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領。”
商領領迅速把冰激凌的盒子扔到花架底下,回頭,一臉乖巧:“嗯?”
景召走過去,抬起她的臉,用指腹點了點她嘴角:“吃了什么?”
商領領舔了舔:“巧克力。”
景召俯身靠近,商領領往后躲,捂著嘴咳嗽:“不能親我,
會傳染。”
她已經咳了有一周了,藥也吃了,但一直不見好。
“那就傳給我。”
景召端著她的臉,故意吻得深。
他嘗出來了,巧克力味的冰激凌,怪不得感冒不見好。
他掃了一眼花架底下,沒拆穿她:“去換衣服,
帶你去吃飯。”
“等我十分鐘。”
景召等了商領領二十九分鐘。
天氣開始變熱,商領領穿上了露腳踝的長裙,
午飯和景召吃了燉雞。
雞湯里有股中藥味。
景召結完賬,拎回來一個袋子。
商領領好奇地盯著瞧:“什么呀?”
“贈品。”
商領領接過去:“給我看看。”
打開一看,袋子里面是熬好的中藥,商領領嗅了嗅,皺起眉頭。
“這不會是給我喝的吧?”
“這里的老板是位老中醫。”景召昨天找老中醫開了治咳嗽的方子,今天過來拿藥。
“所以你是來拿藥的?”
“順便吃個飯。”
那不是飯,那是一只肚子里塞滿了中藥的土雞。商領領回家的路上故意不跟景召說話,以表達她的不滿。
回到家,景召倒了一碗熱水,用來溫藥。
“我不喜歡喝中藥。”商領領苦著臉看袋子里黑乎乎的液體,手臂壓在連接廚房和餐廳的中島臺上。
瓷磚很涼,景召把她的手拿開,
在她手臂壓著的地方墊了塊毛巾。
他試了試藥袋子上的溫度,再加了些熱水:“還吃冰的嗎?”
商領領立馬搖頭:“不吃了。”
“去把陽臺的冰激凌盒子扔了。”
“哦。”
哎,他管好嚴啊。
下午,商領領去了一趟深明醫院。
商裕德的狀況很不好,主治醫生建議盡快做肝臟移植。
商領領蠻有孝心地帶了個花籃過來:“聽蘇秘書說你找我。”
護工出去,帶上門。
半個多月沒見,
商裕德大變樣了,整個人水腫得厲害,因為肝臟出了問題,臉色蠟黃,毫無jing氣神。
“昨天寶藍過來了,她說只要配型沒問題,就會給我捐肝。”
商裕德的肝臟衰竭得很快,來不及等醫院的器官捐贈者。
但親屬之間可以活體捐贈。
商領領從桌上拿了蘋果,用紙擦了擦,啃了一口:“恭喜啊,你死不了。”
還有下文,商裕德說:“何婉林不同意,她提了一個條件,要我把名下所有股份都轉給她,才肯讓寶藍上手術臺。”
商領領非常抱歉:“不好意思,恭喜早了。”
所以說啊,最毒的還是婦人心。
商裕德把床頭搖高,坐起來:“你去配型,你把肝捐給我。”
商領領笑了:“我親愛的爺爺,捐的是肝臟啊,不是頭發,你說捐就捐,你算老幾。”
商裕德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反應:“股份我全部都給你。”
二更十二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