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怎么樣了?”貓指了指樸蘿的肩膀。
“我早就好啦!我已經可以出來自由走動了哦。”樸蘿開心的說。
“我也早就可以走了,誰叫阿音她……”
樸蘿好奇的看著后面的女孩。
“阿音,出來認識一下,這兩位是我臨時找的幫手,他叫白乞兒,她叫樸蘿,到時候會代替你隨我入殿考核。”
那個少女慢騰騰的走了過來,對二人有些僵硬的行禮,更多的是對著白乞兒。
樸蘿和白乞兒也都回禮。
“多謝你救了少主。”少女說。
“應該的。”
“至于入殿考核。本文來源:博看小說網。相信少主會有自己的考量。”阿音的眼睛似乎在樸蘿的臉上轉了一圈兒,“必須得有真本事才能勝任。”
“那是當然的了,”貓沒聽出阿音口中的酸味,介紹道:“白少俠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樸蘿她可以準確的識別出每個人的變化,阿音,就連我的變化也瞞不過她哦。”
“少主,我也可以……”
“阿音,十次里頭你只能成功八次,這樣是不穩妥的。”
“那她就可以百分百的?……”
“那是當然的了!”貓還在一刻不停的說著,把他和樸蘿二人相識之后的事情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出來,把樸蘿夸得天上地下獨一無二。
樸蘿可以看到阿音周身肉眼可見的散發出一股怨氣還有酸氣。雖然她表面上還是面無表情就是了。
樸蘿咳嗽了兩聲,打斷了貓的話,“那個,你同我們分別之后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被圍困在那個石坑中?”
貓提起這個就氣,“這些狗……咳,養的雜種,那日我就是接到屬下的求助信號才孤身南下的……沒想到,還是晚了。”
貓用力的捶著床沿,阿音趕緊去拉住他。
貓深呼吸了幾口氣,稍稍鎮定了一點,“他們原本只是分路南下而已,并沒有像我一樣深入鼠盟的內部去打探消息,就是這樣,還遭到了圍追堵截!”
貓把手指的骨節攥的咯吱咯吱響。焦糖色小黑臉提醒你:記得看了收藏本站哦,這里更新真的快。“除了阿音,其余九人也都……”
樸蘿看到繚繞在那個少女周身的怨氣消失了大半,變得有些悲傷。似乎這個少女的情緒特別的敏感和濃厚,竟可以這么明顯的叫人看到。
“不說這個了,我早晚叫他們付出代價,”貓繼續說道:“我花了很多時日才到了三林城,剛好遇到了水,他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帶來的九個人,只剩下了三個。”
“三林城很不安全,不知道那些雜種怎么混進來的,至少有三四十人,不,或許更多。”提到這個貓就心有余悸的搖搖頭,“如果不是水料到了先機,我們都要全軍覆沒了。”
“最后,我們商議好,由水帶著他那邊的三人,還有我這邊的阿音,先行入谷,把情況匯報給盟主。由我在這里接應你們。”
“沒想到,我還是被發現了。”貓有些沉重的說,“我懷疑總盟里頭出了奸細或者其他的什么……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先到圣隱山谷里頭暫避鋒芒,卻沒想到,他們后面有人追,前頭竟然還在‘驚門’處有埋伏,弓弩手,劍客……統共二十余人,”貓苦笑搖頭,“還真是看的起我……”
“你是說他們知道了你會提前走哪條路嗎?”樸蘿驚訝,“那你有透露給誰這個消息嗎?或許可以憑借這個找到那個奸細?”
“沒有,我誰都沒有說過。”貓搖頭。
“不過,也不是無跡可尋。”貓沉吟道:“除了‘死門’之外,其余的七門都可以到達這里,只是要面對的東西各不相同。”
“‘生門’是一條坦途。本文來源:博看小說網。什么危險都不會遇到,一般我們來往都是走‘生門’的。”
“那你為什么會?”
