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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城客房,聽藍敖所言,藍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什么?大太子,你說小公主原諒你了?決定既往不咎?”
“是。”
“......這小公主,也太好說話了。”藍寅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當時,他的頭頂就吃了記爆栗子,“怎么說話的?你到底是誰的下人?”
“大太子您下手輕點,屬下身上還有傷。若不是白千里及時趕到,還送了療傷丹藥,小的這條螃蟹命也就葬送了。往后就再也見不到大太子,去到地下,也無顏面對故去的龍母娘娘。”藍寅劈里啪啦,深情說了一通。
“藍寅,你辛苦了。”藍敖突然鄭重無比,“明日,我會備上厚禮,去向白千里道謝。”
“大太子......”藍寅知道,為了東海小公主,自家主子一直在同白千里別苗頭,互不服軟。
如今為了他,傲嬌太子居然要去向情敵道謝,他能不感動嗎?
“要不,還是屬下自己去吧。”藍寅支吾道。
“不,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藍敖搖搖頭,“縱然他白帝城不缺俗物,但我西海不能失禮。”
“大太子,你真好!”藍寅有點想哭。
面前這個生母留給自己,不太聰明的下人,藍敖還是決定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藍寅,我有些話問你,你要實話實說。”
“大太子請問,屬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有沒有覺得,本宮最近有些不對?”
豈止是不對,簡直就是不對到瘋批!
當然,根據自己對主子的了解,藍寅才不會傻傻說出這話,只裝傻試探:“大太子,此言何意?”
“就是,本宮有什么地方和從前不同了嗎?”
“自然有不同,仙法比從前高了,長得比從前帥了,法寶也比從前多了。”藍寅不要臉拍馬屁。
“說人話。”
“其他的,倒還好,就是大太子對小公主的事情太上心了,讓人不免瓜田李下。”藍寅小心翼翼道。
“怎么個瓜田李下法?”
“就說,大太子你為了追求小公主不遠萬里,從西海到東海,又追到南疆。”
“還有呢?”
“還有就是,一擲十晶,千晶辦賞花會,二十壇瓊漿送準岳丈之類。”當然,還有最后一句,藍寅忍住沒說,“死皮賴臉進白帝城”,不過好在此事,知曉之人不多。
“哦,原來外面是這樣傳的。”藍敖并沒生氣,看起來還饒有興趣,“藍寅,你說外頭傳成這樣,父王心中會怎么想?”
“還能怎么想?定覺得你屬意東海小公主,準備兩海聯姻。”藍寅脫口而出,糟了,說太順了,怎么把心底話說出來了。
再一看藍敖一反常態,沒生氣,反而臉上笑開了花。
“主子,難道你當真屬意小公主?你從前不是無比唾棄,說她空有一張臉蛋,廢材一個嗎?”藍寅話音剛落,頭上就又吃了一記栗子。
“本宮何時說過這種話,你聽錯了。”藍敖睜眼說瞎話。
“大太子,你可以再不要臉點嗎?”藍寅心道。
“.......可是,屬下覺得白千里,不會輕易答應的。他畢竟是白帝的座下戰將,早就修滿九九八十一級。不是小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大太子,你還真打不過他。”藍寅咬咬牙道。
雖說,他沒說破什么,不過但凡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出白千里對小公主的千依百順。若是白帝允許,指不定讓他做個龍王贅婿,他都愿意。
“是啊!本宮是打不過他,不過事在人為。天要下雨,公主要嫁人,他能攔得住嗎?老人就要服老,仙法再高又怎樣?”藍敖霸氣道。
“大太子果然好樣的,屬下預祝馬到成功,抱得美人歸。”藍寅狗腿道。
其實想想,如若大太子與小公主兩情相悅,這樁婚事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一對壁人往那處一站,真真賞心悅目,羨煞旁人。
還有,紅黛定是陪嫁丫頭,那他,豈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想到這,藍寅覺得自己于公于私都要力挺自家主子,雖說,對手實力異常強大。
不過,“老人家就要服老”是何意?
對,白帝座下戰將至少大小公主幾十萬仙齡,可不是,老人家。
等到藍寅日后知道白千里的真實身份,他覺得自己當初真是太天真了,何止是大區區幾十萬歲啊?
不過,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千里居,白帝坐在太師椅上,陷入沉思。
今日小姑娘定有事瞞著他,要不,也不會用完晚膳,就像兔子般跑了。
往日膳后,若是無事,她總會拉扯著自己問東問西。
作為遠古戰神,他已在這白帝城活得太久太久。一草一木,他閉上眼睛都能道出,這就是漫漫上神路。
可是,這些以往熟悉至骨髓之物,到了紅蛟嘴中,竟像重活了一般,處處充滿生機,鮮活有趣。也不知,她的小腦瓜子里到底裝了些什么?
想到此處,白帝嘴角忍不住上揚。
可是,今日她差點又陷入險境,他的臉又沉了下來。
紅綃紗只能防守,不能進攻,對于不會仙法的她,還是遠遠不夠。
當年,他煉化紅綃紗,就是為了她。借龍九貔貅來南疆拍賣會,為她尋寶,特意把這東西,不動聲色送了出去。
那日,她被藍敖重傷,紅綃紗支離破碎,他耗費諸多仙力才恢復,不過色澤變淡了許多。
再有,有座廟那次,紅綃紗破損,也是他偷偷修補的。
如果能再為她煉化件能進攻的神器,他就能放心些。不過,他現在仙魄有損,已經沒有能力辦到。
為了修復仙魄,如今每日需要運功療傷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陪伴她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
到底該如何是好?白帝將手放在隱隱作痛的心脈處。
想了很久,白帝傳了白卯進來,他淡淡下令道:“白卯,從明日起,你遠遠跟著東海小公主,暗地保護她。”
“帝君,在白帝城,小公主何需保護?”白卯心不甘情不愿。
“她不會修仙,時時刻刻都會遇到危險。”
“可屬下有帝君分配的任務。”這是白卯第一次拒絕白帝。
“是嗎?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待在白帝城,無需完成任何任務。”白帝的聲音冷若冰霜。
“帝君恕罪,屬下失言,定全力保護公主安危。”白卯當即跪下求饒。
她不敢相信,事關紅蛟,一句話,她就會被被逐出白帝城。
真是,情比紙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