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袖中的木牌似乎真的很厲害,陳月真的很想將木牌拿出來砸到魏思遠的臉上。
個臭不要臉的!
“想知道?”
魏思遠連連點頭,他想知道,究竟是誰竟然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弊,可造之材啊。
最好是收回大理寺。
陳月嘿嘿一笑,示意魏思遠湊近一些。
魏思遠雙眼一亮,趕緊將頭湊近了,直到距離陳月不到十厘米的距離停了下來,畢竟男女授受不清,雖然他不喜歡女生,但也要防止小丫頭因為他的魅力不小心愛上他。
“不告訴你”說完這話,陳月就起身去牌桌上了,大哥輸了,該她上桌了。
這一場牌,一直打到了凌晨一點,大家在一起吃了滿滿的一大碗牛芳包的芝麻餡湯圓,才各自散去,回房睡覺。
時隔一個月,終于回到自己的房間,陳月差點感動的哭出來。
“嗚嗚,牛芳居然給我燒了地龍,也太暖和了吧!嗚嗚,冬天過去之前,打死也不想出門了!”
次日一早,魏思遠早起準備獨自離去,卻發現堂屋里已經坐了滿滿當當的人,只不過大家的臉上都掛著兩個黑眼圈,手上動作麻木的捧著一碗湯圓吃著。
“魏公子,您起來了?來來來,正好嘗嘗這黑芝麻餡的湯圓。”牛芳從廚房里端著一大碗的湯圓出來時,正好瞧見了一臉困惑的魏思遠,連忙出聲。
“啊,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坐下在椅子上,魏思遠看著身旁困得一雙眼睛都泛出淚花的小胖子,悄聲問道:
“你們平時都這么早起來吃早飯的?”
王百年伸手揉了揉眼睛,將淚花給抹掉,深深嘆了一口氣,略帶同情的看著魏思遠道:
“那倒不是,平時都是辰時(七點到九點)才吃早飯的,今天卯時(五點到七點)就吃早飯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是因為武侯這邊的習俗嗎?大年初一早上這一頓得早點吃?”魏思遠猜測問道。
王百年震驚的看了一眼這位女裝大佬,如果不是因為我知道真相,差點就信了你的話了,畢竟聽起來比真相還要有道理的樣子。
“主要原因是,這次的芝麻餡是小月最愛吃的味道,牛嬸把芝麻餡全煮了給我們吃,剩下的花生餡的留給小月,懲罰她離家出走。”
魏思遠:……
就,就為了這?
關鍵是大家還配合的早起了?
魏思遠:我不理解……
再不理解,吃完湯圓后,魏思遠也走了,走的時候是陳壯駕著自家的小馬車送的,畢竟魏大人是為了案子才穿成這樣的,這樣的美貌在如今這個混亂的時候,也著實容易惹出事情來。
陳府,
陳月醒來之后,先是睜開眼睛呆呆的看著房間看了三秒,房間內便涌現出了不少的紅色小感嘆號。
每一個任務后,都顯示著做完之后能夠得到的積分。
“乖乖,得多做任務才行了,不然這查漏補缺的指定功能,我還用不起了。”
窗戶的死角清潔,清洗不到位的房梁……
一間房間內,竟然能夠貢獻出五個家務小任務,陳月微微支開窗戶打算看一看窗外的天氣,一股冷空氣順著窗戶縫迫不及待的擠了進來,給陳月來了當頭一冷。
“嘶……好冷,算了,還是在屋里把任務做了再說。”
半個時辰后,
將夠得著的任務都做了,就剩下房梁清掃這一項了,陳月環視了一圈房間,將書桌后的帶靠背的椅子給搬到了房梁下,站上去踩了踩,伸手朝著房梁夠去還有一些距離。
“還是矮了,從明天開始,每天喝兩杯牛奶,跑八百米,怎么也得把這身高給弄上去才行,最好是長到一米七,嘿嘿,傲視群雄!”
陳月一邊說著,一邊去將小圓桌邊上的獨凳給拿來重疊在靠椅上,用手碰了碰,確定沒有搖晃之后,這才拿起了方才放在一旁的長條抹布。
用這個的話,可以將布條一端扔過房梁,然后抓住兩端前后摩擦,這樣一來就可以將房梁上的灰給擦干凈。
陳月抓著長布站上木凳,將手中長布一端用力扔過長梁,此時房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呀?等一下!”
“我!你娘!小兔崽子,都什么時辰了還在睡?快給我起來,今天大年初一,今天起得晚,一年都起的晚!”
牛芳?
她咋來叫我起床?
“唉!等等!馬上就來!”
眼看著長布都扔上去了,陳月打算先擦了再說,畢竟起床穿衣也要花個好幾分鐘,牛芳不至于連這幾分鐘都等不了。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牛芳的聲音,
“唉?你的窗戶咋是打開的?啊啊啊!!!你在干啥!你站這么高干啥!你手里拿的什么!你給我放下!放下!!”
陳月眼見著牛芳從外打開了窗戶,將頭探了進來,看向了站在獨凳上雙手拿著白色長條布的自己,然后發出了一陣驚聲尖叫。
“等等!!娘!你聽我解釋!!”
陳月連忙將長布收起來,然后爬下獨凳,再從靠椅上輕松跳下。
緊接著連忙去將房門打開,高舉著手中的抹布解釋道:
“娘!我這是抹布!我就是在屋里待著沒事兒,不想出去,想著把房梁給擦一擦。”
“你個死,呸呸呸,你個臭丫頭,一大早的起來,不去吃飯,給我在這里打掃清潔做什么?!
你真的是要氣死老娘了!給我下樓去,你愛吃的黑芝麻餡湯圓,我給你在鍋里留了一碗,再不去吃就要黏在一塊兒了。”
陳月連忙抱住牛芳,全身上下跟著微微搖晃嬌聲道:“娘,您真是太好了!我真是愛死你了!”
“一天到晚都不知道羞,老是說一些亂七八糟的,快快快去吃飯!”
牛芳使勁下壓想要上揚的嘴角,但偏偏就是壓不住,陳月瞧見了偷偷一笑。
“娘,我的親娘,那我去吃飯了。”
“臭丫頭,去吧!”
其實牛芳在昨日看見陳月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再生氣了,這段時間,她對小月的擔心甚過一切,下雨了擔心小月淋雨,天冷了擔心孩子凍著,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擔心孩子吃不著好吃的餓了。
之所以表達出來那些憤怒,完全是為了防止陳月這丫頭心里沒有一個怕的,到時候心里一和他們的想法有差別就選擇離家出走,畢竟是個女娃娃,心野了,將來嫁人可怎么辦?她是孩子親娘,氣氣就算了,可她將來的夫家可不會容忍這樣的脾氣。
“不過這丫頭就出去了一個月,我這心里面就空落落的,將來要是嫁人了,可怎么辦呀?就這孩子的性子,從小到大被我給慣壞了,嫁出去還不得天天哭鼻子?”
牛芳一個人站在陳月的房門口低聲感慨,她也是忽然意識到,自家的小胖閨女竟然已經十一歲了,在鄉下這個年齡,已經開始估摸著看女婿的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