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染

第六十五章:蠶食血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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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感謝名單有遺漏,而且由于一些字符我這邊的系統打不出來所以就沒辦法感謝,對此深表歉意。)

秋槿涼心想:糟糕,舉例子的時候完全忘了楚子染。我的親人重創了我的愛人,這是什么大實話啊。這是前世真實發生過的事,她沒留神,下意識就說了這個例子。

她舉例子的時候是真的沒想到湛凌星和楚子染之間的恩恩怨怨啊!

秋槿涼額頭冒汗。

她尷尬得笑笑:“舉個例子,別當真。要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我肯定站在我愛的人這一邊。”

笑話,湛凌星和楚子染一對比,楚子染完勝好不好?

要知道,自從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后,湛凌星在秋槿涼心中的形象就不是很好。更別提后來秋寒死了,湛凌星一點傷心的表情都沒有了。

結合湛凌星“天下之人我皆可殺”這種性子,秋槿涼能喜歡她才怪。

秋謹言聞言,挑了挑眉,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她。

“阿槿?”秋謹言加重了咬字。

剛剛秋槿涼只想到了湛凌星,卻忘了她還有一個至親尚且在世,那就是秋謹言。

秋謹言可不知道湛凌星是害楚子染來到祈落的罪魁禍首,也不知道湛凌星殺害了楚子染的青梅——寧箏箏,更不知道在前世湛凌星把楚子染“殺死”了很多次。

在秋謹言的注視下,秋槿涼額頭上冒的冷汗越來越多,她趕緊改口:“那個,要是哥哥遇到了什么事,我肯定站在哥哥這邊。”

祁白梓也看向了她。

秋槿涼捂住臉:“我要是祁公子遇到了什么事,我肯定也會幫祁公子。”

笑話,她能不幫嘛前世祁白梓幫過她很多次,而且今生祁白梓也很照拂她。

夾在三個男孩子中間,太難了啊。

正在秋槿涼尷尬之時,馬醫突然跳起來,大聲道:“是劇毒!”

秋槿涼、秋謹言、祁白梓等人連忙回過頭去看。

在地上,一瓶藥水正冒著紫色的霧氣,而幾只老鼠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湊近一看才發現,這幾只老鼠都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秋槿涼:“……”

“這是什么毒?”祁白梓不可置信地道,短短幾分鐘,這幾只小老鼠就死了。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那幾只老鼠的身體開始冒紫煙,然后身體迅速腐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了一攤膿水,連骨頭都不剩。

見此一幕,秋皓潔大駭,捂住了嘴。

秋皓潔害怕極了:那個瘋子都制作了些什么藥啊!為什么,為什么會……

連尸骨都不剩了。

秋皓潔整個身體都在止不住地顫抖,她是想給骕骦馬下毒沒錯,但是不至于這么狠啊。

瘋子,瘋子,晏秋止那個瘋子!

秋皓潔臉色發白,她現在就想回去找那個制藥瘋子算賬。

幸好,幸好她只試了一點點,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湛魅則是露出了一絲興奮之色。

她對于這種視覺上的刺激很享受,就如同不知饜足的人想要瘋狂蠶食血腥之物。

但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也捂住了嘴,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馬醫也被這一幕嚇到了,但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這是一種罕見的毒藥,按照湛姑娘荷包里毒藥的量,足以毒死一名成年男子。”馬醫面色凝重地道。

湛魅一臉無辜:“您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湛魅看向秋皓潔,向她使了個眼色。

秋皓潔正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之中,沒有看到湛魅給她使的眼色。

湛魅忍不住多擠了幾次眼角,秋皓潔皆是沒看見。

她腦海中浮現出來一張帶著慘白面具的臉龐——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晏秋止那個制藥瘋子怎么敢將這樣的毒交給她,這不是存心要她的命嗎?

明明晏秋止是個弱不禁風的病秧子啊。他那么好拿捏,怎么敢制出這種藥?

秋皓潔不敢再想下去。

初見晏秋止時,那個陰冷的眼神在她心中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以至于她會經常忘了晏秋止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一個孤僻又殘忍的孩子。

“湛魅,你藏著這種毒藥,還有什么想要解釋的?”秋槿涼厲聲問道。

“我沒打算毒害骕骦馬,我最開始是想”說到這里,湛魅瞅了一眼秋謹言。

她大腦突然宕機了。

只聽見她一字一句、機械般地念著:“我最開始是想給秋謹言下毒。”

湛魅機械的重復著“給秋謹言下毒”,大腦一片空白。

她之前想說什么來著,她怎么不記得了。

她說了什么,其他人怎么都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湛魅完全懵了。

不、這不是她想要說的話!她在心里瘋狂吶喊著。

她想辯解,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湛魅有些慌了,她發現自己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

她抬眸,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眼眸。

秋槿涼眼神特別冰冷,她道:“你再說一遍?”

湛魅渾身打了個激靈。

她脫口而出:“不,不是我,那不是我說的。”

“不是你是誰?”秋槿涼凝視著她。

“反正不是我。”

楚子染走上前,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對秋槿涼說道:“殿下,我看她神色不似作假,也許真的錯怪她了呢?”

秋槿涼面色一僵。

她沒好氣地看了楚子染一眼。

要不是知道楚子染是在和她打配合,她會覺得楚子染現在特別欠揍。

楚子染溫和地說道:“湛姑娘,剛剛那些話不是你想說的,對嗎?”

湛魅點頭如攪蒜:“是的。”

楚子染眼底閃過紫色光芒。他清淺地笑了笑,道:“那湛姑娘可以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會有這種毒藥嗎?”

“是秋皓潔——是她給的!”

“你胡說,你不要血口噴人!”秋皓潔嚇了一跳,連忙反駁。

安上一個殺害御賜名馬的罪名就已經很大了,再加一個教唆他人殺害女帝的親侄子、雍親王的親兒子這種罪名,那她真的遭不住。

要知道,秋謹言雖然名聲不顯,但他畢竟是皇族之人啊。

她也是皇族之人,但跟秋謹言比起來,她的皇室血脈要更加淡薄一些。

倒時候出個新聞,就叫皇族之人自相殘殺——那女帝不得氣瘋?

更何況女帝之前就已經警告過她了,讓她不要再尋釁滋事,因為她參與了駱憶巷暗殺一案,這才過去了多少天啊,又來一個謀殺雍親王府世子案,可真有她受的。

所以秋皓潔毫不猶豫地開口道:“妹妹,你在說什么呢?不是你要下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