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以祜抿了抿唇道,“兒臣不相信父皇會如此待母妃。”
“兒臣也不相信!”謝以禃、謝長泰齊聲附和道。
謝汝禛、謝汝祧、謝長雍小雞啄米般地,也在表達自己所想。
傅令曦見了,哭笑不得,道,“本宮也不信。”
說著,她看向一旁的青珞,道,“可留意宮中的變化?”
青珞道,“宮中一切如常,屬下亦未見得皇上的蹤影。”
傅令曦明白她指的是謝夙秉本尊,而并非是假的‘泰雍帝’,點了點頭道,
“繼續監視。若這事有皇上的手筆,那自是有人安耐不住,就看是何人先忍不住動手。”
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又道,“皇城內是何人拔頭籌,竟是跟咱們搶生意了?”
傅令曦一直有留意,皇城內與自己競爭的好幾個商賈。
然,有一家新貴嶄露新角,風頭眼見要蓋過他們了。
“屬下查得,廣隆酒家的東家,與懷王一幕僚私下甚密。”
“哦?”傅令曦眉梢輕佻,疑惑了聲。
青珞又道,“屬下已派人盯緊,娘娘是否懷疑,懷王不死心?”
傅令曦腦中是有這么一疑團飄過,但此時在千里之外的懷王,他還能翻出浪來么?
“那東家好好查出,本宮要知他的所有。”
“是。”
等青珞退下,傅令曦交代了容嬗,親自到靖威國公府一趟。
原先要與楚幼嬌一同前去,看望她姑祖母傅福兒的,這事兒她一直記在心里。
而今出了宮,她正好前去一探究竟。
傅令曦攜同楚幼嬌、宋令暉、傅宋氏,一同被迎接進了府中。
接見她的是靖武國公爺,以及國公府的一眾家眷、世子、世子妃,小輩也規規矩矩地排列作一旁。
老國公因身體抱恙,老夫人傅福兒便與傅宋氏、楚幼嬌以及府上的女眷,在偏廳一番噓寒問好、家長里短。
鑒于傅令曦的身份,國公爺雖是男臣子,也不好讓女眷接見她,得親自禮待。
在傅令曦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眼前,人到中年卻依舊一身鮮衣,意氣風華的國公爺,過繼給她姑祖母的‘嫡子’。
與此同時,國公爺也在打量著她。
傅令曦手端著青玉茶碗,輕輕啜了一口茶茗,似認真地品茶,而并未察覺到對方忖奪自己。
“入口芳香馥郁,齒頰清新,果真好茶。”
放下茶碗,傅令曦淺淺笑道,“今日拜帖上門,說來還是本宮的不是,竟是出嫁多年,也不曾給姑祖母請個平安。”
聞言,國公爺惶乎,忙道,
“娘娘當年進宮,微臣記得那時娘還一直記掛著這憾事,未能以娘家給娘娘撐腰桿子,說來也不怕娘娘笑話,當年的,也并非現下那么的風光。”
見他提起舊事,是在暗示自己,當年傅福兒嫁來的時候,并未給他們帶來榮耀加身。
傅令曦狹長的狐貍眼尾往上一挑,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言語卻毫不客氣地道,
“國公爺這倒是提醒了本宮,當年老國公爺娶了姑祖母后,不到三個月便抬了姨娘。
那姨娘娘家也是個有能耐的,把昔日低谷的國公府起死回生,怪不得老國公差點要做出滅妻之事來。”
被傅令曦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國公爺臉色變了變,卻不敢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