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妻重生

196 與她心意相通

“我瞧著也是。”葉梓萱便繼續往深處走。

凌墨燃與嵇蘅、皇甫默則是慢悠悠地往前。

“你當真要這么做?”嵇蘅看向凌墨燃道。

“如此不是更好?”凌墨燃慢悠悠道。

嵇蘅無奈地嘆氣,神叨叨地盯著他。

過了好一會,葉梓萱便沿著面前的石子路到了面前的閣樓。

她仰頭看了過去,瞧見面前的閣樓有些熟悉。

不知何故,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她沉思了好一會,才說道,“怎么連個匾額都沒有。”

“是不是很有趣?”皇甫默主動地開口。

葉梓萱扭頭看向褚朝月,“先前你不是很好奇嘛?怎么不顯上去瞧瞧?”

“你怎么不先上去?”褚朝月反問道。

葉梓萱嘴角一撇,便拾階而上,待行至廊檐下,瞧著這緊閉的門,她試探地推開門。

“竟然沒有上鎖?”褚朝月緊隨其后,站在了她的身旁。

大門緩緩地推開,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撲面而來,夾雜著一股紅木的氣味。

葉梓萱并未著急地進去。

褚朝月反倒著急了,連忙越過葉梓萱徑自進去了。

等她入內之后,來回環顧了一圈,轉眸看向葉梓萱,“沒人。”

沒人?

的確是個空屋子。

不過瞧著這里頭的陳設,還有一旁擺放著的花瓶內插著的新鮮的花枝,葉梓萱抬起手,輕輕地劃過面前的幾案,她轉眸看向凌墨燃。

凌墨燃只是站在屋子外頭,此時此刻,沒有太多的表情,那眼神中帶著幾分地看不透的幽深。

葉梓萱又抬眸掃了一眼,不知何故,當瞧見不遠處的一幅畫的時候,她這才明白。

“這里應當是凌國公夫人喜歡的地方吧?”葉梓萱淡淡道。

嵇蘅挑眉,“你怎么看出來的?”

“這幅畫,我在凌國公夫人那也瞧見過。”她說道。

嵇蘅轉眸意味深長地看向凌墨燃。

皇甫默嘖嘖了兩聲,“怎么都覺得無趣。”

褚朝月皺眉道,“那怪了,為何魯牧塵總是會瞧著這湖心島發呆了?”

難道這湖心島藏著他的什么秘密?

褚朝月這話一出,反倒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葉梓萱的身上。

葉梓萱慢悠悠道,“都看著我做什么?”

“那不然看誰?”嵇蘅道。

“這不是凌國公夫人的地方嗎?”葉梓萱示意看凌墨燃。

凌墨燃淡淡道,“你不是好奇?”

“如今不好奇了。”葉梓萱聳肩,便往外頭走。

褚朝月也覺得無趣,原本以為如此神神秘秘的,必定有什么好東西,不曾想到,竟然是這樣。

她忍不住道,“既然是你們凌國公的地方,你干嘛不直說呢?”

“我說了你會信?”凌墨燃冷冷道。

褚朝月冷哼一聲,便不理會他。

葉梓萱暗自嘆氣,她也以為會有所發現,不曾想到,竟然是……

不過,為何魯牧塵會總是朝著這處瞧呢?

葉梓萱便這樣出了湖心島,坐在船上的時候,眾人也都顯得有些沉默。

直等到上了岸,葉梓萱轉眸看向褚朝月,“我先回去了。”

“我也是。”褚朝月一副好無趣的樣子。

凌墨燃并未阻攔,只是目送著她離開。

嵇蘅看向他道,“你覺得她會相信?”

“信與不信,也沒什么好探究的。”凌墨燃直言道。

嵇蘅暗自搖頭,“不過,真相很快就浮出水面了。”

“嗯。”凌墨燃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便走了。

葉梓萱坐在馬車內,心情顯得有些郁悶。

這離魂癥的事兒還未解決,這出來了一趟,反倒自討沒趣了。

她回去之后,便徑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無月與玄參落下。

“主子。”二人恭敬地行禮。

“如何?”葉梓萱已經換了衣裳,斜靠在一旁。

“回主子,那湖心島的確是凌國公夫人的嫁妝。”無月回道。

“凌國公夫人到底是何來歷呢?”葉梓萱突然覺得這位凌國公夫人必定不簡單。

只不過如今再仔細地想想,當初凌國公夫人為何會突然看中了她呢?

