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叔把心放回肚子里就是,我這么乖巧一個孩子,絕對不會惹禍的。”萬新月牽了馬過來,都不顧得出院子,便翻身上馬,策馬狂奔出了院子。
走的又急又快,馬匹都發出一陣陣旳嘶鳴聲。
蘇木藍看到這幅模樣,走到了白石堂跟前,“你到是放心。”
“她年歲不小,從小也跟著大哥走南闖北,許多事也知道怎么處置,自己一個人出門是沒問題的。”
白石堂給蘇木藍解釋道,“不必過于擔心的。”
“嗯。”蘇木藍點了點頭,“這芫荽長得正好,中午便做水汆丸子吧,用這芫荽提一提香。”
“好,待會兒我去剁肉餡兒。”白石堂應了下來。
雖然家中現在有李氏和許氏做許多活,但這樣的活,白石堂還是愿意自己動手做一做。
尤其是跟著蘇木藍一起。
蘇木藍見狀,抿嘴笑了笑,將耳邊的碎發攏了攏。
吃罷晌午飯,馮氏帶著白永樂來串門。
“昨兒個你不是說今天要跟金北一塊帶孩子回娘家么,我還以為你要呆到天黑才回來,結果你回來的到是早。”蘇木藍拿著白竹葉縫的香包,逗白永樂玩。
“哪里是回來的早,是壓根就沒回。”馮氏無奈的嘆了口氣。
“咋個說?”蘇木藍有些好奇。
“剛走到鎮上,碰到桂嫂子從醫館出來,哭的不像個人樣,便上去問了問,結果知道這何木林吃了耗子藥,鎮上的郎中說人不行了,說湯藥也是無用,讓準備后事。”
“桂嫂子不肯,只說郎中不愿醫治,就想著去縣城的回春堂尋大夫看診,可這鎮上的車子眼瞧著何木林快不行了,都不肯拉著去縣城,怕人何木林死在車子上頭了,往后便沒法拉活了。”
“桂嫂子沒了法子,看著我們家車子,便問我們能不能載了她和何木林一并去趟縣城回春堂。”
“人命關天的,當然不能見死不救,我就讓我家金北載著何木林和桂嫂子往縣城走,我就帶著孩子,尋了輛牛車先回來。”
“這也是剛回來吃完了飯,就想著過來跟你說道說道這事兒。”
聽馮氏說完事情原委始末,蘇木藍眉頭都擰了起來,“好端端的,咋這何木林就喝耗子藥了?”
“具體我也沒細問,也納悶的很,這何木林成天對桂嫂子非打即罵的,脾氣大的很,還成天嚷嚷這要休了這桂嫂子,咋的看都不像個不想活的人。”馮氏也滿臉詫異。
“病的時日長了,這心里頭難免憋悶,時日長了大約總是難受的,做出來點出格的事兒,倒也尋常,只能回頭看這何木林能不能救得過來,等回頭再去桂嫂子家去一趟吧。”
若是何木林救得回來,原本便是個殘疾人,這一折騰怕是又要大病一場,兩家時常也走動一番,得上門去瞧一瞧病人的。
若是救不回來,桂嫂子便得準備何木林的喪事,到時候也得上門吊唁一番。
至于何木林為何會喝耗子藥的,想必到時候桂氏也是會跟旁人說上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