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的律師甜又颯

形影不離

范遇行出了房間,下樓一看,荊岑正在廚房忙活。

水壺咕嚕咕嚕冒著泡。

荊岑看見他下來,驚訝道:“這么快就洗好了“

范遇行點點頭,看著鍋里的東西,“你在煮姜湯“

荊岑笑道:“嗯,加了紅糖,味道沒那么重的,幸好我這里留著一些老姜,不然在這里想買正宗的老姜可不容易,大超市也沒幾家。”

這個范遇行倒是深有體會,來了兩個月,他們家的伙食別提有多簡單了,主要是附近只有一個小菜場,菜品有限,要弄復雜一點的中餐,必須驅車半小時去十公里外的大超市買食材。

范遇行看著她忙前忙后的身影,抿了抿唇,伸手道:“我來吧,你也凍了半天,也該洗個澡。”

荊岑用勺子在鍋里攪了會兒,看著湯色已經差不多了。

騰騰熱氣下,她嫣然回眸,看著他笑道:“我可比你皮實,我經常去滑雪的,而且我剛剛穿得多,一會兒我爸就回來了,昨天我趁著大病初愈,央他去給我買中餐食材,等他回來,我做好吃的,一起吃飯啊。”

說著她看了看男孩無可是從的手,俏皮地從柜子下面掏出一個大土豆,塞到他手上,指了指墻上的剝皮工具,說:“喏,你想幫忙,就幫我削皮,一會兒我做土豆泥給你吃。”

范遇行盯著手上渾圓滾滾的大土豆,睜大了眼睛,道:“你還會做土豆泥中餐你都會”

荊岑一邊把姜湯盛起來,一邊得意洋洋的說:“那是,我小時候在家里沒人管我,我就自己學做飯了,以前只會簡單的家常菜,后面專門跟一個中餐大廚學過一個暑假,你別不信,加拿大的中餐廳做得不一定有我做的好吃。”

看她熟練的樣子,其實范遇行已經信了大半,只是剛剛還以為她父母很寵愛她,這會兒聽她說沒人管她,好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小小的女孩兒雖然比他大幾個月,但個子才到他鼻子呢。

讓人有些心疼,又有些贊嘆,真是一個人,也可以把自己活得熱熱鬧鬧的女孩。

他脫口而出:“你爸很忙是嗎以后你想要什么食材,給我說,我去給你買。”

她訝異,“大雪天的,怎么去你媽好像不怎么開車出門。”

她說的是實話,好像沒有必要,范媽媽很少出門,想到她生的病受的傷,倒也可以理解。

他說:“我會騎自行車,很快的。”終于有一項可以拿得出手的,之前在女孩面前有些自慚形穢的男孩揚起頭說道。

男孩兒十四歲了,已經開始拔節長高,有著少年流暢的肩頸線條和骨節分明的手指,還有跨越大洋彼岸也難得一見的漂亮臉龐。

荊岑一轉頭就瞧見了他微微凸起滾動的喉結,視線往上移,是一雙看什么都顯得專注深情的眼睛。

她難得的紅了臉,亂糟糟的問:“雪地自行車你也會嗎你可以學學,這里每年有五個月的冬天,多學一些冰雪項目,以后冬天漫長,我們可以一起玩......“

“嗯,要學的,滑冰我會,滑雪我可以跟你學。”

說到滑雪,荊岑熱乎乎的腦袋才回神,開始給他講渥太華的冰雪優勢,“渥太華有長達600公里的雪地自行車道,7個滑雪勝地,還有一條7.8公里長的麗都運河戶外溜冰場..”

她眉飛色舞的介紹著冬天的運動,范遇行就一邊刮土豆,一邊默默的聽著,偶爾回一句或者問個問題。3

窗外寒山樹影紅墻小屋錯落,廚房里姜湯暖暖熱氣裊裊。

少年男女相遇在異國他鄉,暢想著他們歡快青春的美好時光。

范晚吟下樓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了廚房里的兩個身影,她走到門前,說:“在做什么我來吧。”

荊岑說:“阿姨,正好,姜湯不燙了可以喝了。”

范晚吟怔怔的看著遞過來的碗,接了過來,輕聲說:“謝謝阿荊。”

昕她這樣喚,荊岑和范遇行都有些吃驚地望過來。

她突然醒悟,好像叫得有些親熱,補救道:“叫你阿荊可以吧我覺得挺好聽......“

荊岑當然說“好”,只是范遇行表情卻有些古怪,憋了一眼他的媽媽,卻沉默地什么也沒說。

幾人正說著話,忽然聽到大門口傳來了動靜。

是荊爸爸荊廷宇回來了。

荊廷宇沒想到家里還有其他人,他腳步微頓,待注意到范晚吟時,眼里染上了復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