葉梓萱心中的疑惑越發地多,抬眸看向玄參。

玄參垂眸道,“主子,如今您在外頭的傳聞,也是越發地傳奇了。”

“我?”葉梓萱想了想,反倒無所謂道,“我懶得計較這些。”

“主子,凌國公夫人怕是……”玄參上前壓低聲音道。

“什么?”葉梓萱想了想,便又想到了什么,隨即道,“看樣子是真的了。”

她先前便感覺到了,凌國公夫人的氣息不穩,看來,凌國公夫人當真是大限將至了。

葉梓萱又想起了凌墨燃,想來,他是知道的。

那么,他現在所做的這一切又是為了什么?

難道僅僅只是為了查出當年凌國公之死嗎?

如今牽扯到了葉家,而且,又與魯家有關,如此牽扯下來,還是逃脫不了那悅來綢緞莊背后的人。

可是那人很是狡猾,如今還未查出一丁點的蛛絲馬跡。

不論是烏溪鎮還是蘭溪鎮,似乎早已被控制起來,而給他們看見的也都是表面罷了。

上回突然出現的冒充褚非凡的那人,就連褚非凡想起來,也都是一把冷汗。

葉梓萱很清楚,眼瞧著真相越來越近了,可是,她反倒越發地擔憂起來。

她很想去找老太太。

畢竟,這個時候,倘若老太太在,也許,她能夠問一些先前的事情。

可是老太太偏偏對她置之不理起來。

放任著她不管,顯然,老太太是想讓她獨自去解決。

葉梓萱暗自嘆氣,她當然想要解決了,可是,該如何解決呢?

葉梓萱抬眸看向無月與玄參,見二人正看向她。

她又仔細地想了想道,“你們如今能掌握的到底有多少呢?”

“回主子,屬下所知道的也大多都是玄武門那處送來的。”玄參直言道,“即便如此,門主那也有不能涉及的。”

“看來我是應當好好盤算盤算了。”葉梓萱皺眉道,“否則,只能被旁人牽著鼻子走。”

她輕輕地揉了揉眉心,又看向無月道,“你那處呢?”

“主子,屬下安排下去的暗樁,每日都送回來的消息也只有三成。”無月如實地回道。

“哎。”葉梓萱重重地嘆氣,“我知道了。”

“主子,屬下等告退。”二人知曉這個時候,他們多說無益。

葉梓萱便緩緩地合起雙眼,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后,才猛地睜開雙眼。

她隨即入了屏風后,徑自換了一身夜行衣,便從密道離開了。

待出了密道,她便又重新偷偷地去了湖心島。

不遠處,嵇蘅看著一旁正淡定看書的凌墨燃道,“你怎么知曉,她還會過來?”

“心意相通。”凌墨燃冷冷地說了四個字。

嵇蘅差點沒有被噎死。

皇甫默靠在一旁,忍不住地打哈欠。

葉梓萱快速地入了湖心島,只是沿著適才走的地方又走了一遍,待行至那閣樓處的時候,葉梓萱明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不過這種花香,與先前她聞到的有些不同。

葉梓萱推開門,徑自行至那幅畫的面前。

她點了火折子,點燃了蠟燭,仰頭看了過去。

那幅畫透過她的光亮,似乎變了模樣。

葉梓萱順著那顯現出來的紋路,一步步地往前,便找到了機關。

她按下機關,快速地進去。

這里果然有密道。

葉梓萱沿著密道往前走。

這密道里的機關密布,而且很有講究。

葉梓萱小心地往前,走的也是膽戰心驚的。

等順利到了最里頭的密室,她環顧四周,隨即找到了機關。

等按下之后,面前便出現了一條幽暗的臺階,她順著上前,雙眸閃過一抹笑意。

果然如此。

她隨即便又重新回去了。

凌國公府。

凌國公夫人已經睡下。

外頭嬤嬤小心地入內,輕聲喚道,“有人從密道出來了。”

“誰?”凌國公夫人睜開雙眸。

“葉大姑娘。”嬤嬤回道。

“這孩子果然還是發現了。”凌國公夫人只是淺淺一笑,“倒是個聰明的。”

“可是要稟報小公爺?”嬤嬤又問道。

“他定然是知曉的。”凌國公夫人低聲道。

“是。”嬤嬤一怔,便退了下去。

屋內便傳來了凌國公夫人的咳嗽聲。

葉梓萱重新回了湖心島,便又返回。

她換下夜行衣,便躺在床榻上,徑自歇息了。

翌日一早,葉梓萱醒來之后,春花上前伺候她洗漱穿戴。

葉梓萱梳妝打扮之后,便去了耦園。

葉梓琴眼底布滿了烏青,有些神不在焉的。

葉梓窈盯著她,“三姐姐昨夜做賊去了?”

