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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個孩子,還是多幾個孩子,謝秦氏和謝慶倒不在乎,只要允棠愿意就成。
謝秦氏笑著招呼他們進來坐,隨后又去拿了一副碗筷過來,笑著招呼道:“餅子才起鍋,還是熱的,桃子、小志你們拿著吃。”
“小志也要去念書?”
見蘇志不客氣的抓了幾個餅子,蘇桃:“……”
她沒好氣的伸手掐他的大腿,示意他別跟餓死鬼一樣。
隨后她乖巧的回話道:“嗯,識點字。”
就這一句話,蘇志就塞完了一個餅子,嘴巴都快包不住了,感覺下一刻就會噴出來。
她:“……”
一向厚臉皮的她,臉頰有些發燙。
其他人沒什么反應,謝允棠看蘇志吃得快,夾了四五個餅子放在蘇桃碗里,“桃子妹妹,你快吃。”
生怕蘇志搶她吃的一樣。
瞧瞧蘇志,再瞧瞧軟包子,蘇桃感覺軟包子更像親弟,甜甜道:“謝謝允棠哥哥。”
之后也不說話了,一口稀飯,一口餅子。
稀飯吃完了,謝允棠就幫她舀,餅子吃完了就幫她夾。
最后蘇桃吃飽喝足了,見上堂還早,利索的收拾碗筷去廚房洗。
去學堂的路上,蘇桃繞著路去找了平日沒事的那群孩子們,讓他們去摘桃花,到時候給他們換糖。
趕到學堂已經快遲到了,還好夫子沒有來。
蘇桃氣喘吁吁的坐下,掃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前面,還有一個空位。
翻年后,她的前桌就不念書了,聽說去地里干農活去了。
“蘇志,你就坐著我前面。”
隨后對著蘇志的同桌道:“大厚,你幫我看著他,他要是敢打瞌睡,就給我使勁的打,到時候請你吃糖。”
十歲的蔣厚眼睛一亮,還有這好事,連忙點頭答應,“好。”
蘇志眼睛瞪大,生怕挨打,連忙嚷嚷道:“我不要坐這里!”
話落,腦袋瓜子就挨了一下,蘇桃扯著他的衣裳,另一手戳著他的后腦勺,“你給我老實點!”
這時,夫子進來了,看了一眼蘇志,隨后正常開始教識字。
沒一會,蘇桃就看見蘇志在打瞌睡了,腦袋一晃一晃的,她剛想踢他一腳,就見夫子拿著戒尺走了下來,“蘇志!手伸出來!”
蘇志嚇了一跳,老實的把手伸了出去,下一刻,“啪啪”兩下,頓時手掌吃痛。
他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疼倒是沒多疼,就是被夫子嚇到了。
后面的蘇桃一點都不心疼,反而有些幸災樂禍,就是要夫子打他幾次,他才知道厲害。
夫子這些年教過的孩子不少,自然見多了這種情況,他沉聲道:“蘇志,午時請你爹娘來一趟,你去后面站著聽。”
看著蘇志可憐巴巴的去后面站著,蘇桃差點笑出了聲,隨后立著書掩著臉。
活該。
讓他好好念書,不好好念!
回家吃午飯的時候,蘇桃第一時間就回自個家里跟林三珠說了夫子找她。
林三珠聽見蘇桃說后,連忙就去了夫子那里,聽說蘇志念書睡覺后,老臉有些沒光。
從夫子那里回來后就按著蘇志一頓打。
“我讓你念書睡覺!讓你睡,別人都不睡,就你睡。”
“你阿姐還是女娃子念書都比你厲害,夫子還夸你阿姐了,你看看你,像個什么東西,不讓你干活,就讓你念幾個字有這么難!”
“半兩銀子都夠我跟你爹攢好久了,你這死崽子不知道珍惜,你阿姐跟你這么大滿坡打豬草呢!”
“要不是阿姐讓你去念書,我才不讓你去,等過幾年丟你到地里干活。”
蘇志被打得哇哇大叫,邊跑邊哭。
蘇桃在堂屋坐著看熱鬧,她是故意吃了飯來看蘇志挨打。
她看熱鬧不嫌事大,告狀道:“娘,蘇志他一個字都寫不到。”
“念一上午了,一個字都寫不到,蘇志你是豬變的還是牛變的,你下午再敢給我寫不到,晚飯就別想吃了。”林三珠更生氣了,提起布鞋“啪啪”打了蘇志屁股幾下。
看了一會蘇志的慘樣,蘇桃高高興興的就去桃花林看,今個那些摘桃花的人不在。
昨個那些人摘了起碼三分之一的桃花。
再來摘一次的話,估摸著就沒有啥了。
她逛了半軟后,就回家喊林三珠繼續去摘桃花,隨后又去喊那些孩子們摘,趁著中午休息,摘了兩滿背。
現在家里有八滿背桃花,怕花瓣受損,沒有使勁按,大概有七八斤左右。
正好謝慶下午要去縣城,就順帶著去了。
送走了謝家的馬車蘇桃心里一下子就美滋滋了,明個謝慶回來就有銀錢了,也不知道有多少。
下午念書,蘇志就老實了,蘇桃盯了他一會就不盯了,大概是昨個夜里沒睡多久,她眼皮開始打架了。
謝允棠余光瞥見她眼睛閉上了,他下意識看了臺上的夫子,夫子雙眼盯著書,他微微松了一口氣。
隨后他暗暗伸手拍了拍蘇桃的腿,軟軟道:“桃子妹妹,別睡了。”
蘇桃立馬又睜開了眼睛,但沒管多久就撐不住了,她小聲道:“夫子下來了就推我一下,我睡會,困死了。”說完就把書立了起來。
謝允棠從來都沒在學堂睡過覺,緊張的看著臺上的夫子,生怕他發現桃子妹妹在睡覺。
然而夫子還是看見了,謝允棠還沒來得及喊蘇桃,她的腦袋就挨了一下。
頓時,蘇桃猛的抬起頭,對上夫子嚴厲的目光,她縮了縮脖子,立馬認真盯著書看。
等夫子重新回到講臺,她才摸了摸腦袋。
謝允棠看了講臺上的夫子,慢慢湊近蘇桃,軟萌的小臉滿是著急,“桃子妹妹,你痛不痛?”
“你說耶,讓你幫我看著,你都看不來,笨死了。”蘇桃不高興的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桃子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喊,夫子就下來了。”謝允棠連忙解釋道。
蘇桃剛準備說什么,夫子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蘇桃,謝允棠,去后面站著聽。”
蘇桃:“……”
她只好拿了書去后面站著,余光瞥了一眼隨后跟著來站著的謝允棠,這孩子怕是第一次站著聽課。
他低垂著腦袋,側臉的鼻梁劃出好看的弧度。
怎么看都像是要哭了。
她摸了摸鼻子,擋著臉快速的問了一句,“軟包子,你不會哭吧?”
“你別哭啊,我還不是站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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