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圜塔所發生之事,傅令曦則不得而知了。
今日,她正愁著的是,臭寶香寶跟太傅太保學課之事……
“呃,皇上……大寶也就算了,可臭寶、香寶且再等一、二年,可好?“傅令曦抱著哭得稀里嘩啦的臭寶,實在不忍心,勸聲道。
聞言,手抱香寶的謝夙秉,睨了一眼窩在她懷里時不時干抽搭著、兩眼掬滿了欺騙人的淚水的臭寶,
一臉嫌棄地道,“太保說,香寶天賦極好,這歲數合適教一些防身、遁法之術亦未嘗不可。
且,妹妹都學了,作為哥哥怎能不以身作則、令妹仿效之?“
其實,主原因還是他認為,臭寶與香寶同是一胎的雙生子,可身子不如香寶的強。
經深思衡量之后,他硬下心來讓臭寶煉體之外時,也把香寶捎帶上。
更因有著謝之秀這個前車之鑒。
一想到阿秀那丫頭,早年被肖耀祖那王八羔子欺辱的情景,謝夙秉就恨不得香寶馬上能夠進階修煉!
他不允許香寶在未來的日子,會受外人半點兒的屈辱、受騙上當之事出現!
“話雖這般說,可到底孩子還小嘛”傅令曦是心疼孩子。
特別是看見大寶,一整日都是在書房、武場度過,謝夙秉上朝之前,他還必須起床勤加背誦、練習前一日太傅太保所授教的功課。
他被認定為太子未來的儲君不錯,可到底還是自己身上掉出來的肉啊。
哪有做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兒。
一個也就算了。
而今,謝夙秉又把臭寶、香寶往‘火坑’里推去,她這個做娘的,若再不堅決拒絕的話,往后孩兒都不跟她親了。
說娘不護他們呢!
兩人在僵持中。
臭寶朝妹妹眨了眨眼眸,兩人無聲地交流起來。
父皇太狠了!
還好哇。
呃?難道你想去學武?沒見著大哥好可憐么?!
可,香寶好喜歡太保那個錘子哦
想起香寶嘴里的太保,那個比他人高了半截的八棱錘,一個就能砸死自己,窩在傅令曦懷里的臭寶,流了一背的冷汗,
心有余悸之余,一雙難以置信的黑眸子,瞪著眼前可愛嬌憨的妹妹——
你是小嬌嬌!
哥哥你弱弱
被鄙夷的臭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太傅說,治國天下之權,女人家操之大半,蓋以母教為本也。女德無極,婦怨無終……
聽著臭寶喋喋不休的女德女戒傾囊而出,香寶忽而嘴兒一扁,眼見要大哭了。
著實嚇著了臭寶,忙要出聲哄妹妹,就聽見謝夙秉咬牙切齒地震天一吼,“謝以禃!”
謝以禃同學小小的身板猛地一個激靈。
熟悉的場景,每日上演不少于三五回。
還是傅令曦眼疾手快,一把把懷里的小人兒塞到了容嬤嬤的手里,
又以眼花繚亂的速度,把香寶從謝夙秉的手里抱走,轉身交予紫欒,示意兩人把孩子帶出去,
這還不能結束,人依在謝夙秉的胸膛,拉著他的衣襟撒嬌轉移某人的注意力道,
“皇上,咱們說正事呢”
“愛妃你……”莫要太寵臭寶!
謝夙秉氣得不輕。
明知道愛侶是有意而為之的,可他舍不得斥她半個字兒!
只得語重心長地日常洗腦——
心想著謝夙秉每日給自己洗腦、訓斥臭寶的話,傅令曦早已能倒背如流。
正如頭上的某人正說到憤然之處的話,重復的次數,已是讓她耳朵起了厚厚的一層繭了……
末了,謝夙秉瞧著不走心不走肺的愛妃,根本不把自己的話放心上,心累了,干脆堵住了她的嘴兒,懲罰她——
心卻道,下回一定不再生臭小子!否者,自己仗著武圣的修為,也難保長壽!
某人根本沒有意識到,生男生女可不是由他說了算哦
謝夙秉手環著愛侶略顯豐盈的腰,讓其調整了舒適的位置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原本只是想要懲罰愛侶的。
可這一舉動后,他又后悔了。
自生育了兩回,傅令曦的變化尤為的大。
比如,生下謝大寶時,能一掌掌握住的地方,如今已是一掌難控了……
“嗯?”
突然靜下,倚著某人胸膛的傅令曦紅粉撲臉的,察覺不妥的時候,仰起頭一瞧,便對上一簇冒著灼熱火焰、要吞人的深眸——
眼前黑影一晃,再次落下驟雨般的吻,讓兩人都失了方向。
“愛妃……“
謝夙秉繾綣地呼喚,傅令曦一點點地拉回了理智,推了推他人,兩頰緋緋地瞪了一眼,“皇上!”
講正事兒呢!孩子的事兒還沒完!
無奈,謝夙秉只好把自己心中所憂慮的,都與她一一細說。
提起謝之秀之事,傅令曦也替她憤憤不平。
不過,如今斷了是好事,至少讓某些少些出來惡心人呢!
“聽說,蕭耀祖后悔了?”實際是他的相好蘇珂搞的鬼!
傅令曦記得,自己在鼎豐酒樓所‘聽’,蕭耀祖與蘇珂這狗男女之間的陰謀。
還有的是,在背后幫助蘇珂的那個面具男阿丑。
她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蘇珂對謝之秀,還有那個阿丑似乎隱瞞了什么,反倒讓傅令曦直覺覺得,兩人之間似乎有著什么的關聯。
可惜她到今還沒找到一點頭緒。
而今,謝之秀體內所中的情煞毒被解了。其對蕭耀祖的‘癡情’已是免疫了,自然無須要她擔心過多。
唯一的是跳梁小丑蘇珂,時不時出現在她的面前,那才叫惡心人呢!
“皇上,臣妾想回國公府一趟”
傅令曦打著回娘家的旗號。
一來是回京一段時日了,她想回娘家看望她娘與小弟。想看看,國公府那位還是否依舊輕待了她的娘,她娘又是否能立起來。
還有小弟的學業如何。這些都是讓他們能夠在國公府立足的資本。
兩人也必須要自立起來。
不然,她再怎么幫扶,也要人扶得起,在她不其身邊的時候,不再讓人任意拿捏啊。
正所謂授之魚不如授之以漁也。
二來是她想看看自己的‘主業’成果。
好一段時間沒有去瞧瞧,是她這個當家的太寬心了。
獎罰分明,才能調動底下之人的積極性。
有些事必須她親自去做的,還得她親自去一趟。
該給鼓勵的鼓勵,該給獎賞的獎賞,那樣,他們才能真正用心為她謀事、為她所用。
三來是她想找機會查阿丑之事,當然這事是為了謝之秀。
該斷則斷。
如若不弄清明白,她怕蘇珂掌握著謝之秀一些什么,連她自己都不曉得的秘密,這始終是一隱患,也許會在某個時候給她一個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