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得過且過,沒有太強上進心的統子。
它想找一個靠譜的宿主,怎么就這么難呢?!
“其實,我已經有點眉目了。”
望著小渣‘我真是太難了’的小表情,葉清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那個幕后推手是誰?!”
小渣的煎蛋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驚喜。
“我想十有八九是她。”
葉清緩緩的說出一個名字。
小渣驚呆了。
好一會,它才回過神。
“宿主,你沒有找錯人吧,怎么會是她呢?”
“為什么不會是她呢?”
葉清反問。
“不應該啊,劇情里說她……”
小渣邊說,邊嘩啦啦翻書,翻到了葉清所說的這個人那一頁。
“宿主,你看。劇情里是這么描寫她的。”
她雖然是罪臣之女,卻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是一個白蓮花一樣的人兒。
她天真單純,她美好善良,都從她的眼睛里顯露出來。
她最知恩圖報,一飯之恩尚且給酬金百兩。
錦川侯夫人的憐惜之恩,她更是不惜一切。
她的親身性命,她的親生兒子,她都能義無反顧的送出去。
“你真的相信這些嗎?”
葉清看到這些,只是想笑。
她也真的笑了。
“可是,宿主,她在劇情里就是這樣一個天真善良,知恩圖報的好人啊。”
小渣不是不知道葉清為什么發笑,只是它還沒有走出劇情的誤區。
“你也說了,是劇情。”
葉清收住臉上的笑,一針見血的指出。
“白蓮花有時候,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形容詞,而是跟綠茶婊一樣的同義詞。”
“別忘了,劇情里這個小世界的女主,錦川侯夫人還是第一名的真善美呢。可是,你說她名副其實嗎?”
“還有劇情里都說了,那些天真單純,美好善良都是從她的眼睛里看出來的。為什么會這樣寫呢?”
“當然是說她會演戲,會用她的眼睛和她的表情來演戲,迷惑其他人了。”
“是這樣嗎?”
小渣呆呆的問,它的小眼神迷茫極了。
“就是這樣。”
葉清一錘定音。
“你別被劇情給欺騙了。想想小世界意識,想想錦川侯夫人,你能相信錦川侯夫人那樣自私自利,涼薄狠毒的女人,能養出一個真善美的圣母來嗎?”
“能……吧?”
小渣話是這樣說,但它懷疑的小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是不能。”
葉清搖頭:“即使有這個可能,如果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錦川侯夫人肯收留她,為的就是讓她當棋子。”
“還是一顆用過就丟的棋子,需要她用性命來償還,你說,她會答應嗎?她會怎么做?”
只要想明白了這個,以前曾經想不通的地方,覺得不合理的劇情,就都能理順了。
錦川侯夫人為了她的野心,故意培養了這么一個棋子出來。
但棋子不是一個沒有思想的物件,她是一個獨立的人。
而錦川侯夫人挑選的這個人,是跟她一樣有野心,想要重新找回失去的榮華富貴的人。
又怎么會心甘情愿,做一顆為錦川侯夫人奉獻一切的棋子呢。
她絕對會陽奉陰違,肯定不會感激涕零,只會心里充滿了怨恨,想要報復回去。
這也就很好理解,為什么小世界意識一定要弄死她了。
一旦發現她不聽話了,錦川侯夫人可能控制不住她了,就必須果斷的除掉她。
只有這樣做,才能避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會有什么后果?”
小渣更加迷茫了。
“當然是干掉錦川侯夫人,干掉錦川侯府,然后她做世上最尊貴的女人啊。”
葉清說。
難怪這顆棋子能順利的懷孕生子,哪怕有靜妃推出的太子妃在旁邊虎視眈眈,也依舊防不住這個有心機的女人。
她會一次就懷上龍裔,肯定用了某種手段。
葉清有理由懷疑,東宮只有她一個人,生下失明失聰太子唯一的兒子,也是她做的。
有心機,有手段,如果真的能讓她干掉錦川侯夫人,干掉錦川侯府。
葉清想,或許她不會滿足于做尊貴的皇太后,她更想做女皇帝吧。
“宿主,我怎么覺得這個小世界的意識,它好像不怎么聰明的樣子啊。”
小渣喃喃。
如果它聰明的話,又怎么會挑選出錦川侯夫人這樣的女主呢。
一點也不善良,一點也不美好,更是假的叫人想吐。
“不是它不聰明,而是它必須挑選錦川侯夫人做女主吧。”
葉清卻不這么想。
“如果可能的話,我相信它也想挑選,這個‘純潔無暇’的白蓮花做女主。”
十有八九有什么制約著它,讓它不能自由選擇,只能被動的挑選了錦川侯夫人做女主。
“不管它了,反正它現在被你和小秦王擊潰了,已經不用在擔心它會出什么幺蛾子。”
小渣想不明白,就拋到了一邊。
“就算它想卷土重來,想要找你和小秦王報仇雪恨,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宿主,既然你已經找到了她,也肯定就是她,那怎么對付她呢?”
“不用咱們去對付她,把她交給錦川侯夫人就行了。讓她跟錦川侯夫人狗咬狗去吧,咱們只管看戲就好。”
葉清輕輕的擺擺手,笑著說道。
“她其實并不難對付,因為現在的她能依仗的太少。”
一個罪臣之女,還是板上釘釘的罪臣之女,如果不是錦川侯夫人插手,她是絕對不可能從教坊司里出來,更不可能有機會進宮的。
不能進宮的她,想要接近皇帝,或者是接近太子,生下可以繼位的兒子,更是難上加難。
原書里她能進宮能生子,是因為錦川侯夫人的金手指,也就是爺爺奶奶他們,還沒有跟錦川侯夫人斷絕一切關系。
后續劇情里她能進宮能生子,是因為太子的失明失聰,已經是不可逆轉了。
太后皇帝皇后關心則亂,又有一個靜妃背地里行事鬼祟,才給了錦川侯夫人和她的可乘之機。
而今一切的便利條件都不復存在,錦川侯夫人和她都沒有機會,再到宮里興風作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