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老三主動提出時家有任何風吹草動,只要關于時卿落或者蕭家的,都會偷偷來告訴他們。
時卿落又去拿了三炷香,同時踢了踢之前的開關。
這才退回來遞給時老三,“我暫時信你一次。”
“師傅,你要是勉強信他一次,就再顯靈下吧。”
話音一落,頭頂上又有一股微風拂過。
時老三立即接過香,很是虔誠的走到老道的牌位面前跪拜了一番,“老神仙,我一定好好做,您盡管放心吧。”
這次他心里最后那絲懷疑都打消了。
顯靈了一次說是意外,兩次就不可能了。
而且每次都是那丫頭一說,風就來了,這不是顯靈是什么?
他也下定了決心,以后一定要好好聽這個大女兒的話,老神仙一高興,就給他賜給兒子了。
上完香,時卿落嫌棄的對他擺擺手,“行了,你先回村吧,我們一會又走。”
時老三抽了抽嘴角:“……”這丫頭還真是用完就丟。
哼哼,看在老神仙的份上,他不計較,以后也不叫她死丫頭了,太邪門。
他還扯出個笑容,脾氣像是很好的點頭,“行,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又來找你們。”
然后很識趣的退出了主殿。
聽到道觀的門被關上的聲音,蕭寒崢才看著小媳婦豎了豎大拇指,“厲害!”
之前小媳婦將蕭木父子叫到道觀說是要弄點東西,他呆在縣學也不知道她弄了什么。
沒想到原來小媳婦是弄老神仙顯靈了。
別說這一招不是一般的好用。
像是時老三這樣又壞又聰明的人,就算將他收拾怕了,可心里的恨和不服氣只會越來越深。
指不定就會被利用,忍不住報復干壞事了。
想要讓對方從善很難,畢竟都說本性難移。
可現在小媳婦來這么一出,看得出來他這個便宜岳父是真心要改了。
時卿落小傲嬌的笑笑,“那是!”
對付什么樣的極品,就要用什么樣的方法。
只要是人就會有軟肋或者急切想要追求的東西,朝著這點下手,絕對準。
在老道長的牌位前,兩人都很自覺的沒有黏糊在一起。
“除了這個,還有其他會顯靈的嗎?”以小媳婦的性子,絕對會留好幾手。
時卿落笑著眨眨眼,“當然。”
“你現在要看,還是以后顯靈了再看?”
小相公要先看的話,她也可以破例給他看下。
蕭寒崢輕笑道:“留到以后顯靈再看吧。”
這樣更有期待感。
兩人又去后院打理了一番玉米和辣椒,這才離開。
京城。
老蕭家的極品最近過得可舒服了。
想穿什么,想吃什么,不用打招呼就去買了。
蕭大郎幾人身上,更是裝著不少銀子的。
蕭大郎住的房間,他像是死豬一樣睡在床上。
一名女子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伸手怕了怕他的臉,見沒反應,這才嫌棄的踢了他一腳下床。
然后打開門從側門離開,偷偷的摸到了另一個院子。
這會天已經黑了,院子里蕭元石正在和葛春如說話。
葛春如的丫鬟,敲門后將人帶了進來。
那女子立即對兩人行了行禮,“見過將軍和夫人。”
蕭元石把玩著茶杯,“全都套出來了?”
女子恭敬的回道:“套出來了。”
“就是之前說的,是南溪縣那個蕭寒崢的媳婦教他們的。”
“他們之前一直都在通信,他們遇到了什么問題,那小媳婦就給他們出主意。”
然后將剛才灌醉蕭大郎,套出來的所有有用消息都說了一遍。
包括那個小媳婦怎么教他們的。
聽完之后,蕭元石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之前他們讓這女人從蕭大郎那邊套到,老蕭家背后指點的高人就是蕭寒崢新娶的媳婦。
還發現了蕭大郎和對方是怎么通信的。
半個月前,蕭元石也成功截下了那封信。
不過看著里面,全是顯耀怎么在將軍府作威作福的,他想了想還是讓那封信發了出去。
那次之后,可能是被老太太等人叮囑過,所以蕭大郎的嘴很緊。
今天他安排的人,背著老蕭家的其他人,將大郎灌醉了,這才套出全部的話。
蕭元石想了想問:“信都還在嗎?”
女子搖搖頭,“沒有,那小媳婦叮囑過他們,看完信就立即燒了,說是怕被你們發現。”
“所以他們每次看完都聽吩咐,將信燒了。”
蕭元石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崢兒的小媳婦看來不簡單啊!”
竟然將老蕭家人拿捏得死死的,出的主意也全都成了。
關鍵心思還很細膩,讓這些蠢貨將信都燒了,自然不會留下證據。
只等看那邊回信,又給這些人出什么主意,他好應對,順便留下當做證據。
量蕭元石也想不到,他認為正直溫潤的兒子,已經將他的所有心思都猜透了。
所以時卿落這次根本不打算再回信。
葛春如現在也將那個未見過面的蕭寒崢媳婦恨上了。
如果不是那小賤人,她的名聲怎么可能毀掉,也不會受老太太等人那么多委屈還得忍著。
她弟弟的前途更不會毀了。
“也是個心狠手辣,一肚子壞水的。”
她一臉的擔心,“也不知道會不會將崢兒教壞了。”
她從來不覺得蕭寒崢真有那么無害。
她知道蕭元石的心思,那畢竟是他的兒子,哪怕放棄了,不想再見到,他可以做的絕,但卻不見得會喜歡她們說壞話。
所以她在蕭元石面前,從來不說蕭寒崢兄妹的壞話,反而時時一副著想的模樣。
反正總有一天,她會將這些肉中刺都給弄死,不會再來膈應她的。
果然,這話讓蕭元石的眉頭蹙了蹙,“孔氏還是那么軟弱不聰明,居然給崢兒娶了這么個惡毒壞媳婦回來。”
他接著看向親信,“安排去南溪縣的人出發了嗎?”
親信恭敬的回道:“已經快馬加鞭的出發了,按照時間看,這兩天應該就能到南溪縣。”
蕭元石瞇瞇眼睛,“計劃照舊,讓吳家和那小媳婦的家人去收拾她。”
“她無論是身份還是性子都配不上崢兒,如果有機會就。”
他沒有說完,但卻對親信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當然,并不是要安排人去直接殺了的意思,畢竟這種事情如果哪天被查了出來,于名聲上可不好。
他要的是借刀殺人。
親信跟了蕭元石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是,我會傳信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