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就是不炮灰

殺妻滅子的渣男84

昨夜篝火下葉清和它都沒有,過多的關注這個人長什么樣。

一個只顧著爭分奪秒救命,一個邊委屈邊打著小算盤。

現在天亮了,就能看的更清楚。

葉清或許還是沒有注意。

但小渣卻看得分明。

這個人的五官輪廓鮮明熟悉的,容不得它錯認。

要不要告訴宿主?

小渣豆豆眼滴溜溜轉了一圈,最后選擇閉緊嘴巴。

說出來,它也沒有什么好處可拿。

這個宿主太氣人了,一點也不好騙。

“要喝粥嗎?要咸的還是甜的?”

葉清揭開砂鍋的蓋,熱氣冒出來的同時,米粥的醇香也迅速彌漫在空氣里。

“我要甜的。”

小渣舉起小翅膀,還用力的吸了一大口,空氣充斥的甜香。

一屜小籠包它吃了一大半,吃的黃燦燦的小嘴巴滿是油光。

“給,不夠自己舀。”

葉清照例給它,舀了滿滿一大碗。

又趁著小渣美滋滋喝粥的時候,迅速又不叫它覺察的,往給受傷的那人的碗里,滴了一滴更好的水。

這時候昏睡了多半夜的重傷員,那邊有了動靜。

葉清一扭頭,就跟一雙漆黑透亮,又黑白分明的眼睛對上了。

她微微一怔,這雙眼睛……

不管她心里在想什么,手上的動作卻很快。

“醒了,有剛煮好的粥,我給你舀一碗。”

說著,她沒有問他想吃咸的還是甜的,直接舀了一碗桂圓紅棗粥。

旁邊正在美滋滋喝粥的小渣,黃燦燦的小嘴巴不由的撇了一下。

“呃,謝謝。”

重傷員邊滿滿坐起身,邊朝著她虛弱的笑了一下。

葉清看到他的眼睛感到熟悉,他看到葉清的眼睛也是同樣的感覺。

而且沒來由的,他不但信任還想要親近,眼前這個膚色蠟黃,看上去比他大了不少的農婦。

卻不是對長輩的孺慕之情,而是來自同輩之間的喜歡親近。

只是才剛第一次見面,他有點點拘謹,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才好。

“不客氣。”

葉清邊說,邊端著粥走過去。

“慢點喝,小心燙。”

昨夜的他奄奄一息,一只腳都踏入了鬼門關。

現在的他jing神倒是挺好的,就是失血過多雖然拿藥補回來了,還是免不了顯得有點虛弱。

他一手穩穩的端著粥碗,一手拿著勺子舀了米粥放入嘴里。

“很甜很香,好吃。”

他笑著抬頭。

也是這個時候,才顯出一點少年人的活潑來。

“好吃就多吃點,能吃多少就吃多少,還有很多。”

葉清也笑了。

還有一股淡淡的酸澀,悄悄爬上她的心間。

忠順伯和蓮姨娘兩個不做人的狗男女,為了打擊折磨紀將軍讓她左右為難,故意丟棄了他。

想也知道,這對狗男女不會好心的,給他找一個好人家收養。

他們會隨便丟棄掉他,還有可能把他送入野獸的嘴里,讓剛剛出生的他成為豺狼虎豹的獵物和食物。

難怪原主記憶里,那樣堅強不屈的紀將軍,有時候會看著她呆呆出神。

她艱難的守著僥幸留下來的原主,心里也在惦念著被丟棄的兒子。

只是一直到她被那對狗男女逼死,也沒有對原主吐露一個有關她雙胞胎嫡親兄弟的事。

是為了保護原主,也是為了不讓原主自責和內疚。

她把一切都自己扛了起來,所有的撕心裂肺的痛苦,都獨自承受了下來。

她是邊關的英雄紀將軍,也是一個偉大的母親。

只是可惜她遇人不淑,先后遇見了不做人的紀家,還有忠順伯和蓮姨娘。

“還喝嗎?”

葉清看他慢慢喝完一碗桂圓紅棗粥,從他手里接過了空碗:“要不要嘗嘗我做的豬肝粥?”

“要。”

他說著,點點頭。

葉清把豬肝粥遞給他:“怎么樣?味道還行吧?”

“一樣好吃。”

他說,不忘給她一個大大的笑臉。

看著小心翼翼,卻一直不敢直接點破的他,在心里嘆息了一聲。

一直到他喝完豬肝粥,對她說吃好了,吃不下了。

她才第一個挑開了,她和他之間的那一層關系。

“是不是覺得我有點眼熟?”

“嗯,我覺得你的眼睛最叫我感到熟悉。”

他用力點頭,跟她一模一樣的鳳眸里,有著歡喜和親近。

這就是血緣的力量。

哪怕分別了快要二十年。

哪怕從出生后,他們兄妹就再沒有見過。

卻在看清彼此的那一刻,就先從心里認出了對方。

“你知道紀將軍嗎?”

葉清問。

他的眼底瞬間就亮了:“知道,她是我最最敬佩的人。”

“我是紀將軍的女兒,她是我娘。”

葉清的話,叫他驚訝。

“這一切,要從紀將軍被賜婚忠順伯府說起。”

沒有絲毫隱瞞,葉清一五一十把紀將軍,還有原主所遭遇的一切不平,都說給了這個人聽。

“紀家不做人,忠順伯不做人,忠勇侯也不做人。娘她沒有辦法,為了我被困在忠順伯府里。”

“前些日子我把忠勇侯休了,原本想要去找武王。”

“因為錯過了宿頭,才決定在小樹林里過夜。娘雖然沒有說,但我想我應該喊你哥哥。”

“原來我娘是紀將軍嗎?”

他沒有一點對紀將軍選擇了葉清,而沒有選擇他的怨恨,有的是無限歡喜。

“原來我不是一個人,我有娘,有妹妹。而且,我娘果然是個了不起的大英雄。”

“是啊,娘很了不起。”

葉清笑著點頭:“哥,說說你的經歷吧。”

“我是被人撿回去的,從小就知道他們不我的親爹娘。但我的養父母,他們是很好很好的人。”

原來撿他回去的人,是山間的獵戶。

家里也有點薄田,卻不夠養家糊口。

沒奈何,就跟著村里的好獵戶學了手藝,還娶了他家的女兒。

這家人姓鄭,她哥哥叫鄭峰。

鄭家養父撿到他的時候,是在山腰處的草叢中。

那一天,如果不是為了多打點獵物,給家里老人多賺點藥錢。

他是不會翻過從不翻過的山頭,去到另外一邊,他不熟悉的山中的。

“爹跟我說,他是從狼嘴里把我搶下來的。”

說起來不過一句話,但實際情況卻是萬分兇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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