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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回頭看向皇上,不悅生氣道:“你心疼這個賤人?!”
皇上眸子閃爍了,目光一直落在淮陽王妃身上,直到聽到母后的咳嗽聲,緩緩說道:
“她已經受過教訓了,臉上的傷一年半載還不了,母后將她折騰死,對三弟也沒有任何好處。
您氣也出了,為三弟爭到了親王爵位,三弟也已休了她,她同三弟再沒任何干系,母后當著朕的面虐殺了她,總歸對母后的賢名有影響。
她雖然同外男私通生下孽種,卻沒有壞三弟的性命,按照律法頂多就是判她徒刑三年,母后不懂律法的話,朕叫二皇子來同您細說。”
“不用!”老太后連連搖頭,“二皇子不講律法時,還是哀家的好孫子。既然皇上開口了,哀家完成對地主的承諾,剝了她一層皮,算是勉強讓哀家出了這惡氣,其余的事,哀家也就不追究……”
“不過,丑話說到前頭,不管皇上是看在女侯的面子,還是另有所圖叫停哀家,總之別讓哀家再見到她。
否則見她一次,哀家揍她一次,別說哀家胡攪蠻纏不講理,太后就是不講理的。
皇上小心些,這個賤人沒安好心,虛偽至極,看似純潔乖順,實則心腸黑著呢,她同皇上以前遇見的女子都不一樣。
對養育她多年的女侯利用到極致,不惜放出生母去惡心女侯親生女兒!
“哼,這些都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她一點不覺得羞愧,沒準怨恨女侯不夠疼她,怨恨姜氏母女沒乖乖死去。”
淮陽王妃痛苦呻吟,聽到太后的話時,她攥緊了拳頭,也就是襪子堵住嘴……
死老太婆可惡又可恨,遲早她要討回今日所受的痛苦屈辱。
不知她聚集在體內的東西不能救自己一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肯為那人生下一兒一女,不就是為了一口紫氣嗎?
太后甩袖走出御書房,女官提著一只太后的鞋連忙跟出來,“娘娘,您的鞋!”
“阿陽去幫你祖母把鞋穿上。”
穆地主推了推站在自己身邊的穆陽,努嘴道:“想想你祖母給你燉的老母雞,想想你吃得蒸蛋……”
“哀家身邊有奴才伺候,用不上他,不夠誠心的孝順,哀家不稀罕。”
太后伸出大腳丫子,女官跪地為太后穿上鞋,不穿襪子也不影響太后走路時健步如飛。
穆地主猶豫片刻,望著母親遠去的背影,輕聲說道:“剝人皮把她嚇得不清,我敢打賭她回慈寧宮就會吐了,同我一樣。”
穆陽看了御書房方向一眼,伸手扶著臉色依舊很蒼白,顯得很虛弱的閩王。
“我送三叔出宮,阿爹一會兒會傳太醫給皇祖母診脈,開一點安神的湯藥給皇祖母用。
阿爹對皇祖母極是孝順,三叔不必過多操心,太醫院的太醫醫術jing湛,不敢馬虎。”
“……我……我還是去看一眼母……”
“看什么看?你能為她做什么?您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再去聽皇祖母嘮叨?再說我是捂不暖的白眼狼?”
穆陽帶了幾分的威脅,“您不讓我送您出宮,以后您別再來尋我,您能一輩子只望著皇祖母過日子?”
穆陽負氣而走,閩王再次把自己腦袋抓成了一個鳥窩,猶豫了好半晌,快步追上穆陽:
“你聽我說,你祖母是疼你的,就是不大會表達對你的疼愛……”
“我不信!”
穆陽的聲音很輕,而且已經走出很遠,御書房中的皇上突然笑了一下。
女侯解開捆住女兒的繩子,“——你——還好吧。”
還好?!
她這個樣子還叫好?!
江氏嘴唇疼得哆嗦,低垂下眼瞼,忍著爆發的怒火。
女侯爺,朝廷唯一的一個女侯,竟然被老妖婆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她生生被老妖婆折磨這么久,臉上皮被剝了一層,也不知能不能養好。
她還如何出去見人?
