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青將糧倉里剩下的一萬多斤紅薯全都都收了進去,接著又收了近兩萬斤的其他粗糧進去,直到空間玉佩被裝滿才堪堪停了下來。
上次取走了一萬斤糧食,這次又取走三萬斤,糧倉里剩下的糧食約么也就三四萬斤的模樣了。
倒也還夠用,至少供農莊里的這一百來號人吃上一年沒什么問題。
哪怕農莊里只留出二百畝地來種紅薯,半年后她也能收獲二十萬斤左右的紅薯,這數目可實在不小。
當然,其實她的計劃是農莊里這二百畝地先種空間里留的那一百斤黍子和一百斤蕎麥種子,再種些其他改良后的粗糧雜糧,最后剩下的再種紅薯。
然后,再多買些土地雇人去種紅薯。
別的不敢說,只要來年春天三月份能種下一共能種下一千畝地的紅薯秧苗,七八月份就能收獲一百萬斤的紅薯。
紅薯和其他粗糧不一樣,不能久放,這批紅薯在郡內自我消化部分后,必然會流向災民。
而這一場豐收,也能讓更多的人親眼見識到紅薯的好處,接下來會種紅薯的人就會越來越多。
不止是臨渭郡內的人,還有那些來自各個郡縣的災民。
他們會記住這種神奇的產量大且味道好的紅薯,在回到家鄉后,想來也會愿意種植。
將改良過后的紅薯推廣開來,想來以后餓死的人會少很多。
這就算是她為這方世界做的一點好事吧。
木婉青回過神來,將所有的小糧倉的門一一鎖好,離開了糧倉。
外面,管家劉不舊已經和幾個人早已套好牛車等著出發去鎮上了。
劉不舊認真執行著木婉青的要求,一點時間也不耽誤,只等她來立即上車出發,上了牛車之后才開始向她匯報情況。
木婉青只覺得這牛車跑的又快又穩,比村里和商隊的牛車快多了。
劉不舊看出她的臉上些微的訝然,主動解釋道,
“趕車的是老石,原就是個車夫,知道怎么趕車,也知道怎么選牲口。
農莊里的這兩輛牛車就是周管事帶著老石去挑的,很是好用。
我已經問過老石關于馬匹的事情了,若是只要求能趕路,不在意馬種、體格等等這些,那樣的話,價格會便宜些。”
木婉青點頭,這些都不是大問題。
劉不舊接著介紹道,
“這是容貴和張氏,我推薦這二人來經營當鋪。
容貴擅長經營店鋪,曾經營過首飾鋪子,后為主家管理七八家鋪子;張氏曾為官家夫人管理過私庫,對財物鑒別和價值判斷方面別有心得。”
木婉青依舊點頭,心道,果然有個管家要方便的多,很多顧及不到的事情,他都能著處理周全。
如果讓她自己來做這些事,開當鋪什么的還得等過陣子她閑下來再說,閑下來之后,還要物色經營人選,要判斷人選可不可靠等等。
真等這些都準備好了,少說半個多月也過去了,錢當然也是少花不了的,要找一個懂經營的掌柜可不容易。
當然,苗青是個例外,他那時候還不算是個掌柜,最多算是有潛力。
現在好了,一切都有劉不舊幫著安排,人選什么的他幫著篩選,還有過程中的一些大小問題都不必去過多占用自己的時間和jing力。
畢竟她一個人,大多數的時間都用來修煉和獨處,沒有時間和jing力去了解其他人,并將這些人分配到合適的位置上去。
這樣一想,劉不舊確實是個有用的人才。
劉不舊被自家小姐那通透又毫無波瀾的眼睛盯著,卻完全參不透那雙眼睛中的情緒,只覺背后微微發毛。
若不是真的心中無愧,只怕這時候該要汗如雨下了。
車夫老石將車趕到了上次買牛車的地方停了下來。
木婉青下了車,和劉不舊說好半個時辰后將馬送到南街客棧去就行。
買馬這件事有劉不舊和車夫老石就夠了,她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去做些別的準備。。
劉不舊看著木婉青走遠的背景,心中默默地松了口氣,扭頭對拘束的跟著他的三人說道,
“走吧,我們去給小姐挑匹合適的馬。”
木婉青去了成衣館。
挑了套適合騎馬的衣裳,款式更偏男子一些,布料是深棕色的麻布,低調且不惹人注意。
再配上黑靴和斗笠,遠遠看著男女不分,一點兒都不惹人注意,很是符合她的要求。
花五百銅錢買下這一套裝備,接著就去了南街客棧做準備。
隨意花二十銅錢開了間正對客棧后院馬廄的下房,然后丟給小二一百銅錢的賞錢囑咐小二有人來送馬的時候直接讓牽到馬廄里去,其他的不用他管。
小二樂的領這筆賞錢,自然無不答應。
木婉青回了房間,不多時就聽到外面有人牽了馬來,推開窗戶一看,果然是劉不舊他們。
她對著劉不舊點點頭,劉不舊明白了她的意思,送完馬就離開了。
她迅速換好衣裳,戴好斗笠,牽著馬離開了南街客棧。
這匹馬,不算漂亮。
它不高大,也不見狀,作為一匹馬來說,它長得頗有幾分歪瓜梨棗的味道。
但木婉青能看出來這匹馬的生機很旺,四蹄有力,想來是匹能跑路的好馬。
這就夠了。
她牽著馬往鎮外走,這匹馬乖乖地跟著她一起走,非常的配合。
她看向馬兒,馬兒也看向她,大大的眼珠眨動著,乖巧又活力。
似乎只要她愿意,馬兒可以一直這么乖巧,也可以隨時跑出去撒歡。
“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很喜歡……就叫你……嗯……小灰吧……”
馬兒溫柔地看著她,并蹭了蹭她的手。
木婉青順勢好好摸了一把馬兒的鬃毛,
“那好,以后你就是小灰了。”
她姿勢不甚熟練地跨上馬,仔細回憶著前世很久很久以前騎馬的那些記憶。
雖然太過久遠,但是騎馬這種事更像是一種本能,只要學會過,哪怕自己忘記了,但那種感覺還是刻在骨子里,很容易再度熟悉起來。
她很快找回了感覺,騎著馬一路往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