“沒有。”葉梓琴唉聲嘆氣道,“只是不知何故,睡不著。”

“三姐姐想到什么了?”葉梓窈忍不住道。

“我?”葉梓琴擺手道,“也不知何故,昨夜我耳邊總是響起古怪的聲音,鬧的頭疼,根本無心安睡。”

“聲音?”葉梓窈連忙道,“六妹妹聽到的那樣?”

“不知道。”葉梓琴暗自搖頭,“反正就是渾身不自在。”

葉梓萱進來正好聽到,看向她道,“三妹妹從今兒個起便來我這吧。”

“好。”葉梓琴一聽哪里還有不愿意的。

葉梓窈盯著她道,“大姐姐,也讓我去你那吧。”

“好。”葉梓萱爽快地答應了。

葉梓琴樂呵呵道,“這下子,我能安穩地睡覺了。”

葉梓萱昨夜出去了,自然沒有聽見。

不過葉梓琴說的古怪聲音,葉梓窈定然也是沒有聽見的。

看來是有人故意讓三妹妹聽見的。

葉梓萱盯著葉梓琴道,“雞血石在你身上?”

“雞血石?”葉梓琴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連忙從懷中拿出來,“這個?”

“這個給我吧。”葉梓萱說道,“想來是你身上帶著此物,才會如此。”

“那便交給大姐姐吧。”葉梓琴連忙塞給了葉梓萱。

葉梓萱輕笑道,“這些時日你與四妹妹都待在我那就是。”

“好。”二人爽快地答應。

巷媽媽與順喜家的這些時日身子不適,故而,許多事兒也都耽擱了。

反觀扈氏,這些時日這頭疼的毛病也慢慢地好了。

自打葉梓萱好了之后,扈氏便知曉,葉梓萱根本沒有病。

“母親。”葉梓媚正過來給她請安。

扈氏看向她道,“這些時日,你時常去你表姐那,都做什么了?”

“沒什么。”葉梓媚自然不能與扈氏說實話。

扈氏見她有意隱瞞,便淡淡道,“看來你表姐是給你想了法子了。”

“想法子?”葉梓媚眨了眨眼,“母親所言的是什么?”

“你表姐的心思,我是知道的。”扈氏看向她道,“這烊國的大皇子是瞧上了你大姐,可是呢,你大姐自然是不可能嫁過去的,你表姐這公主不過是為了和親所用,她往后的日子便也有了去處,你呢?”

葉梓媚聽著,低聲道,“可這烊國大皇子一直不肯提起此事兒,想來是不樂意的。”

“他不樂意,自然是別有用意。”扈氏看向她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女兒知道。”葉梓媚垂眸道,“表姐也是擔心女兒。”

“擔心你什么?”扈氏冷笑一聲道,“她也不過是想要利用你,為自己謀個好前程罷了。”

“母親為何如此看待表姐呢?”葉梓媚不解道。

扈氏盯著她道,“你當真如此相信她?”

“女兒只是不想被葉梓萱踩在腳底下。”葉梓媚直言道,“如今外頭提起葉府,知曉的便都是她,可是從前,外頭提起葉府來,誰不知曉女兒呢?”

葉梓媚冷哼道,“憑什么這一切明明都是女兒的,為何會被她給奪了?”

“奪?”扈氏嘆氣道,“她如今有誰寵著?誰看著?”

“哼。”葉梓媚冷哼道,“只要女兒嫁給……”

她話說一半,止住了,“母親,女兒還有事兒,便先告退了。”

扈氏見她這是吃了承托鐵了心,也只是無奈地嘆氣。

“這個孩子。”扈氏忍不住道嘆氣道,“終究是管不著了。”

“二太太,二姑娘這是被表姑娘徹底洗腦了。”良媽媽在一旁回道。

“我焉能不知?”扈氏仔細地想著,“如今的葉府,早已不是我能控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