“娘——我沒事,讓您擔心了。”
她不知道若是姜氏被老妖婆折磨,女侯敢不敢把劍同老妖婆拼命。
不是親生的,她再孝順再聽話,也無法徹底讓女侯為自己同任何人為敵。
當女侯不知真相時,她想要嫁給穆地主,女侯費盡千辛萬苦成全了她。
她只要說一句穆地主對自己不好,女侯心疼得直掉淚,恨不得一劍捅死穆地主。
自從女侯知道她不是親生的女兒后,以前女侯對她的掏心掏肺全沒了,女侯只剩下嘴上說最疼她,說她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女侯的一半心思已經轉到了姜氏母女身上,她不說,不等于不知女侯總是悄悄乘坐馬車去萬平縣,馬車停在距離姜氏府邸最近的地方。
女侯想看一眼姜氏,哪怕是姜氏出門采買俄東西時看一眼也好!
“江氏接旨。”
郭太監在皇上的示意下,捧著圣旨來到江氏進前,郭太監見慣了酷刑,但對江氏滲血沒有人樣的臉不敢多看。
不得不提一句,太后娘娘真心狠!
為閩王出氣不惜一切。
女侯含著淚扶著江氏跪著聽旨,她一手緊緊抱住江氏,生怕江氏承受不住,輕聲安撫道:“沒了男人,你還有我。”
郭太監展開圣旨宣讀皇上親筆所寫的休妻圣旨,這份圣旨不需要經過內閣。
因當時有太后在旁,皇上所羅列出的江氏罪責極多,言辭犀利刻薄,把江氏貶得一無是處。
“褫奪江氏淮陽王妃誥命,限江氏三日內搬離閩王府——”
“我——”
江氏咬著嘴唇,雙手接過圣旨,知曉自己此時這張臉太嚇人,不敢抬頭望向皇上,輕聲說道:“懇請您給我一個容身之地,我愿把一切都交給皇上。”
“你很聰明,真的很聰明。”皇上極是淡漠,“朕好奇,你當初為何看上穆地主?”
江氏沉默良久,突然說道:“我斗膽想同陛下密談,單獨密談,陛下也不愿我說的話被別人聽去。”
皇上看了一眼女侯,玩味一笑:“女侯你閨女讓你出去呢。”
女侯臉色煞白,不可置信,江氏不為所動,女侯緩緩起身,深一腳淺一腳離開,背影極為蕭瑟。
皇上問道:“你就不擔心她?”
“不靠她,我還有皇上,可他除了我之外,姜妹妹不會認她了。”
江氏抬眼認真說道:“我知皇上嫌棄我無情,其實我才是最知曉皇上心意的女人,也只有我全然依靠皇上,生不出任何擾亂皇上的心思。”
皇上略顯不悅,這不是說他無恥無情嗎?
“年少無知,只喜歡長得俊的,楊少主太多情,不如穆地主品行高潔,成親后,我才明白他對誰都很溫柔,只有對我冷漠。”
江氏點到即止,說起皇上最關心的事來。
皇上又問道:“穆凰舞生父是誰?老三的兒子也不是穆家的種?不會穆地主都沒碰過你吧,縱然地主不會武功,也該發現你身子不同,你身上哪來得那道真氣?”
“我——我不知道,自從我被人強了之后,他說我的體質極適合合歡雙修,他逼我生下兒女,然后他給我吃了藥——說我能助男子修行。”
江氏輕聲說道:“我不知他是誰,他又去了何處,當時我真不想留下他們的,可我一旦動了打胎的念頭,總會遭遇不幸。
他仿佛就在我周圍保護著他的兒女,讓我不敢妄動。當時穆地主不在,我又不敢同外人說,只能獨自忍耐,想盡辦法都沒能落胎——最后只能生下來,那人來看過凰舞一眼后就再沒出現過。”
“我所說句句實話,若有半句虛假,我愿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