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乖

229:景召苦肉計,籠子文化來了

扮乖229:景召苦肉計,籠子文化來了(二更)(求推薦求收藏)→

景召站在門口,穿著單薄的睡衣,頭發還沒干:“領領。”

就過了兩天,商領領覺得他清減了很多。

“你等一下。”她進屋,去把周至的車鑰匙拿過來,“鑰匙還你。”

景召接過車鑰匙,手沒有收回,而是攤開手掌:“我手受傷了。”

他掌心有一道很長的劃痕,皮肉外翻,剛剛結了痂。

商領領這才發現他站過的地方地上有血,她喉嚨哽住,聲音繃緊:“怎么傷的?”

景召看著她,在觀察她的臉色:“浴室的鏡子不小心弄碎了。”

“不小心?”

不小心能弄出這么長的傷口?

商領領盯著景召的眼睛。。

他撒不了謊了:“故意的。”

“景召!”

商領領咬字很重,瞳孔黑亮,透著一股勁兒,里面有情緒在翻滾。

她在生氣,他好像又做錯事情了。

“商領領,”他伸手拉住她的衣服,“你心疼心疼我,行不行?”

商領領推掉他的手,眼眶都氣紅了:“你真的很過分。”

她直接把門關上。

樓道的聲控燈瞬間亮了,光點綴夜晚,模糊掉地上的影子。

景召站在門前,眼神一點一點變暗,一點一點落寞,背脊像被什么壓著,慢慢弓起。他大大小小的傷受過無數次,知道瀕死是什么感覺。

他站了很久。

直到門再次被打開,他猛然抬頭,重新活過來。

商領領把醫藥箱放在旁邊的柜子上:“手伸過來。”

景召伸手,目光盯著她。

她拿出藥和繃帶,給他清理傷口、上藥、包扎,從頭到尾低著頭。

她動作很輕,語氣很重:“我很不喜歡苦肉計,再有下次,”

好像也不能拿他怎么樣,她沒往后說了。

剪了一段醫用膠帶,貼在紗布上,全部處理完了她脫掉手套,抬頭:“回去睡覺吧。”

她抬起手想關門,景召拉住她,知道她心軟了。

“抱一下。”他說。

商領領氣他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氣還沒消:“分手之后還能做這些?”

這話景召在車上也說過,她拿他的話來堵他。

景召手上用力,把她拉進懷里,她剛要用手推,他一只手箍住她的腰,稍微用力。

“領領。”

商領領不再動了。

“你可以生很久的氣,但不要賭氣說分手。”

景召抱起她,讓她腳落在門檻上,他再稍微低頭,高度剛好,適合親吻。

商領領伸手擋住唇。

景召停頓片刻,又繼續,吻在了她掌心里:“明天我再過來換藥,晚安。”

車鑰匙景召沒有帶走,遺落在了門口的地毯上。

商領領關上門,撿起車鑰匙,心跳很久都平復不下來。

周四周五景召在帝都工作,不管忙到多晚他都會開車回華城,趕在商領領睡覺之前跟她說晚安,讓她幫他換藥。他早上要起很早,開兩個多小時的車回帝都。

周五晚上,商領領接到了一通電話:“商小姐,侯勇輝出現了。”

周六早上,二十樓的蕭女士去陸女士那里投訴十九樓擾民,說這幾天總能聽到金屬敲敲打打的聲音。

陸女士說她會去問問,十九樓的商領領不在家。

景召傍晚的時候發現商領領失聯了,電話始終打不通,連趙守月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你不是一直跟著她嗎?”

趙守月說:“她開車甩開了我。”

商領領玩過賽車,飆起車來趙守月根本追不上。

景召強迫自己冷靜:“最后見她是在哪?”

“國賓廣場。”

景召掛掉電話,拿了車鑰匙出門。

陸女士在后面問:“召寶,你去哪兒?”

景召出門,搭電梯去了二樓,按響202的門鈴。

秦響來開的門。

“你好。”

秦響和景召并不熟:“你好。”

他語速偏快:“請問你今天有看到我女朋友嗎?”

