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這是迷信吧,可這般的好意頭,又不需要多大的代價,做一做心里安心,也不是不能。
尤其馮氏這個大大咧咧,從不在意這些的人,這會兒念念叨叨的說這些,可見她對白永和這次考縣學是何等在意。
而這份在意,蘇木藍也是知道的,以馮氏的性子來說,并不是為了自家的面子,更非盼著孩子有多大的前程,而單單是不想讓白永和自己失望。
寒窗苦讀,不單單是父母和家人,自己也是有目標和指望的。
付出的辛苦,在得到驗證的那一刻,本人比家人要更高興,更有成就感。
白永和應該也是抱著滿滿的期望的。
而馮氏,是希望看到自己孩子因為成功而高興,而不是因為失敗而沮喪。。
蘇木藍能夠理解馮氏此時的心思,直點了頭,“愿意去求一求也好,算是圖個心安。”
“就是這么說。”馮氏見蘇木藍明白自己的心思,笑瞇瞇地點了點頭。
兩家人在這兒說了一會兒的話,作坊那邊的人來尋白金北,白金北便也就先去變蛋作坊那瞧一瞧。
馮氏又說了會兒話,也先回去。
白永和快下學了,她要早點回去,給孩子燉點湯。
讀書辛苦,營養得跟上。
臨走的時候,蘇木藍喊馮氏從家里頭拿點辣白菜走。
蘇木藍自己腌的辣白菜,仿照現代東北那腌制的,冬日吃起來,酸辣可口,吃起來十分開胃,家里的孩子,還有白永和都喜歡吃。
馮氏也是喜歡吃的,得了辣白菜,歡歡喜喜的走了。
剛出門兩步,白金北跟了上來。
“作坊那的事兒忙完了?”
“嗯,忙完了,沒啥大事,就是撈變蛋的工具壞了,我去給他們拿一下備用的。”
變蛋作坊那,都有條不紊的,白金北也只是協助處理一些雜事了。
“剛我看你跟白石堂聊的高興,都說了些什么?”馮氏問。
“就是說了些家常的事兒,”白金北道,“原本我還說要不要跟白石堂說說這作坊的事兒,畢竟夫妻兩人本為一體的,他知道也正常,結果白石堂卻說這作坊是人蘇氏的,他不適合知道太多,還交代我往后有啥事還是直接跟蘇氏商量,不用跟他打招呼的。”
“看這架勢,鬧得跟兩個人搭伙過日子,各忙各的似的。”馮氏笑了起來。
“我剛開始也詫異的很,不過仔細想了想也是,這白石堂離家這幾年,家里頭的事兒都是蘇氏在張羅,這作坊也好,鎮上和縣城里頭的鋪子也好,都是人蘇氏自己白手起家張羅起來的。”
白金北道,“這家里頭日子好過了,白石堂突然回來了,有些人都要在背后念叨人白石堂命好回來享福的,白石堂避避嫌,也是應該的。”
不讓那些人在背后說三道四的,最重要的是,也不讓忙活了這兩年的蘇氏心里頭別扭。
“那倒是。”馮氏點了點頭,又忽的道,“對,你這兩天得空去趟縣城,給永和添置點筆墨紙張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