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頭和聶老頭這會兒還在病房里呢,都在豎著耳朵聽兩人說話。
侯亮剛剛提到了誰?
聶磊?
聶老太剛要出聲詢問,被聶老頭用眼神制止了。
聶老太想到這個小白眼狼讓警察抓走了她和老兒子的那一幕,心里就對聶磊生出一股怨恨。
她之前從警察局里出來后,向二兒子表達過不滿,是希望聶衛國能幫自己這個當奶奶的討回一個公道,給那個不孝的孫子一個教訓。
然而,這個二兒子居然不幫她不說,還給了她和老兒子一頓噴。
聶老太要不是想到他們要在京都立足還得靠著這個二兒子,當時就想上去給他一個大耳刮子。
當娘的還得看兒子臉色過日子,聶老太心里別提有多憋屈。
聶老頭倒是比老妻想得要遠一些。
聶磊這個孫子,他之前是沒看在眼里。
可來了京都后,他聽得多見識得多了,也知道一個能考上華大的孫子,將來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的。
聶磊是他們老聶家的種,日后有出息了,不僅光耀門楣,還能提攜聶家的其他的孩子。
聶老頭是主張打親情牌慢慢跟這個孫子修復關系的。
要不是老妻上次聽了衛民夫妻的慫恿,鬧了那一出,把人給直接推得更遠了,他們慢慢打動聶磊,將他的心攏回來也是遲早的事。
聶老頭默默嘆氣,尋思著現在只能是慢慢來了。
左右他們還有一層血緣關系在,華國又是最講究孝道的,聶磊要是真的不認他們,不孝爺奶,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聶老頭拿著煙桿子出門去了。
聶老太繼續留在病房里聽侯亮和聶衛國的談話。
聶衛國察覺到了聶老太豎著耳朵的動作,也沒跟侯亮多說有關于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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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的事情,擺擺手,讓他把保溫壺先收下去。
侯亮應了一聲,準備先去水房把保溫壺給洗了。
走到樓道拐角的時候,就被聶老頭給叫住了。
“大爺,您出來抽煙呢?”侯亮笑了笑。
聶老頭瞇著眼點點頭,問侯亮:“我家磊子在京都?”
侯亮一怔,想到剛剛自己和領導說話沒避著聶家人,聶老頭肯定是都聽見了。
“是的。”侯亮如實道。
“他做啥生意了?你曉得不?”聶老頭問。
侯亮干笑兩聲,想說不清楚,可聶老頭一副‘你別糊弄我’的神色,他只好跟對方交了底。
聶老頭心中震驚。
米國采購團,這個之前他聽老兒子聶衛民提到過,說拿下一個標書都能掙不老少。
聶老頭當真是沒有想到,聶磊居然還在上大學就有這樣的本事,居然能拿下米國采購團的訂單。
這其中,大國怕是也暗中出力不少吧?
“小侯,你一會兒是要去那啥部對吧?
你捎我一程,我想見一見我那孫子。”聶老頭目光炯炯盯著侯亮道。
侯亮一臉為難。
“你不用跟大國說,我是聶磊的親爺爺,我見自己的孫子也是天經地義。
你捎我到那啥部那里,我自己去那里等。
能碰著是運氣,碰不著也就算了,不強求。”聶老頭嘟囔道。
侯亮也挺可憐聶老頭的。
他心里輕嘆,有哪位長輩會不心疼自家的小輩呢?
聶磊姐弟也太倔強了一些,當年的事情領導也是無可奈何啊。
現在聶家人都在努力跟他們姐弟修復關系,偏他們二人都鐵石心腸不愿給彼此一個機會。
哎,只能說,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好,大爺,我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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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過去辦點事,順帶捎帶您過去。
不過我可能沒辦法在原地等您,到時候,您得自個兒坐車回四合院了。”
聶老頭表示理解,“你放心,我讓衛民一起陪著。
他知道怎么坐車,我們自個兒能回去的。”
侯亮道好,揚了揚手中的保溫壺,自顧自去了水房。
聶老頭跟侯亮說好后,溜達著回了病房。
聶衛民買了早餐回來,一人一個白面饅頭配一搓榨菜絲,一個蒸的玉米棒子。
聶老頭牙口不好,不愛啃玉米棒子,就勉強吃了個大饅頭充饑。
“爹、娘,你們和衛民先回去吧,我這里沒什么大礙,不用掛心。”聶衛國見三個人吃得差不多了,直接趕人。
聶老頭也沒演什么父子情深的戲碼。
昨晚都被老兒子那個蠢貨搞砸了,現在,大國心里窩著氣,好話也聽不進去。
“行,我跟你娘都是粗人,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
大國你自個兒一定要配合醫生好好做檢查治療。
你年紀也不輕了,工作重要,自己的身體也得顧惜著。”聶老頭叮囑著。
聶衛國對比一聲不吭的老娘和弟弟,對自己老爹這番關心,還是有些受用的。
“知道了,爹你放心吧。”
侯亮洗完保溫壺回來,看聶家三口都吃好了,就跟聶衛國交代了一聲,領著人下了樓。
聶老頭正跟聶老太說要去找聶磊的事情,下樓時居然在醫院的大堂碰見了一個熟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聶衛國的前妻,他們的前兒媳婦張雯麗。
張雯麗穿著時髦,燙著優雅的卷發,容貌比起十幾年前多了抹成熟的風韻,但看起來還是很年輕漂亮的。
張雯麗手中也提著保溫壺,身邊跟著一個衣著同樣紳士風雅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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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手牽著手,身體挨得極近,看起來很是親密。
聶老太最先發現的張雯麗,她顧不上聽自家老頭子說聶磊那個白眼狼子,直接哎呀一聲,指著張雯麗就喊起來。
“這不是張雯麗那個喪門星嗎?”聶老太喊完,徑直就朝著張雯麗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
張雯麗原本正與身邊的男人在說著話,被聶老太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喊得嚇了一跳。
她停下腳步,定睛望過來。
還沒等看清楚聶老太那張爬滿了皺紋的刻薄面龐,左邊臉就重重的挨了對方一巴掌。
張雯麗被打得臉一歪,火辣辣的痛感襲來后,她心口涌起一陣惱怒恥辱。
她長這么大,除了跟聶衛國離婚時候被他甩過一巴掌,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打她的臉。
這個老賤人!
張雯麗咬牙切齒的抬起頭來。
就在聶老太第二巴掌要甩下來時,張雯麗丟下了保溫壺,一只手握住了聶老太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揚起來,重重的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