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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封翎來過一次醫館之后,就再沒有來,南木槿倒也沒有在意,每天往返于四合院和醫館之間,隨著治愈的病患越來越多,空間里的紫色水滴也越來越多了。
日子過得倒也平靜,便是顧其茵那邊也沒有什么異常,不過,南木槿知道蒙扎那邊絕對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再加上寧玲玲那邊的不確定性,所以他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而讓南木槿驚訝的是,顧其擇竟然極為適合修習驟雷掌,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已經練熟了驟雷掌的前十式,即便有藥浴做輔助,這也是極快的修習速度了,就是在北熠,這也屬于練武的奇才了。
只是二十多歲才開始修習古武,之前卻是有些被埋沒了,不過想想也是,如今的這個地方沒有藥浴的輔助來激發潛能,從小又沒有接觸過古武,能從一個普通人踏入古武界成為一個古武者,也算是顧其擇的幸運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沒有機遇被埋沒呢。
說到藥浴,南木槿便想起那天李韶給她打的電話。
之前南木槿給李韶的那個基礎藥浴的方子,李韶已經開始發放下去了,李韶跟李仲白商量之后,還是決定小組中的所有人都發放那個基礎藥浴的方子,畢竟并不能肯定小組里到底有沒有內奸,若是厚此薄彼,只怕將來不好服眾。
對此,南木槿并沒有意見,畢竟那只是個基礎的方子,即便真的被得了去,也沒有什么大礙,大不了以后李韶需要重點培養人員的時候,她再給個更好一些的藥浴方子。
這天,南木槿正在醫館中,中午的時候倒是沒有什么病人,南木槿剛回到后面的屋子里歇息,便接到了杜春花的電話。
“木槿啊,真是太謝謝你了。”電話一接通,杜春花激動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聽到杜春花如此說,南木槿便笑了笑,想來寶兒恢復得應該不錯。
果然,杜春花就接著說道:“我家寶兒能說話了,叫了爸爸媽媽,還叫了奶奶,這可真是太讓人激動了,木槿啊,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家寶兒還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說話呢,太謝謝了,真是太謝謝了。”
杜春花激動地連說了好幾個謝謝。
“杜阿姨,這沒什么的。”南木槿便笑道:“我是一個大夫,治病救人本來就是應當應分的,寶兒能恢復我很高興。”
“恢復啦,恢復啦。”杜春花笑著說道:“就是有些話還說不利落。”
“這個估計是長時間不說話,還不適應,等過一段時間應該就好了,這些日子你們也時常教教他,小孩子都聰明,很快就能學會。”南木槿笑著說道。
“誒,誒。”杜春花在電話那邊連連點頭,然后又說道:“木槿啊,等過幾天我和寶兒就打算回邵通了,你以后要是來邵通,一定來家里坐坐啊。”
南木槿有些訝然:“不在杭市待著嗎?”
“不了。”杜春花說道:“寶兒在這邊待著不習慣,等回頭寶兒開始上學了,再來杭市就成。”
“那也好。”南木槿笑道:“要是有機會,我一定去叨擾。”
“什么叨擾不叨擾的,我可是盼著你來呢。”杜春花忙笑道,又將自家在邵通的地址給了南木槿,兩人又說了會兒話,便把電話掛掉了。
南木槿休息了一會兒,看了看時間,知道很多患者應該已經在醫館里等著了,便起身打算去前面的醫館開始出診。
哪知道,還沒走到醫館里,南木槿便聽到前面傳來一陣高亢的哭聲:“啊——我可怎么辦啊,我這老伴兒可死得冤枉啊,天殺的,這醫館不是救命的,是害命的啊!”
聽到這道哭聲,南木槿輕輕皺了皺眉頭,忙加快了腳步。
此時的醫館大門口,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正坐在地上哭天抹淚的,她的旁邊是是一輛推板車,推板車上鋪著一床被褥,而被褥上則躺著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年男子,此時那男子緊閉雙眼,臉色灰白,嘴唇烏青,顯然已經是沒有氣息的了。
那老太太拍著地面,一邊拍一邊哭:“這醫館殺人啊,殺人不見血啊,可憐我老伴兒死得冤啊!”
周圍已經圍滿了人,圍觀的人群看著那老太太和推板車上的老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推著死人來討公道了啊!
南氏醫館的口碑不錯,來這里看病的病患,對南木槿的醫術都很推崇,可現在,突然有人說這醫館開的藥把人吃死了,一下子,人們的心里就升起了恐慌。
有一就有二,誰知道下一個誰會這么倒霉。
頓時,眾人都議論紛紛起來,有擔憂的,覺得還是去大醫院靠譜的,也有對南木槿醫術信任的,覺得這里面有誤會的。
店員趙潔和左小巧見狀忙從醫館里走了出來,看了看那推板車上的老人,心中都是一驚,這個老人她們還有印象,一個多星期前來醫館看病的,記得不是什么太大的毛病,就是有些咳嗽感冒,當時是抓了藥的,可如今怎么就死了呢?
而之所以她們對這個老人有印象,就是因為此時坐在地上哭的老太太。
那天這個老太太一個勁兒的說醫館里的藥賣的太貴,是賺黑心錢的。
當時趙潔不服氣,還跟老太太爭辯了兩句,她們醫館的藥可以說是很便宜的了,小南大夫體恤患者們為了治病,大部分囊中羞澀,所以醫館里的藥可都是基本按著成本價來收費的,就是診費也很低。
可以完全摸著良心說,這個醫館其實并不怎么賺錢,小南大夫真的是在懸壺濟世的。
也正因為如此,趙潔和左小青很是欽佩南木槿,此時見到這老太太抹黑南木槿的名聲,那怎么愿意?
“老太太,您可不能胡說八道啊。”趙潔有些生氣的對那個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一聽趙潔的話,抹了把眼淚,又蹭了把鼻涕往地上一甩,三角眼一瞪就說道:“怎么胡說八道了?你們這個害命的醫館把人治死了還不讓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