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原本就要比其他鵝聰明有靈性,加上最近每天都喝靈水,又被時卿落特意訓練過。
幾乎都能聽懂人話。
特別是梁佑瀟也是帶了幾分認真的,覺得這大鵝吃起來滋味肯定好。
對于呆呆來說,那不就惡意滿滿。
于是毫不猶豫,揮著翅膀就朝著梁佑瀟撲過去拍打,還用嘴兇悍的去咬。
梁佑瀟根本沒想到這只大鵝那么兇,因為沒有防備,所以胳膊上很是被鵝嘴擰了好幾口,疼得他臉色有些扭曲。
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立即對著大鵝還擊。
他是有武功的,所以后面躲的很快,就沒有再被怎么咬到。
呆呆經過時卿落最近的特意訓練,偶爾還會被扔給蕭寒崢去對打,那打架的能力別說是在下溪村,在南溪縣的家禽里都是一霸。
也因此等蕭寒崢和時卿落聽到動靜,一出門就見呆呆正在和一名俊逸的錦衣華服公子打成一團。
斐煜哲一臉的無語和覺得丟臉。
他怎么會有這種朋友……
呆呆也發現了這個討厭的兩腳怪不好對付,看到粑粑麻麻出來,立即對著他們叫了起來。
時卿落看到地上被打落的幾根鵝毛,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她也看出來了,這個華服公子的武力值不低。
在這樣帶下去,她兒子是敵不過的。
于是立即上前,正好手上拿著一根竹條,就朝著梁佑瀟的胳膊抽去。
梁佑瀟立即躲開,“你干嘛抽人?”
時卿落也沒想真要抽打對方,主要是為了分開一人一鵝。
她挑挑眉,“我還想問,你這人怎么回事,干嘛打我的鵝。”
要不是看她鵝子現在還沒被欺負,否則她饒不了這人。
梁佑瀟:“……”原來這大鵝是這個母老虎養的。
真是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兇鵝。
“它先咬我的。”
時卿落白了他一眼,“別以為我沒聽到,你剛才先說要吃了它呢。”
梁佑瀟理所當然的道:“鵝不就是養來吃的嗎?”
這話又引來呆呆發怒,朝著他兇悍的叫了幾聲。
時卿落無語,“我這鵝是養來看家護院的,不吃。”
梁佑瀟愣了愣,“啊,養鵝來看家護院?”
他第一次聽說這種事。
時卿落點頭,“對,不可以?”
梁佑瀟竟然無言以對,“你真會玩。”
不過別說,這只大鵝還真兇。
如果不是他武功好,這會不知道要被咬成什么樣。
確實別看家護院的狗還兇。
他接到斐煜哲丟來的眼神,訕訕的對時卿落道:“剛才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不知道它是看家護院的,所以才會說吃了的話。”
心里還是有些小遺憾的,這鵝又大又肥還這么兇,不吃好可惜。
他這眼神又惹惱了呆呆,揮著翅膀就又想撲他。
“以后別再這樣就行。”時卿落也發現這人也不算有惡意。
她伸手拉了拉呆呆要沖的翅膀,“乖兒子,咱們不和他計較。”
又從荷包里掏了幾顆小丸子喂給它。
呆呆吃了小丸子,這才用一種“老子不和你一般見識”的眼神瞥了瞥梁佑瀟,乖乖正在時卿落旁邊沒再動。
這也看得梁佑瀟一愣一愣的,“它能聽懂你說話?”
時卿落一臉的驕傲,“那必須的,我鵝子可聰明了。”
梁佑瀟:“……”你這兒子要成精了吧。
還有誰會叫養的寵物兒子?這女人真是有點奇葩。
這時,斐煜哲上前,“蕭兄、弟妹好久不見!”
“這位是我的朋友梁佑瀟,他最近在京城沒事,就跟著我一起過來待幾天。”
過兩天就讓這貨趕快走。
又介紹了他身邊,真好奇盯著呆呆,臉色蒼白羸弱的侄子,“這是我侄子斐琮珺。”
斐琮珺是個有禮貌的少年,立即收回目光,看著蕭寒崢喊道:“蕭公子好。”
蕭寒崢面帶微笑,“斐兄別來無恙,幾位你們請里面坐!”
幾人這才跟著蕭寒崢進了院子。
就見院子的地上鋪著水泥,主院墻角有一片少見的紫竹,另一邊還有一個花壇,上面放著不少顏色稀罕的菊花、牡丹和茶花。
院中里還種了一大棵大桂花樹,石桌石椅子正好就在下面。
這是時卿落特意去山上挖來的,桂花樹一年四季都是綠葉,開花的時候整個院子都有桂花香,她比較喜歡。
桂花樹下還放著兩個特制的搖椅,蕭寒崢有時間就會陪小媳婦坐在搖椅上聊天或者看書。
三人帶著侍女和小廝走進來,看到這樣的院子,都不由得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蕭寒崢問:“幾位是想在院子里乘涼,還是進去喝茶?”
梁佑瀟有些喜歡這個院子,“先坐著乘會涼吧。”
這院子置身于竹林之中,比外面要涼快不少。
侍女和小廝被他們打發到一邊等著。
幾人坐下后,時卿落起身去將之前在廚房泡上,有用冰塊冰鎮過的涼茶拿了出來,一人倒了一杯。
今天太陽比較大,一路在馬車里待著,三人確實又熱又渴。
不過斐琮珺不能喝冰的,時卿落已經周到的為他倒了一杯溫水。
斐煜哲喝了一大口涼茶,感覺整個人都爽快了很多。
他不由得笑道:“蕭兄,你這個新家修的不錯。”
蕭寒崢笑笑,“斐兄謬贊了!”
兩人閑聊幾句,蕭寒崢看向斐琮珺,“小公子將手伸出來,我幫你把把脈。”
他看得出來,斐煜哲的焦急,斐琮珺的臉色也蒼白得一看就很虛弱。
斐琮珺頷首,“麻煩蕭公子了。”
他將一只手伸了出去。
蕭寒崢為他把了把脈,并將他的病因和最近的癥狀倒出。
這讓斐煜哲和斐琮珺都驚訝不已,之前他們可沒有說這些,沒想到對方居然把脈就全說了出來。
不愧是神醫的徒弟,兩人也生出了幾分希望。
斐煜哲沒忍住問:“蕭兄,我侄子這病能治嗎?”
蕭寒崢回道:“可以治,用藥和藥膳調養,三個月左右就可以看出來效果。”
“如果不出意外,半年左右就能痊愈。”
他用藥,再加上小媳婦的藥膳方子配合調養,斐琮珺的病治愈完全沒問題。
這話讓兩人再次一愣,“真的能痊愈?”
在京城的時候,那些御醫可是說這病沒治。
當然有一位說除非找到神醫還有幾分希望。
斐煜哲才會查到神醫的下落就趕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