“走‘驚門’是嗎?正是因為‘生門’是一條誰都可以走的路,所以我擔心有埋伏。”
“其余的幾門,‘驚門’你們已經知道了,是落石陣,‘杜門’是一座需要翻越的高山,特別的高,‘傷門’有眾多猛獸,‘景門’是毒蛇瘴氣,‘休門’是斷崖,‘開門’是機關陣。這里面,景門’、‘開門’極為困難,那瘴氣有劇毒,呼入就會喪命,而機關陣里面機關重重,沒有人全部都探索過,起碼,在我們西州沒有記載。所以這兩個門我是不會走的。”
“另外。‘杜門’和‘休門’雖然我可以通過,可是極為耗費時間,我急于趕路,是不會選擇的。”
“我可以選的,就只有‘驚門’和‘傷門’,都是臨時起意,又有誰能提前知曉呢?”貓苦笑。
“那他們就是都埋伏了?”白乞兒說道。
“是,只剩下這一種可能了,你和水都這樣說,可是,那也太可怕了不是嗎?他們在總盟到底有多少人手?”
白乞兒說:“這也是在情理之中吧,若我那時候聽到的密謀是真的,他們應該不止這點人才對。”白乞兒早在幾日前就跟貓和水復述了之前聽到的所有情報。“你們都匯報給盟主了?盟主怎么說?”
“是水去的。”貓說。焦糖色小黑臉提醒你:記得看了收藏本站哦,這里更新真的快。“只是他上次來的時候說,盟主的時間安排的很滿,沒空見他,若是見好了會再過來告訴我們。”
正說著水呢,就聽到院外傳來了一陣鈴鐺的響動。
“肯定是水!”貓有些開心道:“真是趕巧,阿音,你去跟守衛說,放他進來。”
不一會兒,只見水走了進來,他不是空手來的,他手上還提著兩壇十分精致漂亮的酒壇。
“這是什么?”貓依靠在床上問道。
“是獎勵啊。”水把酒壇放在了桌上,有幾縷淡淡的酒香從里面飄了出來。
樸蘿忍不住用力抽動了幾下鼻子,那香氣很是誘人,叫人連這氣息都不忍放過,還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是緬梔子釀的酒,只有圣隱山谷才有,而且十年只能釀造出一壇,是咱們盟主獎勵有功之人的好東西呢!”
貓瞪圓了眼睛,“獎賞?有功之人?你是說你去見了盟主之后,他給你的?他還說了什么別的嗎?”
水搖頭,“沒有了,除了這兩壇酒,什么都沒有了。”
“那其他的呢?他們派人出去抓人了嗎?還有白兄說的那個密談,盟主聽后怎么說?”
“盟主說他們自有考量,一切盡在掌握,叫我們不要多余費心了。”水的語氣也聽不出是贊賞還是諷刺。
“該死!”貓又一拳砸在了床沿上,把那珍貴的泛著香氣的木頭都給砸出了一個坑來,“就這樣就完事了?我們的人死了這么多。本文來源:博看小說網。就一句他們自有考量就完事了?”
“我說,水,你說盟主會不會有什么問題?”貓突然問道。
水搖頭,“雖然盟主出身是南州鼠盟,可是我不覺得他會有問題。”
“可是……”
水嘆氣,“這么多年了,相信你的首領也跟你說過吧,總盟盟主都是從我們各個分盟之中選去的,每人可以當選十年,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可曾聽說盟主會對哪個分盟有所偏私?”
“這倒是沒有,可是凡事都有個萬一……”
“除了在當選盟主之前留下的三個愿望,在當選之后,他們都十分的公正客觀。”水說,“這其中的緣由我們也不清楚。也許是因為長老會太過強大,也許是因為他們看到了我們所不知道的東西,也許是因為接受了很好的教化和管束,我不覺得會出什么問題。”
“可是監管者不也……”
“如果!如果盟主也出了問題,那我們現在就不可能活著了。”水的聲音略微提高了些,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對,搖搖頭,用手扶額,“對不住,我最近頭還是有些暈,不過,盟主是沒問題的,群星也沒有什么顯示。”
“好吧。”貓皺眉,“好吧,就算他沒有問題,那他們準備如何解決南州的事情?如何給我們一個交代?”
