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個蘿卜頭雖不如白竹葉這般明面上的撒嬌,卻也是看著蘇木藍,眼中泛起了亮亮的光。
即便此時不說話,蘇木藍倒也明白他們的心思,會心地笑了笑。
心中也是有些感慨的。
于她而言,剛剛到這里時,對四個蘿卜頭雖有一些同情和憐憫心,感情上到底還是淡的。
畢竟初初見面,又無什么血緣關系,她也不過是擔起了這個身份應有的職責,做一個大人應該做的事情,算是對上天給她一次重生機會的報恩。
但這幾個月的接觸下來,蘿卜頭們乖巧聽話,對她從猜忌、畏懼、疏遠到現在的親密、體貼、依賴,這是蘇木藍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有時候跟蘿卜們相處的時候,蘇木藍自己也有些恍惚,覺得自己是真的生兒育女過,四個蘿卜頭是她親生的。
只可惜,她也知道,她是個后娘。
不過也沒什么關系,后娘也是娘嘛,往后也是能夠看著四個蘿卜頭快樂茁壯成長,看著他們各自成家立業的。
想到這里,蘇木藍抿嘴笑了一笑,揉了一把離自己最近的白竹葉的小腦袋,“咱也不說閑話了,把這月餅都做了,下午的時候,吳掌柜還要來拉吃食呢。”
現如今這給鋪子里頭供的吃食越來越多,蘇木藍一個人已是有些忙不過來了,便讓蘿卜頭們幫著做一些他們力所能及的事。
而四個孩子呢,皆是聰慧又手腳麻利的,許多事做的也是又快又好。
尤其是白水柳,不知是因為年歲最大,還是做這些東西頗有天賦,幾乎是處于一教就會,一點就通的狀況。
教的東西一學就會,蘇木藍這個“老師”自然也是頗有成就感的,也越發喜歡讓白水柳學更多的東西。
這個時代,手藝便是安身立命的本錢,無論是此時在娘家也好,往后到了年歲婚嫁也罷,都能憑借這樣的手藝來立足,甚至可以獲得足夠的物質報酬。
也因為這個,蘇木藍在教白水柳時,可以說不遺余力。
而此時,白水柳也是十分用心的去聽,去學這冰皮月餅的做法。
試驗幾個下來,已是可以跟蘇木藍一樣,做的又快又好。
而白立夏他們三個,便沒有這般的天賦了。
不是月餅脫不下來模,就是在把團好的團子往模具里頭塞的時候給壓壞了,要么便是剛開始包的時候便包的到處漏餡兒。
問題可以說頗多。
白竹葉頓時泄了氣,“怎的我就不如大姐一樣做的那么好,這雙手也忒笨了一些。”
“娘從前不就說過,術業有專攻?”白米豆道,“意思也就是說每個人擅長的事情是不一樣的,你既是針線活做的好,做吃食做的不好也是正常的嘛。”
白竹葉想了好一會兒,這才點了頭,“似乎是這么回事……”
“不過,你擅長做什么?”
白米豆被問的有些噎的慌。
他既不擅長針線活,也不擅長做吃食,因為年歲的緣故,現在力氣也不大,一時之間,他真不知道擅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