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門之老李家的四媳婦

第二百四十章阻擋不了的天性

像青城府那樣府城剛好靠近江邊的不多,像青城府那樣能夠將大部分難民隔絕并安頓下來的更不多。

這次的干旱,真的讓很多人絕望。

好在,如今結束了一半。

不管半年前這明夏曾顯露什么模樣,但現在,大多百姓都聚集在了有水的江河附近,都安頓了下來。

抬頭看了下絢麗依然隱現的天空,秦望舒并沒因現在的安穩開心,反倒更加害怕。

沒有雨水的注入,雪水便是不被奪托國截斷也堅持不到明年去。

如她許久前擔心的一樣,人們將再次面臨生死苦難,而下次,會比半年前更加艱難。

回想這近一年的時間里,圍著水轉的日子,秦望舒不僅感嘆。

還是現代好啊,便是那個城市真的干到斷水,政府也能想辦法從別處運輸,當然,一般的城市都有水庫,缺水缺到吃都沒得吃的情況幾乎不會發生。

對比著后世與現在社會的各處不同,感嘆著后世社會的基礎設施,人們的方便,幸福程度,一個念頭突起。

剛塞進口的栗子餅噎在了口中。

山不來就我,我就就山,當時她攛掇李老頭進山就是為了一勞永逸,后頭這一切都是意外。

抬手拍著自己腦門,秦望舒無力吐槽了。

知道江河終究會斷流,那為什么要不斷去尋找有可能在之后也消失的水源,干嘛不直接建造水壩,將現有的水資源儲存起來。

“妹子?”栓子媳婦擔心的喊。

直接將腦門拍紅了的秦望舒凄凄然一笑:“有些頭疼”

“頭疼?!”頭疼不是病,疼起來卻要命。

女人想了想后放下手里炒麥:“我幫你扯一扯吧,扯扯會舒服些”

見過李大姑給李婆子扯頭風的秦望舒被蔣了一軍,而為了不讓人奇異,她硬著頭皮點頭:“謝謝大嫂”

背女人一頓操作,秦望舒不疼的頭疼了,更是慶幸月亮沒那么高也沒那么圓了,便是眉下的胎記被擦掉也不大能注意。

“大嫂的手法真是厲害”她欲哭無淚的恭維。

“不厲害也不敢給你扯,不騙你,我這手法是受全村婆子認證的····”巴拉巴拉的,她接連說出一些人名,而他們的娘或奶奶就夸過她的手法:“明早若是還疼,我在給你扯扯”

“多謝大嫂”即刻決定明早就不疼了的秦望舒揉著肚子:“我去樹后頭一下”

不限制,各人卻都克制著自己,沒敢多吃,更沒敢多喝的她們差點忘了解決個人問題這件事。

見秦望舒站起,女人問到:“有人要去一下嗎?”

只有商隊與官府的人在附近,而不管官府還是商隊有的都只是男人,女人們還真是有些別扭。

可一想明天早上應該會早早啟程,若是路上更不方便,都站了起來。

心里已經猜到會是這種情況,秦望舒沒阻攔大家,只是在微爬了點坡,進入干枯樹林后不動聲色錯開女人的視線。

一個閃身,從空間出來的她臉上的胎記補充好,裝模作樣的蹲了下后走向女人們。

說真的,這一天一夜是真的受罪,不止吃的不知道去了哪里,就是中午進山灌水前喝的都不知去了哪里,完全沒尿。

顯然,這種事不止秦望舒一人面對了,早秦望舒蹲下去的女人都聚在了一塊。

秦望舒走進時便聽到。

“來江邊前就是這樣,茅房都不用上”

“前不久我還笑說那時很好,半夜不用起夜呢”

“那你現在不是很高興?”

“是很高興啊,咱這一趟下來,兜里都會有點東西了”

相互打趣著,女人一不小心就說到錢上,然后就怨氣叢生。

“若早想到果子能賣,咱也不會羨慕那些抓到雞鴨,野兔的,若咱能上點或下點,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與雞鴨,野兔無緣,官道上的果子得得最少,便是下山處出果子還與山里的果子無緣”

“這都是命,能有什么辦法”

“可不是啊,能有什么辦法,咱好手好腳的卻在消息上直接落人一截,這明顯就是老天不想讓咱好過”

“說到命,這整個青城府,比咱安縣人更命不好的恐怕就只有白潭村那些了,聽說,他們搶到的雞鴨,野兔都讓官府要了”

“我可不是這么想的,若能用那點東西換前程,我能笑醒”

“呵呵,那可不一定,我聽說,聽姜家溝那邊的人說的啊,她們小姑子家男人就是白潭村的,那妹夫與她們講的可不大好”

“都讓押運糧食去了,怎么會不大好,明顯就是不服氣的人會說的話”

說起白潭村來,女人們那是各有各的想法,身為白潭村人的秦望舒站在女人們背后,聽著他們討論白潭村男人的前程,差點沒忍住去湊趣。

還沒等她說,另一個女人又開口,而這話吸引了她,讓她沒能插一嘴。

“我聽我爺爺說過,這白潭村人人都有前途,就那兩被帶去邊境的命不好”

“去邊境的人那個好命的”

“可不是,這去了邊境的人,就沒個好命回來了,奪托國那些畜生,從不將咱明夏人當人看,別說邊境上的士兵,便是村里的老幼婦孺,他們都一樣能下手”

“人家是奪托國人,又不是明夏人,怎么可能對咱明夏人手下留情,也是你娘家那婆娘昧了心,聽到奪托騎兵要進村了還只顧糧食,不然怎么可能害死全家”

“我娘家表姐就嫁敦嫂娘家,與那絕戶家是對門,聽她說,那婆娘十分惡毒,家里家外都是她說了算,她那可憐的婆婆三天兩頭就被她扯著頭發打···”

說起鄰村那戶絕種了的,女人們更加熱絡起來,拼湊著道聽途說,七嘴八舌的表達著自己的意見,一時間,秦望舒都有些不忍打擾她們的興致。

然,她能安心聽下去,估摸著時間卻不見女人回去的男人們卻安不下心。

“媳婦”遠遠的,栓子的聲音傳來。

現場,一片尷尬的寂靜。

“能下去了嗎?”秦望舒小聲打破僵局。

干巴巴相對笑著,女人們小跑這出了樹林。

看著爭先恐后的身影,秦望舒暗道一句,時候不對,不然一定要與其中幾個女人結交,默默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