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曦繃著臉,不讓自己露出些許的心軟,輕“哼”了一聲,故意賭氣道,
“皇上是九五之尊,哪會有錯,錯在臣妾身上,是臣妾魯莽逞能,不顧皇上子嗣安危,臣妾罪該萬……”死。
“唔!”
瞧著愛妃的一張不饒人的利嘴,喋喋不休地,甚至胡吣,連不吉利的話都信口拈來,謝夙秉簡單粗暴地直接堵住了她那張嘴兒。
趁著她一時愣怔、張嘴之際,其趁虛而入,將她攪得天翻地覆,不知今夕何年……
良久。
直至她人軟癱在他的懷里,嬌兮兮地喘著氣兒,再無力氣與自己嗆嘴兒,他這才滿意地伸手,撫過被自己‘摧殘’得越發瀲滟嬌嫩的朱唇。
此時,傅令曦睜大一雙狐貍眸,玉容紅緋,似怒似嗔的嬌容,更是挑起了謝夙秉本能的渴望。
見其眸色幽幽,深而能吞人。
將人重新按入懷中,幾欲要將人揉入骨子里那般。
那扣人心弦,啞啞的嗓音,似帶鉤子似的,伏在她的耳邊廝磨輕喃,“愛妃……”
一聲,兩聲,三聲。
每一聲都讓傅令曦的心尖兒,被勾得一顫一顫的。
那灼人的氣息渲在她敏感的耳廓周遭,隨之又落在了她jing致的玉頸之上。
隨著他似有狀無地誘導,她更是連勁兒都使不出來,只能靠著本能的雙手,攥緊他胸前的衣襟。
不停顫動的蝶翼,微微翕動的朱唇,一雙狐貍眸子如受驚的麋鹿般似要逃。
謝夙秉忽而醍醐灌頂。
明白過來,要制住愛妃的脾氣,唯有讓她‘貼服’。
謝夙秉深邃的眸子火影灼灼,“愛妃,雖夜未至深更,但吾思之如狂,欣而與吾之共赴巫山矣……”
傅令曦醒來時已是豎日,身旁哪還有謝夙秉的身影?
絮朵紅著臉兒伺候她換了衣裳。
容嬗早早就備好了入了藥的藥膳粥,是泰雍帝特意讓秦罡演開的補身子的方子熬的藥膳粥。
瞧著她一臉欲言又止的,傅令曦這回選擇看不見。
因著昨夜叫水了好幾回,翊坤宮伺候的她的幾個忠仆都聽見房內的動靜,現下回想起來,她真想捂臉不做人了。
都是謝夙秉那狗男人!
傅令曦因此而發悲憤為食欲,連喝了兩碗藥膳粥,三碟小菜,兩碟水晶糕,還是在容嬗擔憂的目光下才不得不停下手來。
接過她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嘴兒,傅令曦這才問道,“皇上離開時,可曾有話要轉述于本宮聽?”
“有的,娘娘。”
容嬗福了福身,將一塊令牌呈于傅令曦的面前,道,“皇上令奴婢把令牌交于娘娘。”
聞言,傅令曦接過一瞧,嘴角不禁往上上揚。
還好沒白費她昨日的‘犧牲’!
說來還是傅令曦抓住了謝夙秉的弱點,以退為進,唬得他不得不給予一個自由出入宮外的令牌。
“真是太好了!”
因昨夜謝夙秉過度的索取,傅令曦心底還是忍不住委屈了。
可這下,見到了這令牌,她所有陰郁的心情全都消散不見了。
“咱們今日出宮!”
“啊?”絮朵不解,呆呆的疑問聲。
“皇上允了本宮自由出入宮外!”傅令曦抑壓不住舒暢的心情,笑如芙蓉花綻開。
聞言,容嬗不得不開口阻止道,“娘娘,這,皇上怎能也跟著您胡鬧呢!”
若是傅令曦未懷孕倒還好說,可現下她可是身懷皇嗣,泰雍帝放任著她胡來。
萬一出了宮,遭遇上了什么好歹,那該如何是好呢!
“嬤嬤多慮了,本宮出宮也只是在靖威國公府,與別莊兩個點的范圍里走動,能出啥意外?再說,本宮有自保的能力,皇上都能放心,嬤嬤您就寬心好了。”
總歸一句,誰也阻止不了她要出宮生財的念頭!
傅令曦暗暗掰著手指算。
五石關是時候傳來鼠疫。
而此時,五石關的藥材價格掌握在部分富庶的藥商手中,當地已有人偷偷囤貨,而市面上能治鼠疫的藥材已是供不應求。
據她收集來的消息,五石關的藥商好些已是與皇城的本家聯系上,過些日子,必然連皇城的藥材也會出現短缺,亦或是抬高價格。
她算著時間。
這時候她出宮是最合適。
別莊后面的山地,幾乎都讓她給買斷了。
原本她就打算將空間里的靈藥草,移植到那山地種植。
上一回也試種植了一些,有她留下靈液灌溉,靈藥草的長勢與藥效,雖比不上在空間里長成的快,藥效也達不到,
但,其生長的速度也比平常的要快個三至五年。
且藥用價值,比市面上所售的藥材,還要高出三倍有余。
因而,這一次出宮,傅凌曦打算的是,先將空間種植的挑選一撥較低等級的出來,高價賣給那些藥商,先占一撥先機,撈一筆橫財。
等五石關鼠疫爆發出來,藥材瘋長的時候,她再以將別莊的靈藥草制成解藥,推出市場。
這么一來,就可以壓制住那些藥商,想要暴漲藥材價格,也滅了他們想要發國難財的念想。
此事,她已與謝夙秉商議好。
只是,原本謝夙秉想要將此事交于懷王手中,她只負責種植靈藥之事。
可她卻不想。
借了愨太后這回的設計毒害自己,讓謝夙秉不得不重新考慮,接受自己的想法。
在足夠的利誘之前,任何人心都不足以之為考驗。
傅令曦唯一能夠相信的就是自己。
說符箓師是她立身之本。
那金手指空間便是她最遭人覬覦的寶物。
瞧容嬗還想要勸阻,傅令曦虎下臉來,嚴厲道,
“嬤嬤!本宮將爾等看作心腹來培養,并非是要爾等事事左右本宮的想法!
顧及本宮的安危固然重要,可那得本宮僅是個無能力自保的弱婦人,爾等明白么?
本宮需要的是忠心耿耿的仆從。何為忠心?那便是對本宮的所有命令都說一不二、唯有聽命從之!
且本宮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許多時候,許是在爾等眼中有違婦節,但,本宮可向爾等許諾,本宮所做的,都將是以天下蒼生為念,絕不做天地所不容之事!
爾等可明白本宮?可愿意忠于本宮?”
“娘娘!”
聞得傅令曦一番激昂的剖白,震得容嬗等人面紅耳赤。
眾人紛紛跪地、重重磕首向其宣誓,“奴才/奴婢,此生只忠于娘娘一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