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門之老李家的四媳婦

第二百八十五章極品一家

同時也將那些話聽在耳朵里的張婆子心生警惕,停下動作等著張氏的回答。

在這一刻,張氏是真恨不得這幾個婆子都是老李家親戚,可惜,也就是不甘的想法罷了。

“娘,大伯娘,這是我們村村長家的楊嬸子,這位是關大娘,這位是林嬸子”

一個親戚都沒有!

那她們多什么嘴?

心頭同時升起這兩句話的張家大伯娘與張婆子交流一個眼神。

轉眼,兩人都看向一直不出聲的李婆子。

她是第一個聽明白她們目的卻沒發火的人,而她這態度極大的證明著她不會管五妹的事,也就是說,她們能安定的在五妹這里住下。

一改面對張氏時的強勢,怨懟,苦大仇深的,上前兩步,張婆子就又想去抓李婆子的手,然而,這次李婆子手一放,不給張婆子機會。

沒有被李婆子明顯的臉色與拒絕嚇退,張婆子自然而然的抬手拭淚:“親家,老妹妹心里苦啊”

“··你那親家公是個短命的,在縣城外活活被人踩死,尸體都沒留下,而你那可憐的侄兒”哼哼唧唧的抽泣一陣,她細細道來:“咱來府城來得晚,手里又沒有糧食,為了給我們這些老小掙一口救命糧,你那可憐的侄兒在山里被人活活打死”

“親家,你也知道老妹妹家的情況,家里就那么一個了,就那么獨零零一個了,可為了孩子,他卻丟了性命,老妹妹找去時,面目都難辨了啊···”

悲從中來的,張婆子陷入了無盡悲慟中不可自拔,可就當眾人都以為她就要這么哭暈過去時,她一吸氣,眼淚收住大半。

“親家,老妹妹是真的沒辦法了,家里就只有這一根獨苗了,若是五妹不幫襯一二,我老張家就要絕后了”反手將孩子扯到身前:“富貴,快,快求你親家奶奶,讓親家奶奶給你一條生路”

這個世界,家族劃分是很分明的,兄弟是兄弟,堂兄弟也是兄弟,便是族兄弟都是兄弟,姐妹卻是外人,不管是親姐妹還是堂,表姐妹,她都只是外人。

一旦出嫁,這出嫁女便在沒有娘家的發言權,同時,出嫁女也沒有贍養娘家父母的義務,孝敬是情理,不孝是道理。

因為,在這個世界,嫁出去的姑娘那就是別家的人,與娘家在沒關系的那種。

真真是生是婆家的人,死是婆家的鬼。

但事事都有例外,讓嫁出門的姑娘養兄弟的孩子這樣的事并不是沒聽說過。

就隔壁宋家村就有這么一特例,那家孩子本家人口本就稀薄,又在這場災難里盡數凋零,最后只剩一十一歲的孩子,所以,沒有叔伯,爺兄可靠的他只能落腳到表姑母家,因為整個世界唯一跟他有血緣的只有這表姑母,在無他人了。

而她這表姑母,便是在不想接受也只能接受著。

世人同情弱者,在明知她并無撫養的義務的同時卻又會生出別樣的道理,讓她被迫成為別人口中的善人。

張氏,在張婆子眼里可謂至親,以自己瞧來,張氏有能力贍養張婆子,拉扯侄兒,幫襯一把不是不可,可像張婆子這養,開口閉口就是自己可憐,張嘴就是張氏應該,不幫忙就是絕情,并一點臉面都不給的當著親家大小的面落姑娘面子,變相的要挾親家母的還真沒看過。

而明顯,對于張家這一家大小的不要臉,秦望舒認知的還不徹底,再一次被刷新了三觀。

只見那胖嘟嘟,肥頭大耳,比三郎那小胖丁還壯實些的男孩一秒碧蓮上線,抓著老婆子的衣擺就是一陣哀求。

“親家奶奶,求求你了,就讓富貴在五姑母這住幾天吧,富貴很聽話的,不調皮,還能幫忙干活,富貴會的可多了”

這話,說得好有水平。

既抬舉了老婆子,又點醒她,她們分家的事實。

不由想這話是張婆子事先教小胖墩的,還是小胖墩的自由發揮,秦望舒錯失了給小胖墩的三百六十五個贊機會。

只見,老婆子冷淡的將抽扯自己的衣衫,在小胖墩不放手時也不強迫。

抬眼,她不予理會小胖墩的苦苦哀求,直視張婆子:“做娘的上姑娘家住幾天誰能閑話,親家安心住下就是了”

早發覺李婆子的異樣,卻沒敢定論的張婆子聞聲喜悅難掩。

后悔啊,早知道李婆子這么明白事理,她那里用去前頭四個姑娘家受氣。

它們那一個個婆婆,公爹,妯娌甚至男人,心眼都比針眼小,一個個的都是些早死貨,都是些不得好死的。

回想從五妹兜里掏出的錢,白潭村人掙了大錢的話怕是真的。

老五手里便是沒有千兒去,應該也有幾百兩。

幾百兩,城里都能買個院子了···還能買幾個奴仆,從此過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富貴生活。

光是想想,張婆子就將自己想美了,淚跡還在臉上,笑容卻又綻放出來:“就知道親家明白事理,就知道親家不是庸人,就知道親家與那豈子小氣吧啦的不一樣”

“親家啊!你真是我見過最大氣的人,更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人了”搶過話頭,張家大伯娘笑瞇了眼,若不是詞藻太過貧乏,怕是會直接將李婆子夸上天,聽得眾人是只嘆虛偽,更聽得張氏一腳踹死李婆子的心的想法都產生了。

做娘的去姑娘家住幾天倒是沒人說,但做娘的想要賴在姑娘家,還一見面就將姑娘手里的錢挖個jing光,這還是做娘的嗎?

第一次,張氏后悔分家了,更在第一時間懷疑老婆子的目的。

她娘什么樣,隔著幾十里路的老婆子不可能不知道。

在明知道她娘什么德行的情況下將人留下,這不是明顯想借她娘的手收拾自己嗎?

心思回轉,張氏將注意打到了砍樹上。

她若去砍樹,損失的也就二三十斤的糧食,若留下,損失將不可計數···最重要的是,她若去砍樹了,娘的目標就會定在老婆子身上,老婆子不止無法昧她一半的糧食,還會被她娘剝層皮。

她娘,在沒有將老婆子手里的糧食吸干凈前,是不會給老老婆趕她走的機會的,若是她透露一二,便是老婆子手里的錢,她娘也有辦法弄出來些。

···老婆子終會明白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