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女兒的支持和看好,朱志勇就越發有底氣了。
宋青峰知道朱志勇在鵬城租了一個小檔口打算自己做買賣,也很是欣賞佩服他的勇氣和速度。
“叔叔,你這速度可以啊,才過去看了幾次,這么快就鎖定好目標出手了。
反而是我,優柔寡斷的,不如叔叔你有魄力!”
朱志勇覺得宋青峰不是沒魄力,而是他之前跟著聶磊倒貨,掙到了大錢了,看不上這么個小格子。
讓他一個大男人的整天窩在小檔口賣點零售小生意,估計會很憋氣。
朱志勇笑瞇瞇的拍了拍宋青峰的肩膀,說:“別妄自菲薄,讓你做這樣的小檔口,大材小用了。”
這話宋青峰還真不敢接,他經驗也沒多少,比起朱志勇的老江湖,他不過是運氣好,有個好兄弟,愿意帶著他。
聽說朱志勇要拿香煙茶葉和酒水來賣,宋青峰就說他這些都有直接的拿貨渠道。
朱志勇自己也能尋摸到,但畢竟他之前倒貨的范疇跟這類商品多少還是有些差異的。
宋青峰說他有直接渠道,那倒是省了朱志勇許多的麻煩。
特供香煙和特供酒,宋青峰說比較麻煩點,但要是找人也不是不能搞到。
朱志勇一口拒絕了,他說他那小檔口主要面對的消費人群就是人民橋小市場那一帶的商販和周邊工地上的工人。
特供酒特供香煙這些東西弄過去,有價無市,實在沒必要。
人家就算要走禮,也會去百貨大樓里購買,不會跑到他那三平米的小格子來買這么貴的東西。
“我那小檔口就是走的平價路線,酒水,我打算賣啤酒還有散裝的那種米酒高粱酒就行。
香煙,高檔次的可以帶一些,主要還是賣便宜的為主。”朱志勇說。
宋青峰就道:“那叔叔,你賣的都是便宜貨,利潤上可不會太好。”
“你說的對,利潤少是肯定的,但咱搶占了個先機。
這會兒那邊基本沒有那店面賣這些東西的,我們先做起來,時間長了,肯定是掙錢的。
而且賣這東西,不招人眼,每天來來往往買東西的人多,咱卻能知道周邊的發展情況,對日后發展其他項目,也有點幫助。”朱志勇說道。
聽了朱志勇這話,宋青峰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叔叔想得長遠!”不愧是老江湖。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朱志勇和宋青峰除了盯著昌榮塑料花廠那邊的生產進度,就是跑貨源還是給小檔口鋪貨了。
馬智利原本就是會干裝修的,從工地辭職過來后,就自己買了些材料,按著朱志勇的要求,將小檔口三面墻都裝了小貨架。
貨品陸續到了后,香煙就擺在玻璃柜臺的第一層,最下面就擺放茶葉還有啤酒飲料這些東西。
墻面上的架子,一面擺著各類的零食和糖水罐頭,一面就是賣牙膏牙刷毛巾香皂衛生紙等日用品。
等貨品鋪上后,三平方的小檔口,就基本被填滿了。
馬智利坐在柜臺后面看著檔口,朱志勇和宋青峰就在外面聊天。
要進去坐也能坐下,就是覺得擁擠了。
好在是臨街的檔口,他們想喝茶什么的,煮了水在外面放個小桌子,倒也能湊合。
開張這天也沒特意看什么好日子,鋪好貨就直接開賣了。
有了一家賣煙酒茶、零食和日用品的小檔口,大家都方便了許多。
也因此,才開張的第一天,小商品市場周邊的商販和工人們,來消費的就不少。
馬智利開始還擔心志勇哥賣這些東西不緊俏,不合群,哪里想到,當天就給他華麗麗的打臉了。
光小商品周邊的生意,就挺可觀了,這年頭,有幾個男人不抽煙不喝酒的?
有的老煙槍的,一天兩包都嫌少。
所以,當天光賣香煙,馬智利就清空了兩個箱子,還有各種零食,也賣了好多出去。
等晚上了,這小檔口還能繼續開。
周邊工地上的工人有的就會過來買日用品,牙刷毛巾香皂都是需要的。
比起跑到外面市場上去買,浪費時間不說,價錢也不比馬智利這的便宜。
一個工地上的人知道這里有賣日用品和獨立包裝的方便面了,很快其他工地的人有需要的,也都往朱志勇這小檔口來消費了。
開門試業三天,營業額每天都在持續走高,從開始的三百、五百、到七八百。
雖然一包煙有的才幾毛錢,掙得也就一毛兩毛的利潤,但數量多,毛利自然也就跟著上去了。
朱志勇覺得生意交給馬智利是可以放心的,這是自己小舅子的妻弟,認識二十年了,人品信得過。
在附近給馬智利租了一間民房后,朱志勇就把進過來的貨送到出租屋里。
這樣,馬智利去開檔口的時候,就自己把欠缺的貨帶過去,他也不用每天都跑一趟鵬城了。
朱珠朱玥朱玲和朱璇姐妹四個,馬上快要迎來了期末考試了。
說起考試,李香蘭想起朱珠上次去縣城參加什么英語競賽,怎么到現在過去那么長時間了,居然都沒有一個結果出來。
朱珠被這一提醒才想起來,不過也沒太在意,只說等回學校后,找高老師問一問。
她倒也不是在乎自己有沒有拿獎,就是考試后,成績如何,自己多少有點好奇。
朱珠在上午放學后,就去教室辦公室找高建斌了解了下情況。
高建斌眼底一片青痕,看起來疲憊不已的樣子。
聽到朱珠的詢問,他哦了一聲說:“忘了跟你說了,上次英語競賽,上面領導懷疑試題被泄漏了,所以,那次英語競賽的成績,都不作數了。”
朱珠聽了這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但還是沒說什么。
已成定局的事情,問再多也沒用。
她應了聲‘知道了’,轉身就要走,卻聽身后的高建斌叫住了她。
朱珠回頭看高建斌,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就問:“高老師還有別的事情要跟我說嗎?”
高建斌眼底閃過一絲掙扎,搖了搖頭,“沒有,就是叮囑你一聲,馬上要期末考試了,好好發揮。”
朱珠覺得高建斌剛剛想說的好像不是這個,但他既然改主意了不肯說,那就算了。
她點了下頭,快步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