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
猛得被泰雍帝調戲,傅令曦圓睜著狐貍眼,又羞臊又憋屈、
更多的是被氣笑了,顫巍巍地喘著粗氣時還不忘惱嗔了皇帝一眼,若不是倆人之間地位完全不對等,她都要開口罵這男人太狗了!
“不能盡興。”
泰雍帝深邃的鳳眸,轉瞬清亮明澈。
他如常運轉體內靈力,身體反應很快便平復潛伏了,下巴抵著小女人光潔的額際,還不忘說出他的體驗感:
“還有,愛妃這口脂,有股怪味兒,以后不許抹了。”
“……噫。”
趴在皇帝寬厚的肩膀上,傅令曦連話都不想跟他說,無語地點了點頭,只渾身的躁意怎么也褪不下去。
“時辰不早了,愛妃先回去歇著,朕出宮轉一圈。”
謝夙秉摸了摸小女人的青絲,發現原來微濕的鴉發已經干爽透了,就著姿勢抱住她,飛躍下了軒檐。
許是剛親昵過,一聽到皇帝要出宮,傅令曦本能的張口就反問:
“萬歲爺還要去哪?”
“國師傳來密旨。”
也不是什么軍機大事,謝夙秉扶著愛妃站穩,隨口就回了:“最近有不少異士混進皇城,朕去會會,瞧瞧哪方人物敢來鬧事。”
這些異士,卡在北極地前北蜀國造反之際,秘密混入皇城,自然很是不懷好意——
“啊,萬歲爺”
聞言,傅令曦狐貍眼一亮,剎時好奇心起,雙眸透出‘好想去!’的意圖。
因而,她狐貍眼圓睜地大大地望著泰雍帝——
“不行。”
抬眸睨了下月亮高度,謝夙秉確定時辰不早了,并未滿足小女人的念頭,只俯首親了她額間一下,溫言道:
“朕此行隱秘,帶著愛妃不方便,愛妃聽話。”
“哦……妾身都沒逛過皇城呢。”
傅令曦小小聲賣可憐兒,小手拉著他袖袍,嬌軟撒嬌:
“萬歲爺,妾身長這么大,都沒親眼看過咱們上羿國朝的繁華盛世吶……能不能在出征前,萬歲爺帶妾身出宮瞧瞧?”
宜嬪的出身,泰雍帝在二皇女溺水時,已經親自查看過調查結果,自然也知道她此時所言具是事實、
之前倒是不覺得靖威傅國公有何過錯,現在嘛,卻心口突然就不順起來。
“允。”
謝夙秉抬起大手,頗是憐惜地摸了摸小女人仰起來的玉容,“愛妃想去逛皇宮又不難,等朕這兩天忙完了,朕親自帶你去逛皇城的夜景,可好?”
“嗯嗯,好呢!妾身謝萬歲爺”
一聽皇帝還真的答應帶她去逛皇城,傅令曦決定以后不在心里罵他狗子了。
“呵呵,愛妃乖,歸罷。”
瞧著小女人容易滿足的小模樣,泰雍帝摸了摸她順滑的鴉發,朝著林間陰影處喚道:“紅瓔,過來扶你主子回寢殿。”
“是,屬下遵命。”
聞言,傅令曦笑盈盈地斂衽,恭順守禮的福了福身,“恭送萬歲爺。”
謝夙秉微頜首,飛身躍上軒檐,仿若眨眼間,便失去了身影。
佇立在原地,傅令曦望著泰雍帝離開的方向,久久騁目。
“主子,夜風愈發寒涼,不若先回寢殿?”
陪著主子站了一盞茶時間,紅瓔不得不開口勸。
“嗯。”
傅令曦似是才回過神來,走了幾步,才開口詢問:“嬤嬤和縈采能查出那些粉散是何藥物?”
“回主子,已經確定了,是太醫院比較常用的一種‘悶香’,燃燒起來,會使人聞之昏迷的一種麻醉藥香,無毒。”
紅瓔攙扶著主子,倆人邊走邊說:“折鶴紙中的粉散量不多,縈采說了,就這份量僅夠便用一回,且這點藥粉量,麻醉致人昏迷的時辰不會過長,約在一炷香內。”
“一炷香?在后宮中,一炷香已經夠人死一百回了。”
傅令曦瞇了眼,“人都還在內殿?”
“是,都在。”
“先回內殿罷。”
走了半盞茶,傅令曦才回到主宮殿,剛進內殿,素染、紫欒已經送上凈盆和太和湯,洗了手又喝了幾口溫開水,她神色放松的倚在羅漢榻上。
而之前移在榻前的明黃透明隔紗絹素屏風,已經移回原位,傅令曦順勢就望向換了一身衣裳的青珞詢問:
“木偶和折鶴紙都物歸原主了?”
“回主子,是衛忠銜公公親自過來取走了證物。”
青珞上前拱手作揖回應。
“衛忠銜?誰?他怎么過來的?”
傅令曦詫異了,雖然因為被皇帝抱著,又知他感應比現在的自己修為要強大得多,所以她靈識一直謹慎的收斂著,未曾擴散在翊坤宮中。
但,憑她的耳力,不可能連有人進來翊坤宮,她都沒聽到吧?
“回主子,衛公公是乾清宮的殿上大太監,乃盛公公的大徒弟,皇上的私庫由衛公公掌管。”
“呃,不是由小忠子掌管嗎?”
傅令曦疑惑地問,莫非她記錯人名了。
“呃……”青珞傻眼了,這不就是同一個人嗎?!
見狀,容嬗輕笑上前福禮,跟主子解說:
“啟稟主子,‘小忠子’原名正是衛忠銜,青珞之前是暗衛統領,所以才會稱呼小忠子大名。”
宜嬪是得皇帝圣眷的后妃主子,稱衛忠銜一聲‘小忠子’還能行,但青珞和紅瓔之前與衛忠銜還算是泰雍帝不同職位的同僚,叫人家原名才正常。
不看僧面也在看佛面嘛,衛忠銜是盛世贊收在膝下的第一位大徒弟,連皇帝都信任的首領大太監之一。
歷朝歷代的皇宮,得勢后的大太監有了一定地位后,一般都會用回原名,像泰雍帝身邊的盛世贊、戈訓庭、高章讓、鄭貫和、臨平之等等,都是他們原來的俗稱真名。
“哦,原來是這樣子,怪我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知道來者是誰,傅令曦就知道這事,已經不由她插手了,因而笑著朝容嬗、青珞等人道:“既然萬歲爺的人都過來接手了,咱們就不必插手了。只嬤嬤,那生辰八子,還須你去查一查,咱們不害人,但也不容許被人謀害。”
“是,奴婢明白了。”
容嬗出列領命,又斂衽行禮:“啟稟主子,奴婢還有一事要稟。”
“哦?嬤嬤有話,直說即可。”
傅令曦一早就見到容嬗遲疑的神色,見她最后還是福禮回稟,便示意她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