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促狹道,“剛剛里正叔都說的那些事,你可記住了?”
白金北和馮氏家里頭土地多,土地劃分等級,按等級征稅,這事兒對于她家來說影響頗大,可看馮氏那個樣子……
“那沒記住。”馮氏答的十分干脆,“剛滿腦子都在想你說的好吃的了。”
果然,馮氏吃貨的性格,從一始終。
“這也不能怪我,你做的吃食好吃,再說了,里正叔回回都羅里吧嗦的,那么長,誰記得住?”
剛剛走到蘇木藍和馮氏身后的白康元,“……”
原本是想著馮氏家里頭土地多,白康元想著叮囑一下,到時候把地契給找全了,別遺漏什么的,也想著提醒蘇木藍,讓她趁著這回衙門來人,把那幾畝紅薯地給上了契。
結果剛到兩個人身后,就聽到了馮氏說的這些話。
他……很啰嗦?
白康元的臉色多少有些不大好看,輕咳了一聲。
蘇木藍和馮氏聽著動靜,回了頭,瞧見了身后的白康元。
“里正叔,你咋在這兒,嚇我一跳。”馮氏拍了拍心口,“這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還好是青天白日的,不然我得蹦起來。”
要是月黑風高的,我也不站你身后不是?
白康元滿臉無奈,“那真是對不住……”
接著沖蘇木藍道,“石堂家的,這回衙門來人,剛好你也把地給上了契吧。”
“放心吧,里正叔,前段時日我去縣城,原本就是要去上契的,結果人衙門口的衙差說讓我在家等著就行,趁這回就把契給上了。”蘇木藍答道。
見蘇木藍做事穩妥有條理,不似旁人一般什么事都不合計不張羅的,白康元心里頭略略寬慰。
“那啥,金北家的,你家的地……”
“里正叔,這事兒不成回去還是跟我公爹說吧,家里頭地也多,我記不得,也算不清。”
最重要的是,實在不行操這份心的。
所以馮氏直接把這事兒給推了。
白康元這臉色,頓時更加復雜。
家里頭地多的記不清……聽聽,這是人話?
也就納了悶了,都說是家有賢妻無憂慮,家中妻子賢惠,會操持這些事情,家里頭必定是會過得紅紅火火的,而現實中也是如此,放眼望去,但凡家里頭的富裕人家,這媳婦兒都是各個出挑能干。
偏生白金北家完全不同,馮氏頂多算是人不壞,跟賢惠持家那是差個十萬八千里,可人白金北家確實越發顯得富了。
白康元也是無奈的很,只好摸了摸額頭,“成吧,我去趟你家,跟你公爹說道說道。”
“成。”馮氏嘿嘿笑了笑,拽著蘇木藍便走了。
到了蘇木藍家,便四處探頭探腦地瞧,“你說的吃食在哪兒?”
“在這里。”蘇木藍讓馮氏在堂屋坐著暖著,自己則是端了一個盤子過來。
盤子上頭端端正正的放著幾個圓餅一樣的東西,不過看起來色澤泛黃的小圓餅。
馮氏見狀,頓時笑了起來,“我當是啥呢,原來是花生酥,你到是要拿這個來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