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牛跟徐風練過一些基本功,躲幾個家丁還是可以的。
徐風武功算高強了,隨意躲的很輕松,還時不時使兩陰招,弄得家丁你打我身上,我打你身上,疼得鬼哭狼嚎的叫。
錢雨柔見狀破口大罵:“一群廢物,兩個毛頭小子都拿不下?趕緊去衙門喊人過來。”
她自上次被蘇世子踢到對面地上,摔得鼻青臉腫,回去又被她縣令爹關了半個月。
還是她娘使了渾身解術,才讓她爹把她放了出來。
她放出來之后就是滿大街找上次那兩個俊俏男子,哪知道找了好久都沒有看到人影子。
今天,她一大早就出來溜達,這個時候她餓了,正準備去醉香樓吃飯,轉角處看到一個人有一點像上次那公子。
她就跟家丁們說,讓他們假裝追打自己,然后她就順勢撲倒到對方懷里。
哪知對方這么不識抬舉,還敢躲她?
而且,她走進一看,這根本就不是她要找的那個男人,
錢雨柔還有什么顧忌的,就大喊大叫的像潑婦罵街,“你們這些沒有用的賤東西,養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連兩個賤民都抓不住?”
徐大牛十四年都在七里村沒有出來過,今天之前最遠的地方就是鎮上,這還是他第一次出遠門。
這個女人一口一個賤民是什么意思?
徐風聽到錢雨柔的罵聲,知道她是官家小姐,“大牛,你趕緊退開去醉香樓,我拖住他們。”
徐大牛想一下也只能這樣,就退出包圍,還沒走幾步就被一群捕快攔住。
錢雨柔爬在地上看到捕快就趕緊喊:“你們趕快把他給我抓起來,這賤民當街打本小姐。”
為首的捕快看到縣令家的三小姐被打倒在地上,那是毫不猶豫的上前就把徐大牛拿下。
不要小看一個縣衙的捕快,還真不是吃素的,沒幾下就抓住了徐大牛。
徐風被幾個家丁纏住,他是一掌可以拍死幾個的,但他也不能當街殺人啊?
他看到徐大牛被捕快抓住了,他想要搶人走是可以的,但他怕給主子惹來麻煩,還是趕緊去請示再決定。
于是,他縱身一躍混入人群之中,不見了。
徐風知道醉香樓里有主子的人,得趕緊想辦法去救徐大牛。
徐大牛被帶到縣衙大堂,兩邊站著手持木棍,排列整齊的捕快。
此時,堂上傳來一陣官木拍案聲。
大堂主位上縣令威嚴的聲音響起:“疑犯徐大牛,還不快跪下。”
要是半年前的徐大牛可能會被嚇死,就是十天前的徐大牛也可能會嚇得六神無主。
但是,現在的徐大牛已經當家十天了,他神色倒是平靜,也沒有掙扎,掀起衣擺跪在地上。
“抬起頭來,說,為什么當街打人?”
“我沒有打人啊!”徐大牛平淡的道:“我打誰了?”
“公堂之上,你還撒謊,我們都看到三小爬在地上呢。”一個捕快惱聲道。
徐大牛問道:“爬在地上就是我打的?你們親眼看到我打她了?”
另一個捕快說“三小姐說,要我們抓你,說是你打她。”
錢縣令頭疼了,他那個不省心的女兒,又被人踢倒在地上?
但是,他不會放過這個叫什么徐大牛,就算不是他推倒的又如何。
錢縣令思量片刻,隨后猛然拍案道:“大膽徐大牛,光天化日的,你居然把一個弱女子打倒在地,眼里還有沒有王法,本縣令就要為那個小姐舉行公道。”
徐大牛大聲喊道:“我可沒有打人,你們不要冤枉我。”
錢縣令怒了,這哪里來的刁民,還在大喊大叫:
“公堂之上,不得喧嘩,大膽刁民,押入大牢。”
徐大牛更怒了,他姐姐可說了,進入大牢最先就是一頓毒打,他什么錯都沒有犯,這縣令是不是有毛病呀!
“大人。”
徐大牛痛心疾首的道:“小民兢兢業業,乃一安份良民,從不坑蒙拐騙,打架斗毆,今天就遇到一個女子爬在地上,你竟然要我含冤受屈,你這縣令就是這樣做的?”
堂上的錢縣令知道是自己冤枉了這個小子,但那又如何,一個小小刁民還能翻出什么浪來。
“還敢擾亂公堂,趕緊押下去。”
“慢著。”柳掌柜帶著徐風,自門外款款而入。
看見對方,錢縣令連忙站了起來,恭敬的走到柳掌柜面前道:“柳掌柜,您怎么來了?”
“我聽說我的貴客攤上事兒了,特來看看。”
錢縣令一愣:“您認識徐大牛?”
“何止認識。”
柳掌柜說:“這位可是洛城安定侯府孫女婿的小舅子,你知道侯府女婿是誰嗎?”
“什么?”
錢縣令聽完驚呆了!完了,那個作死的女兒就是個喪門星。
他雖然不知道安定侯府的孫女婿是誰?但他知道就憑侯府的孫女婿這個名頭,他就麻煩大了!
上次,就是這個女兒惹怒了安定侯府世子爺,害得人家躲著他!
錢縣令嚇得趕緊說道:“誤會,誤會,我沒有把他怎么樣,你趕緊把他帶走吧。”
開什么玩笑!就醉香樓的掌柜就夠他喝一壺了。
醉香樓的后臺是南宮家,來頭可大了,南宮家的外孫女可是當今皇后。
徐芝芝接到信息說徐大牛被抓到縣衙去了,她擔心這個弟弟嚇壞了。
她弟弟生平第一次去縣城就被抓了,嚇壞了,那以后咋辦?
“蕭景珩,你有沒有辦法,最快速度把大牛撈出來?”
蕭景珩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媳婦兒放心,我安排下去了,不會讓大牛打板子的。”
徐芝芝放心了,墊起腳尖,親了蕭景珩一下。
蕭景珩緊擁著她,要不是場合不對,他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那我們現在就去接他回來。”
兩個人用輕功飛速往縣城方向趕去,他們的輕功可比馬車快多了。
徐芝芝和蕭景珩趕到縣衙時,一進去就看到徐大牛老神在在的,坐大堂辦案的桌旁,端著茶在喝呢。
看到徐芝芝和蕭景珩到了,他趕緊站起來:“姐夫姐姐,你們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