水輕輕撫摸著那壇酒。焦糖色小黑臉提醒你:記得看了收藏本站哦,這里更新真的快。沉默不語,良久后,“我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期望他們相信了吧。”
貓憤怒道:“哼,你就是脾氣太好了。等過兩日我可以下床了,我也投拜帖去,我親自找他說!若是那個老家伙不給我一句滿意的答復,我就把他的腦子給撬開來看看里面是不是進了水了!”
白乞兒也插嘴進來問了好些問題,可是三人討論來討論去,在關于盟主的討論上都沒有取得什么進展。
最后,水對著樸蘿說道:“關于蠱術的事情我也問了盟主了,可惜,沒有得到你想要的答復。”
“是無藥可解嗎?”樸蘿想到了小公主給她的文書上所寫的內容。
“不是,”水再次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是他們不肯說,說這是屬于總盟的機密,不可以輕易外泄。”
“哦,”樸蘿的嘆了一口氣,原本也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就是了。
“這群……”貓這次沒有礙著樸蘿在場了,滿嘴都是難聽的臟話,句句都本著盟主的祖宗十八代去的,罵了一通之后才終于覺得爽快了些。
“你別擔心,樸蘿,等我坐上盟主之位了,這群龜孫子藏了什么東西我都告訴你。”貓咬牙切齒的說。
樸蘿誠摯的道謝,她突然想起來那個冊子,拿了出來,問道“這個你們能看懂嗎?”
貓和水都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個也給我拿著。”貓把這本小冊子放在了自己的懷里,“到時候他們若有誰懂得,我就命令他們譯出來,再交給你。”
最終,這場會面在幾人的無奈之下不了了之的結束了。
水早早的回去了自己的院落。本文來源:博看小說網。據說要過中間的石殿,走上很遠的距離。
白乞兒和樸蘿也沒有留下來打擾貓的休息。
貓想要成為盟主的欲望空前的強烈。
他不能動的這幾日,也派遣了阿音過來給白乞兒和樸蘿講述一些關于考核需要注意的基礎事宜,還有他們西州所掌握的歷代考核的經驗。
阿音雖然嘴上盡心盡力的講述,可是樸蘿總能看出她心中憋著一股憤怒和不甘,主要是沖著她來的……
也許是因為自己搶了她入殿的活計吧?樸蘿這樣想著。
“你到底懂了沒有!”阿音語氣有些惡劣。
此時白乞兒去照料貓了,阿音單獨留下來給樸蘿講解關于易容和偽裝的常識,算是臨時抱佛腳了。能多了解一些總沒有壞處。
“咳,不好意思。”樸蘿剛剛卻是有些走神了,“你說的是如何分辨面具和皮膚,是要看紋理還有……”
“紋理和質感!”阿音很是憋屈和憤怒,這個人根本就沒有用心在學,她什么都不會!而少主還是如同被豬油蒙了心一樣要選她來代替自己,她真的不理解,什么“氣”什么的,就連街上算命的先生都不會說出這么拙劣的把戲。
可是她有什么辦法,她無法改變少主的決定,只能盡力的多傳授一些經驗,而這個人竟然還不認真聽!
她記得自己還是像之前一樣,以死相逼來換取少主不要用這個女人,可是少主呢?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漠,夜很黑,他沒有看自己。焦糖色小黑臉提醒你:記得看了收藏本站哦,這里更新真的快。眼睛似乎聚焦在看不見的黑夜之中。
他說:“阿音,你僭越了。”
然后就什么都沒有說了,似乎對自己的死漠不關心。
阿音記得,自己的匕首已經把脖頸劃開了一道血痕,可是少主毫不在意!那是叫她最羞憤難當的一件事情!
她強忍著自己打自己臉的羞辱的感覺,跑了出去,那夜沒有為少主守夜,而是頭一次回到了屬于自己的樹屋,哭了一夜。
“你、你別擔心。”樸蘿眼看著眼前的少女情緒劇烈涌動,連忙安慰道:“之前是我不好,我會用心學的,可是我主要不是靠這個,我是靠……”
“氣!靠氣!我知道,你又要說這個,你這個騙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騙過少主的!可是我告訴你,若是你害得少主沒有當選盟主之位,不僅是我不會放過你,我還要回去跟千面大人說,都是你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