秦響知道商領領和景召在交往。

“今天沒有,昨天在殯儀館見了。”

景召說:“謝謝。”

他又離開了,腳步匆忙。

電梯很慢,他走了樓梯,給陸女士打了個電話:“媽,你幫我問問小區里的住戶,有沒有誰今天在哪看到過領領。”

“好,我去問,你慢慢找,先別著急。”

景召不可能不著急,他腦子里已經有最壞的設想了。

第二通電話他在車上打的,打給了方路明。

“喂。”

景召說:“我是景召。”

方路明詫異:“你怎么有我的號碼?”

他沒解釋號碼的問題:“你今天見過我女朋友嗎?”

“沒啊,怎么了?”

景召一只手握方向盤,手心有汗:“她的電話打不通,你最后跟她聯系是什么時候?有什么異常?”

方路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就是上次跟她喝酒那次,之后幾天沒聯系。”

方路明還想再問問細節。

“謝謝。”景召掛了電話。

快到晚飯時間,路上車很多,很堵,景召胸口也堵,他解開襯衫的扣子,撥打王匪的電話。

“小九爺。”

“幫我找個人。”

“誰?”

“商領領。”前面的車移動了,景召油門踩得過猛,急剎了一下,“她今天來過國賓廣場,你幫我找找她之后去了哪。”

這怎么找?華城那么大。

王匪只能說:“我試試。”

景召很少疾言厲色:“不是試試,是一定要找到。”

國賓廣場很擁擠,很多人在跳廣場舞,景召開著車,在附近到處找,兜了一圈又一圈。

胃里有點不舒服,他沒管,掌心已經結痂的傷口因為太過用力,開始疼。

那是他拿玻璃劃的,為了讓商領領心軟,也為了每天有換藥這個借口去找她,他以前也不知道,原來他這么瘋。他曾經承諾,要把生命給信仰和人民,他現在開始質疑自己了。

九點,他還沒有商領領的消息。

“路深。”

他打給了方路深,因為方路深是他唯一熟識的刑警。

“怎么了?”

“能不能立案?我女朋友丟了。”

方路深足足愣了十多秒:“丟多久了,滿二十四小時了嗎?”

“沒滿二十四小時。”景召還說了一些細節,什么時候發現聯系不上的,在哪里甩開保鏢的。

方路深有多年刑警經驗,根據他的經驗,商領領是自主離開,不是被帶走,聯系不到很有可能是不想接電話或者手機出了什么問題,而且商領領身手還不錯。

方路深覺得景召有點病急亂投醫:“立案立不了,我去幫你找找。”

“謝謝。”

景召找了所有能找的人,他沒有目的地,開著車在街上找。

十點一十三分,王匪回復了他:“她最后一次出現在監控里,是在華江路拐河源鎮的路口。”

去河源鎮的那條路很多年沒有修過,路面凹凸不平,車身晃得厲害。

車燈照見前面有人,商領領打了喇叭,那人腳步沒停,朝她的車迎面過來,她踩了急剎車。

路燈離得遠,人走近了商領領才隱約看清輪廓:“景召?”

景召走到她車窗旁,臉色沉得厲害:“為什么不接電話?”

“手機沒電了。”

“你去哪了?”

景召站的地方背光,眼底沉沉一片墨色,濃得化不開。

他好像生氣了,商領領語氣不由得放軟:“侯棗莊。”她解釋,“去找我爺爺以前的司機,問一點事情。”

掌心的紗布濕了,景召松開手,他以為商領領拋棄他走了。

“怎么了?”商領領問。

景召沒說,上了她的車。

他自己的車就停在前面。

“你的車怎么辦?”

“車鑰匙在車上,讓代駕過來開。”

“哦。”

商領領心虛,一路都很乖,沒說什么氣景召的話。

到家已經快十二點了,景召送商領領到了門口。

“手已經好得差不多,今天不換藥了。”他沒說晚安。

商領領開了門,準備進去。

景召拉住她,她回頭看他。

“商領領,”他眼底死沉的墨色開始翻涌,“別折磨我了,要我怎么做才跟我和好?”

他怕了,怕再像今天這樣找不到她。

他要認輸:“要我進你的籠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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