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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卻沒老太太和老爺子那么強悍的心理素質,就連田果看到冰箱里擺得整整齊齊的青蛙尸體時,頭皮都會發麻,這死丫頭還特喜歡把東西擺得一絲不差的整齊。
比如青蛙,她會把大腿叉開,然后排排擺著,腦袋也朝一個方向,用量角器量,都量不出一點誤差來,一只青蛙這樣擺沒什么,可幾十只青蛙這樣擺,還是沒剝皮的,眼珠子鼓著,死不瞑目的樣子,還叉著優雅的大腿。
田果就算看了無數回,他都不能適應,尤其是大晚上的,他去冰箱拿飲料,都會看得后背發寒,頭皮發麻,總會聯想到一排排冤死的尸體,太疹人了。
那死丫頭以后肯定是要當法醫的,天天和死人打交道,以這死丫頭的尿性,冰箱里擺一些腸子心肝肺啥的,田果覺得一點都不稀奇。
打開冰箱,一顆腦袋掉了出來,左邊擺了一副大腸,右邊則是小腸,心肝肺都齊了,冷凍室里可能還有一條大腿,或者一只胳膊,還有白疹疹的手……
田果腦子里出現了這樣的畫面,就像放電影一樣,無比清晰,不由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自己把自己給嚇到了。
以后打死他都不去小妹家里,小妹做的飯他也不吃,他怕這死丫頭拿解剖死人的刀切菜,雖然高溫能殺死一切毒物,可他還是膈應。
“老田,我跟你說啊,你妹妹那樣的冰山美人,其實是最受歡迎的,好多男人就喜歡你妹妹那號的。”
唐衛國攬著兄弟肩膀,和他說掏心窩的話,見田果臉色變了,立刻說道:“除了我,我就喜歡小鳥依人的女孩,你妹妹那樣的我吃不消。”
田果哼了聲,甩開這家伙,擠兌道:“你這樣的我小妹連正眼都不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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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還會把唧唧切下來解剖,研究為什么那么鬧騰呢。
不過唐衛國這小子說的沒錯,確實很多男人就喜歡冰山美人,但他家小妹這不只是冰,還疹人,也不知道他未來妹夫會是誰。
其他的不說,膽量絕對牛。
田甜上好課后,告辭離開,楚翹和她轉達了田果的話。
“知道了。”
田甜點了下頭,寒假她肯定要回去一趟,看看老頭子和奶奶。
“這蜜橘你拿些去吃。”
楚翹裝了一袋子蜜橘,讓田甜帶走了,既然是狗弟弟朋友的妹妹,肯定要照顧的,而且她很喜歡田甜的性格,這姑娘是真的有主見,還不矯情。
“謝謝。”
田甜沒客氣,拿著蜜橘走了,回去她還要寫稿子,前段時間寫的恐怖故事,被故事會收了,還給了她千字三十的稿費,編輯讓她再寫,還說以后可以提價,五十八十都有可能。
千字三十她都很滿意了,沒想到隨便寫的故事,居然還能賣錢,田甜很高興,準備認真寫一篇,這樣她大學四年的學費和生活費就不愁了。
等稿費到帳后,她就買些禮物給楚翹,總吃別人東西不好,要禮尚往來。
晚上顧野在外面吃飯,楚翹洗過澡后,躺床上看故事會,最近沒啥好看的電視劇,她愛上了看故事會,里面有好多好看的傳奇故事。
楚翹看得津津有味,很快就看完了一半,顧野還沒回來,她在客廳走了幾圈,繼續躺床上看書,她現在看的是懸疑故事,作者名叫三叉神經,挺有意思的筆名,文筆還有些稚嫩,應該是新作者,但故事情節很好,看得楚翹全身發毛。
故事劇情很簡單,就是殺夫案,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亂搞,還家暴妻子,但在外面卻表現得很好,人人都以為他們是恩愛夫妻,連妻子的父母,也對女婿很滿意。
這丈夫是開鹵味店的,他做的鹵味遠近聞名,妻子則是他的好幫手,如果不是這丈夫太渣,生活肯定會很幸福。
有一天,丈夫突然失蹤了,幾天后,有人在火車站看到了和丈夫很像的男人,身邊還有個美貌女子,提著大包小包準備出遠門的樣子,再之后,這個丈夫就杳無音訊了。
妻子對外一言不發,也不說丈夫的壞話,還堅信丈夫一定會回家,鄰居們都很同情妻子,覺得她太傻了,那丈夫分明是在外面有了新歡,和狐貍jing遠走高飛了,哪里還會回來?
就連丈夫的父母,都覺得兒子太過分了,拋妻棄子,畜生不如,老兩口對兒媳婦很愧疚,死之前把財產都留給了兒媳婦和孫子,這妻子十幾年都沒改嫁,守著鹵味店,每當有人給她作媒,她都說要等丈夫回家。
人人都說她太癡心,那個渣男配不上她,久而久之,也沒人給妻子介紹了,這女人獨自撫養兒子長大成人,還給兒子娶了兒媳婦。
或許是老天垂憐,自從丈夫失蹤后,鹵味店的味道越來越好,全城獨一份,生意也越發興隆,顧客都說這家鹵味店味道絕了,是別人做不出的味道,有人還舉報女人在鹵料里加了違禁食材,可衛生部門來檢查,并沒查出違禁品,女人用的都是正規調料。
這之后,鹵味店生意更好了,附近城市的人都來光顧,女人把鹵味手藝傳給了兒媳婦和兒子,臨死的時候鄭重交待,最重要的是那鍋老湯,那才是鹵味好吃的關鍵。
如果故事寫到這,其實也沒啥可怕的,可這作者卻在結尾又添了一段。
女人去世之后沒幾年,她兒子也突然失蹤了,兒媳婦守著孩子,和她婆婆一樣癡心,鹵味店的生意比婆婆在世時還興隆,因為更香了。
人人都說,是因為這家的男人都沒良心,所以老天爺才讓女人有了做鹵味的絕技,不至于和孩子餓肚子。
楚翹看完最后一段,已經猜到了原因,正巧外面傳來了關門的聲音,嚇得她跳了起來,心砰砰砰地跳,顧野進屋,看她這樣子,不由奇怪,“你怎么了?”
“你怎么回來也不叫一聲,嚇我一跳!”
楚翹拍著胸脯,沒好氣地瞪了眼。
“我叫了好幾聲,你沒聽到?”顧野笑著湊過來,挨著她坐下,看到她手里的故事會,笑著問:“又被故事嚇到了?”
他就想不明白,分明怕的要死,還非要看,這不是虐待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