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來的歷史中,皇帝不是如今的這位?
而當今的這位皇上,能夠坐上皇位也是因為武安的鼎力支持?
那,后來呢?
從之前師父給的那本書來看,武安后來與當今皇帝可謂是分道揚鑣,甚至師父曾暗示,武安是皇上派人暗殺死的。
而武安這么做的原因竟然是因為我的日記?
姑娘,
難道你就沒聽過那么一句話?
正經人誰寫日記?
不行不行,
陳月想到這里,
從背包中將那自己的日記本給拿了出來,
在封面上寫了一句,
僅供參考。
做完這一切,
陳月才洗漱上床,
睡覺前,
剛想要伸手去翻看那武安的日記本,
卻還是忍住了,
畢竟她覺得,
要真的翻看下去,估計今晚就別想睡了。
家中兩個秀才公參加鄉試前的最后一天,
牛芳雖然依舊緊張,但是家中一日三餐終于恢復了正常。
吃完飯,陳書和王百年也難得沒有待在屋子里,而是到前院的躺椅上一人躺了一把。
那悠哉的勁頭,如果不是因為明日就要進考場了,陳月怎么也得給兩人來個愛的教育。
董瑞不用參加鄉試,但是卻在屋內背著四書五經。
陳青陳竹二人則早早的去開店去了。
王大虎和陳爹二人去茶館聽書。
牛芳和大嫂兩人在給侄子們做衣裳,
至于陳月,她將窗戶大打開,躺在軟塌上,瞇著眼睛看著窗外的天空,身上蓋著厚實的棉被。
武安啊,武安,
你究竟做了多少事情?
陳月回想了一下師父給自己的那本‘歷史書’
還真的做了挺多,
算下來,那些事情如果是自己來做的話,
嗯……
怎么也得等小老弟位極人臣,而且還得是深得皇帝喜愛。
或者是……
自己造反做皇帝,
而如今,武安將老皇帝給掃除了,將她口中的文王給推上了皇帝的寶座。
只是,不管自己日記本中的文王是什么性格,如今的皇帝陛下,最終顯然沒有對武安留手。
或許她最終的隕落就是因為她的日記?
畢竟師父曾經說過,
白家家主當初收留了逃難中的武安,武安給了幾個建議,讓白家客棧起死回生。
那么,會不會后續武安將書藏在這里后,讓白家的人悄無聲息的買下來?
這不是不可能,
可是,她怎么知道,我會在這里住?小老弟會在這里住,還會被老鼠住在下鋪?
忽然,陳月想起來了自己昨日原本的一個念頭。
昨日在發現小老弟下鋪的老鼠窩點時,自己還想過將它給寫在日記里。
所以,
她是真的看過自己寫的日記?
甚至是未來的自己寫的日記?
這種感覺,
真奇怪,
不過轉念一想,
陳月又釋然了,
反正自己日記里面也沒有透露太多自己的事情,大多數還是觀察的身邊人。
想到這里,陳月才算是安心了下來,
一放松,在溫暖的被窩和涼爽的秋風吹拂下,
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起床了,死丫頭,也不知道你前天晚上到底是干了啥,昨天下午來叫你吃飯,你睡在軟塌上面,還打呼,我把你抱回床上你這孩子也沒醒。”
說完,牛芳就搓了一把陳月的臉頰,成功的用冰涼的雙手將陳月給從半夢半醒之間給直接喚醒。
“娘,您別玩了,我現在就起,現在什么時辰了,小弟他們東西準備好了么?”
牛芳瞧著陳月徹底醒了,一邊朝著門外走著,一邊道:
“動作快些,你弟弟這一次鄉試,咱們也別太上心了,考得上就成,考不上再來一次就是。”
陳月一邊系著腰間的繩子,一邊回:
“放心吧,娘,咱們襄省的鄉試,弟弟是穩穩的,只不過狀態不好,前十就拿不到了而已。”
“行了行了,這話啊,你就留著他考上了再說。”
陳月快速洗漱完畢,下樓時發現小弟和王百年都各自背著一個箱籠站在后門旁,瞧見了她,陳書才揚起笑臉。
“姐姐,咱們走吧。”
“小月姐,走吧。”
陳月點點頭,和娘一同坐進了車廂內。
鄉試的地方和之前院試的地方還不同,因為鄉試的人更少的緣故,所以位置也更加靠近城中心。
到了考場門外約莫十米處,馬車便不能前行。
陳月坐在馬車上,看著小弟和王百年一步一步走入考場大門,
是什么原因,
我會認識上輩子是文王的當今皇上?
并且還給出溫和的評價?
陳月看著小弟那小小的身軀。
難道小弟將來真的位極人臣?
連帶著我也能和文王談笑風生?
想到這里,陳月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就算是小弟將來真的做到了宰相的位置,自己也不過是個宰相的老姐姐罷了,估摸著是根據小弟平時的談論,所以才有的評價。
想通了后,陳月這才有了心思開始思考,全家搬到珵都的事情。
回去路上,陳月就提出了要做搬家的準備了。
“還早著吧?就算是你弟弟鄉試真的通過,會試也是明年開春去了,這前前后后,五個多月呢。”
牛芳還沉浸在擔心兒子身子不好,又堅持考試,不知道能不能通過的事情上,乍一下聽見女兒已經開始計劃準備會試,覺得有些著急了。
“娘,若是現在不提前準備,到時候想各地鄉試榜單出來了再去租賃房子,那得更貴,你忘了,咱們來武侯的時候,也幸好是提前來的,最近這段日子,來武侯的考生住的客棧多貴啊。”
一番話下來,
牛芳有些猶豫了。
“那,要是你弟弟鄉試沒有通過,咱們一家又在珵都租了房子,那不是白花了錢?”
“別擔心這個,咱們芳華閣最近名頭已經夠大了,我也準備去珵都開一間分店,所以,租房子是肯定用得上的。”
牛芳想了想陳青陳竹姐妹兩如今每天交給自己的錢財,還是點頭同意了,不同意也沒法子啊,錢是小月賺的,只不過是暫時放在她這里而已。
“那行。”
說完這話,陳月就將頭給探出車廂外。
“爹,拐個彎,送我去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