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二姐,你說娘要做棒子粒兒,這棒子粒兒還能怎么做?”
下地干活的時候,白米豆實在忍不住,追著白立夏來問。
“我也不知道。”白立夏撓了撓頭,“但是娘既然說到時候就知道了,那到時候娘做給咱們來吃,咱們也就知道了。”
“不過你放心就是了,既然娘說話時那般得意,這吃食肯定是好吃的不得了的時候,咱們等著就好了。”
“那倒是。”白米豆點了點頭,斜眼看向白立夏,看著看著,噗嗤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白立夏有些奇怪。
“也沒什么,就是覺得二姐跟從前不大一樣了。”白米豆道,“從前二姐對娘是最防備的,還時常提醒我們一定要仔細小心娘才成,現在聽二姐這話,對娘好像特別信任。”
“有嗎?”白立夏眨了眨眼睛,伸手把腳邊的小石塊撿了起來,扔了老遠出去。
“好了,別說閑話了,趕緊干活吧,早點干完,早點回家去。”
“嗯。”白米豆低頭接著把那些草給鏟掉,一邊又偷偷的瞄了瞄白立夏。
二姐,真的是……
白米豆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也不算特別奇怪,他也相信蘇木藍的緊。
至于相信的原因嘛……
平日里的飯菜,紅燒肉什么的是一回事,蘇木藍待他們軟言軟語的是一回事,自己不舍得喝白糖水也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現在只要一看到蘇木藍,心里頭似乎就有了主心骨一般。
至于再多的緣由,他也說不清了。
反正,就是覺得現在的蘇木藍十分可靠,讓人不得不去相信。
估摸著,二姐也是這樣吧。
幾近晌午,蘇木藍開始在灶房里忙活起來,白立夏幫著在一旁燒火。
眼看著蘇木藍往那大鍋里頭放油,放白砂糖,放棒子粒兒……
白立夏的眼睛都瞪大。
白糖炒棒子粒兒?
她是沒吃過的,從前到是吃過烤棒子,不過那也得是嫩棒子烤出來的。
這樣曬干的棒子粒兒,再炒一炒的話,吃起來豈不是要硌牙了?
白立夏正想著,噼噼剝剝的聲音忽的響了起來,頂的那鍋蓋都噼里啪啦的直顫。
白立夏嚇了一跳,忽的站了起來。
“沒事,沒事,坐下坐下。”蘇木藍急忙道,“只是這棒子粒兒炸開了而已。”
炸開了……而已?
白立夏眼睛又瞪大了一圈,不可置信的看看蘇木藍,又看看從鍋蓋里頭飄出來的絲絲的白霧,最終還是沒忍住,“娘,鍋會不會一并被炸了?”
聽著這動靜,她總覺得,這個“炸”字,不是個啥好字眼。
“不會,馬上就好。”蘇木藍側著耳朵聽了一聽,聽著鍋里頭沒什么動靜了,便將鍋蓋打開,拿著大鍋鏟將鍋中的東西,仔細翻了個轉兒。
白立夏好奇,站起來瞧了瞧。
原本只能蓋住鍋底的,黃色的棒子粒兒,這會兒幾乎是裝滿了整個鍋,而且變成了一顆一顆白白的,蓬松的像是棉花塊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