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頭的材質特殊,和她制作空間法器的平安扣的材質類似,甚至比那平安扣材質還要更好!
不是上好的玉石,卻有著堪比玉石的作用。
也就是說,這石頭同樣可以用來制作空間法器,甚至上限會更高,做出來的空間法器會有更大的空間,能存放更多的物資!
而不是像現在的平安扣一樣最多存放一萬斤糧食。
不僅如此,這石頭也可以用來制作除了空間法器之外的其他法器。
如果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她自身的實力很難再有較大的提升,那么試著提升一下其他方面的實力是個不錯的選擇!
原本該問問這石頭的來源,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
可惜了,她一開始就發現那個災民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只是憑著一口氣撐著,當時又是那般狼吞虎咽,估計還沒吃完那個窩頭就歸西了。
還是早點走免得招惹到麻煩才好。
而且這石頭看起來平平無奇,在旁人眼里只怕真就是塊沒用的石頭。
那災民可能只是隨手拿塊石頭來碰運氣,也可能知道點這石頭的特殊之處。
若是前者,想來這種石頭在這小鎮周邊還能找到不少,事后派人來找找問問便是。
若是后者,那也沒什么,只要有人開采這種石頭,她就可以買來用,左不過是花些錢的事情,這石頭總不會比玉石貴。
木婉青想好這些,將石頭收好,開始繼續觀察沿途的情景。
此時他們已經駛離最初的小鎮,走在茫茫的荒野,不,荒土之上,到處都是昏黃的土地,沒有一絲的生機。
田地里沒有糧食,沒有野草,樹上沒有一片葉子,樹皮都被扒掉了,時不時能在田野路邊發現骷髏這類的東西……
越往東走,景象越荒涼。
木婉青心情略有些沉重。
木系生機在此處似乎完全斷絕了,但這慘絕的景象,距離她所在的家園,只隔著這短短幾天就能走完的距離。
太近了。
太危險了。
不得不說,李三讓商隊快些啟程離開的做法很是明智。
在商隊離開不過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后,立刻就有一群自北方匆匆趕來的面目兇狠的災民帶著棍棒刀具圍住了他們此前落腳的院子。
這群災民顯而易見的和普通災民是不一樣的,他們更強壯,更兇惡,并且有了相當緊密組織聯系。
與其說是災民,不如說是匪徒更為合適。
一個魁梧的刀疤臉壯漢穿著一身格外光鮮亮麗此前不知是穿在哪位鄉紳富戶身上的錦袍,不耐煩地用砍刀指了指鎖著的大門,
“就是這里?”
“是是。”
一個瘦小的災民瑟縮著身體不住地點著頭,畏懼地回答著。
刀疤臉不耐煩地一腳將這人踢得原地滾了幾圈,罵道,
“***!竟然然他們跑了!
五輛牛車!兩輛裝滿糧食!少說三四千斤的糧食!
就差一刻鐘的功夫!*!”
匪徒中其他人臉上也都流露出暴躁和不滿的情緒,顯然他們對這個結果也非常不滿意。
那幾個為他們通風報信的災民此時都瑟瑟發抖的縮成一團,盡量降低他們的存在感,生怕被當成發泄怒氣的可憐蟲。
“孫老大莫氣,我們這半個月來已經打劫到了三萬余斤糧食,這些糧食再加上那些牛、‘羊’,已經夠我們三百來個兄弟過冬了。”
“這倒確實是,不過他們跑的這么快,定然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
說不定就是這些吃里扒外的東西,受著我們的庇護,卻又被商隊的糧食收買,讓我們大老遠白跑這一趟,實在可惡!
該殺!”
這話一出,立刻有幾個匪徒舉著砍刀走向那幾個自欺欺人縮成一團的災民。
災民被嚇得不行,連連磕頭哭著求饒說沒有給商隊報信。
但這些無腦兇惡的匪徒不會在意這些,仍舊不斷逼近。
然后,手起刀落。
其他圍觀的災民麻木地看著這一切,仿佛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純善的人活不到現在,災年之中,沒有善良存在的土壤。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不聽我們話的下場!
回去告訴這里的災民,以后這就是我們的地盤,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孫老大喊完這一句,看著散去不少的圍觀災民,心中洋洋得意。
他原本只是個殺豬的屠戶,現在卻是統領著五六十個漢子的‘老大’,旁人看他都是畏懼尊敬的模樣,這轉變讓他飄然若仙,非常享受。
災民中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不緊不慢地走到孫老大身邊,其他匪徒視若無物,顯然他們是早就認識的。
這書生穿著灰撲撲的破舊長袍,面容瘦削顯得他格外jing明。
“他們沒有告密,是這商隊對我們早有忌憚。
我詢問了附近的其他災民,他們描述的那個商隊掌柜很像上次從我們手里跑掉的那個。
如果是他,能跑掉我并不意外。”
畢竟,那應該是鐵甲軍安排的內應人手,實力和腦子都不差。
打不過人家會跑,孫老大這種貨色想對付他還是太早了。
至于上次,出手的那些人可不是這些隨便鼓動起來的地痞,而是正經的高手。
孫老大一臉不屑,
“不可能,他上次被我們的人揍得跟孫子一樣,怎么可能還敢來來!
定然是有人告密!”
書生憐憫地看著孫老大,上次突襲這支商隊的是我們的人,可不是你們這群沒有腦子的地痞莽夫。
不過,沒腦子就沒腦子吧,蠢也是一件好事,操縱起來還簡單些。
“他們有牛車,我們的人沒有,跑了這么久也疲了,不必去追他們了。”
“不追怎么行,那可是幾千斤糧食!”
“不,根據我得到了消息,他們已經在這里賣了兩千多斤的糧食。
其中一千斤,賣給了安家,一個有著一百多個附庸的家族。”
書聲如此直白地暗示,饒是野蠻粗魯的孫老大也立即明白了這話里的意思。
孫老大看了眼跟著他一起來的二三十個帶著武器的漢子,眼露貪婪之意,
“走吧,兄弟們,我們現在就去這什么安家瞧瞧糧食被他們放到哪里去了!”
書生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去,只不緊不慢地走在后面。
其他的災民們及早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即便是這些匪徒的附庸,哪怕是剛剛被砍了腦袋的那些,普通災民也不敢招惹。
書生的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這些災民。
他們現在懦弱無害,但只要稍加刺激就會變成兇狠殘忍的匪徒,像孫老大他們一樣。
甚至,比孫老大他們更甚。
可惜了,這里離著臨渭郡太近,臨渭的那位新郡守是個硬茬,又有溫家的分支在,根本不能做什么大動作。
不能像東邊一樣大規模發展叛軍,只能轉化成孫老大這類的匪徒。
雖然派不上什么大用場,但是制造下混亂,給臨渭郡添點麻煩,讓他們自顧不暇,無力插手東邊兒的事還是可以的。
用叛軍把臨渭的兵力牽扯在泉陽東桐二郡,讓齊國自我消耗,他們對外的防線,自然就會兵力空虛……
就算朝廷不派兵也沒什么,那就任由叛軍災民蠶食齊國的土地好了。
反正,不管怎么樣,倒霉的,都是齊國。
齊國倒霉,就是他們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