煮好了,她也沒有吃的意思,把鍋從爐子上端下來晾著,她繼續和槐花印著書。
忙活到晚上八點多,秦淮茹和槐花才忙活完。
洗了洗手,秦淮茹摘了兩根黃瓜拍了拍,然后和槐花坐在桌子旁吃了起來。
槐花現在對拌黃瓜,是一點胃口都沒有,她起身去架子上把白糖拿了過來,往碗里挖了一勺,她拌了拌,然后看向了秦淮茹。
“媽,你要嗎?”
秦淮茹搖了搖頭,她這樣可吃不慣。
扒拉著飯,她也不愛吃黃瓜了,真是吃夠了,她想著明天去趟菜市場,也不能天天吃這玩意。
吃完飯,秦淮茹也不想干別的了,她整個人也是累得很。
白天在軋鋼廠干,晚上回來還要印書,為了錢,為了四合院,她也是咬牙撐著,不過只要有收獲,能看到希望,這些也沒什么。
打著哈欠,她去外邊摘了一根黃瓜,找了一個干凈的碗,她用刀切了一些薄片,拿著碗,她就進了里屋。
躺在床上,她拿著黃瓜片,往臉上貼了起來,女人還是要保養,她年紀也不少了,看著年輕的韓春明,她還是挺有危機感的。
不過應該是有空間的原因,她感覺自己還是挺年輕的,特別是皮膚,越來越水嫩了。
“嚯。”
槐花正和黑炭在風扇前玩呢,她看秦淮茹,在臉上貼黃瓜片可就愣住了。
“媽,你這是在干嘛呢?”
秦淮茹這會,已經在臉上貼滿了黃瓜片,她拿著最后兩片,貼到了自己的眼皮上。
“保養呢,這樣對皮膚好,槐花你待會別忘了關燈。”說完,秦淮茹就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噢。”槐花愣愣地應了一聲。
她眼睛一轉,然后把懷里的黑炭一放,接著就把手伸進了碗里。
“喵嗚,喵嗚。”
看著臉上都貼滿黃瓜片的兩人,黑炭可就疑惑了,它湊近秦淮茹的臉上聞了聞,然后一臉嫌棄地走開了。
“嗯哼……”
睡了一小會,秦淮茹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槐花?槐花?這孩子,怎么沒關燈啊?”
把黃瓜片從臉上拿下來,她瞇著眼爬了起來。
她先朝外邊看了一眼,大黑炭老實地趴在自己的布上,看她瞅過來,也沒什么反應。
沒管黑炭,她又看了一眼床里邊的槐花,嗯?看著一臉黃瓜片的槐花,她有些哭笑不得。
這小屁孩,臉上恨不得一捏就出水,她還貼什么黃瓜片呀?
笑著搖了搖頭,秦淮茹把她臉上的黃瓜片,全拿了下來,看了下時間,現在才十一點呢。
打了個哈欠,她趕緊把屋里的燈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