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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大夫人不直接出去看,是因為她是后宅管家的女眷,身份在那里,可以在院里等著,只到關鍵時刻出現即可。
但木婉柔不一樣,她被禁足了。
這事還要從頭說起。
之前竹月來找她說是溫七正妻身份已定,合作結束,答應帶她去三夫人的宴會結識更多夫人。
那時候她雖然生氣木婉青能做溫七的正妻,但還可以拿溫四是嫡子,溫七是庶子,溫四威武健壯,溫七卻是個或許命不久矣的病秧子來自我安慰,一心等著宴會開始,結交更多的夫人們,早些站穩腳跟好打壓木婉青。
但是誰能想到,三夫人忽然就被關了起來,且形勢嚴峻不許人探視,接著就是溫三的幾個小妾接連懷孕,溫三一一抬了她們的身份,形勢如何不言自明,溫三夫人自身難保,自然也無法再幫上木婉柔什么忙。
木婉柔氣壞了,撒出去眾多銀兩終于打聽到是木婉青治好了溫三和溫五。
她氣憤的同時,也開始懷疑,木婉青什么時候有這能耐了?
那個自小被她踩在腳底的懦弱堂妹,是如何一步步成長到她也看不透跟不上的模樣的?
這不現實。
沒有人比她更懂得如何鉆營,如何抓住機會增加自己的底牌,為此甚至可以不擇手段。
但不管如何鉆營如何不擇手段,木婉青這速度也太快了。
更何況,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不擇手段能做的。
但是她沒能在這方面想的太深,因為她娘趙氏傳來消息,她的舅舅因為強娶民女害那女子自殺的事情被官府抓住了,趙氏讓她想辦法救人。
她哪里有辦法?
但趙氏說她都嫁入溫家了,小小一個縣令算什么,還不是打個招呼的事。
她被氣笑了,她娘也就在自家后院那一畝三分地能支棱起來了,真遇到事情了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做不了。
別說她根本沒人去拜托這件事,就算她有人去說,也沒人會幫她做這件事。
一來溫家向來愛惜羽毛,不會徇私,二來她那舅舅實在愚蠢又張揚,罪名證據如此還敢這般囂張做事時也不處理好,一旦被查絕對跑不了。
這事根本不必管,管了也沒用,除非縣令自己不想當了,想像前任縣令一樣擼官流放。
果然,她舅舅入了大牢,但她驚訝于她娘竟然這之后沒聯系她,托人回家才知道,原來木老大和趙氏都被官府抓走了,罪名是‘匿稅’。
木老大貪財,少交稅錢不是沒可能,他擼錢的地方多了去了,真要查起來,每樣都不合法。
種種罪名累積下來,不說砍頭人也廢了。
這次她慌了,倒不是她對木老大趙氏感情有多深,只是這兩人的舉動必然影響到她,本來她在溫家就站不穩,一對罪人爹娘,可比一對平民爹娘壞的多。
這下她在溫家想要站穩腳跟就更難了。
她想聯系上木老大,多少別讓情況變得太糟。
但派出去做事的人,根本進不到牢房見不到人,一點進展都沒有不說,還帶回來了壞消息,木老大家的財產不是被官府查封,就是被家里做工的人卷走了,總之一點都拿不回來。
木婉柔實在沒辦法,打算自己出去辦這事,雖然在溫府有種種規矩,但若是真有事要做,還是可以出去的。
只不過這次她沒能出去,不僅沒能出去,還被禁足了。
溫四親自開口說的,她沒見溫四臉色那么壞過,頓時心就沉了下去,知道事情不妙了。
溫四身邊的長隨告訴她,她家里的事情官府找到溫家來詢問情況了,好似是說她也有牽扯,但溫四幫她攔下了,只是為了避嫌,要禁足她一段時間。
木婉柔送走長隨,還給長隨塞了一荷包銀子,長隨沒收,像是怕被牽扯一般直接走了,留下木婉柔一個人絕望。
禁足一段時間?一段時間到底是多久?
沒有意外,她是會永遠被關在這院子里了,就像溫三夫人一樣。
不,她還年輕,她才不要一輩子都被關在這個小院子里!
木婉柔強行穩住慌亂的心態,極力偽造出平日里的底氣和自信,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與院子里的仆人們打好關系,也不吝惜賞賜子記得財物,一段時間下來,倒真給她收獲了不少忠心。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能知道大婚這天的情況。
一開始仆人們給她帶回零星的消息,她還很開心,覺得也不過如此,溫七和溫府根本沒把木婉青放在心上,婚事準備的如此寒酸不在意,還不如她那時候。
但是知道的越多,她就越開心不起來,雖然許多地方都沒有甚至不太到位,但是也有相當到位的地方,還不止一處。
她倒是想繼續欺騙自己就是不在意木婉青只是為了溫府的面子而已,但她到底不是真的傻瓜,木婉青有那醫術在,溫家怎么可能故意不給她臉面?
最后那數量極大的嫁妝,更是擊潰了她最后一絲心里防線。
因為她嫁過來的時候,帶的那點兒嫁妝少的可憐。
她本以為木婉青也會如此,沒想到現實會是這般打臉,對比這般鮮明。
她那副不在意的微笑假面徹底崩裂了,一同崩裂的還有她那本就傷痕累累的內心。
“為什么!憑什么!這不公平!……”
沒人在意被禁足在后院的繼室夫人說了什么。
哦,也不完全是沒人在意,這消息被傳到了溫婧的耳中,一同聽到這消息的,還有溫四的前夫人鄭氏。
母女兩人原本也正在談論今日溫七大婚的一些事宜,正好說到木婉青的嫁妝這一塊。
鄭氏剛剛感慨萬木婉青的嫁妝,說是她當年出嫁也沒有這般風光,詢問溫婧木婉青是什么身份。
溫婧也感慨,當時元容和她說這只是一個平明姑娘姑娘來著,結果這才過了多久,就有了這么多的身家。
她把知道的都說了,鄭氏與她一起感慨。
這時聽到木婉柔的消息,鄭氏屏退下人,道,
“正常來講,你爹這繼室和你三伯娘一樣翻不了身了。
只是我見了她幾面,知道她絕不是那等輕易放棄的人,你還是得小心應對。”
“娘,你放心吧,我會和爹說的。”
“和你爹說有什么用,他不會當回事的,你得和你二伯說,他做事不留后患。”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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