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很輕松就打聽到了蔡金福的下落,這二流子還是有些本事的,居然找到了麻將館混日子,只不過現在日子并不好過,讓麻將館的人揍了個半死,要是還不出錢,估計就要剁手了。
他又找到了羅立春,還給了她幾十塊錢,讓她去找蔡金福,當然顧野自己沒露面,而是托人辦的,羅立春正走投無路,一聽到姘頭的下落,頓時喜出望外,跑去麻將館找人。
果然在麻將館看到了蔡金福,羅立春欣喜若狂,覺得自己以后有依靠了,在她心里,蔡金福就是她的依靠。
蔡金福看到她也很高興,當然不是久別重逢的開心,而是他想到了一個還債的好辦法。
又過去了半個月,羅立春終于消失了,楚翹松了口氣,三小姐的辦法果然管用,她的生活智慧還是太少了,需慢慢學習。
她讓顧野去打聽下羅立春和蔡金福的現狀,挺好奇的。
晚上睡覺時,顧野說了個好消息,“羅立春被蔡金福給賣了,賣了一千塊,據說是賣給了麻將館的一個牌友,小時候燒傷,臉破相了,脾氣也不好,還喜歡喝酒,以前娶過一個老婆,后來喝農藥死了,說是被這男人打的受不了才尋死的。”
楚翹興奮問道:“那羅立春愿意嫁?”
顧野冷笑了聲,“當然不愿意,蔡金福這人心狠,藥暈了羅立春,讓那男人給帶走了,那男人就住在滬城,是環衛工,羅立春的好日子來了。”
“那蔡金福呢?”楚翹問。
“得了一千塊,還了麻將館的債,又開始打牌了唄,看著吧,這二流子也不會有好下場的。”顧野語氣嘲諷。
楚翹徹底放心了,果然是惡人得惡人磨,總算有了報應。
“羅立春那男人住哪?我抽空去看看。”楚翹想過段時間去關心下羅立春的情況,要是過得生不如死,她就高興了。
顧野明白媳婦的心思,笑著說了那男人的地址,離機床廠其實不算遠,楚翹記下了,打算過個半個月就去瞅瞅,她打從心底里,希望那男人對羅立春別太客氣,一定要狠一點,當然羅立春也不能死得太痛快了,也得讓她嘗嘗當年大寶小寶受過的苦。
半個月過去了,楚翹特意騰了時間,開車去了那個環衛工住的地方,是個老舊的弄堂,大都是擁擠的老石庫門房子,一幢樓住了好幾十戶人家,繩子東拉西扯,掛滿了五顏六色的衣服,弄堂里時不時飄出死魚爛蝦摻雜著廁所的氣味,太上頭了。
楚翹捂住了鼻子,挨家挨戶地找,很快就找到了,顧野說那男人是開環衛車的,早上上班,白天基本上在家休息,現在應該在家。
環衛工住的也是老式石庫門,現在是十一月,初冬時節,溫度不高,有幾個大爺大媽坐在門口曬太陽,還嗑瓜子兒,聊一些弄堂發生的新鮮事兒。
“啊……別打了……”
一聲慘叫聲傳了出來,口音很熟悉,正是羅立春。
羅立春是外地人,她說話很容易分辨,楚翹jing神一振,這才剛吃過早飯呢,就開始揍了?
“痛……別打我了……”
羅立春的求饒聲很響,弄堂都能聽到,幾個大爺大媽們也都聚jing會神地聽著,臉上沒有一點同情。
“這要出人命了吧?要不要找公安啊!”楚翹假意擔心地問。wwω.Χqχs8.℃òm
“不用,這女人欠揍!”
一個大媽擺了擺手,阻止楚翹報警,其他人也都點了點頭,表示羅立春確實欠揍,男人打的好。
“前天我都看到了,那不要臉的女人大白天和姘頭鬼混,門都沒關牢,哦喲,真是不要臉,光天化日啊!”
“那姘頭長得也不像好人,賊眉鼠眼的,臉上那顆肉痣看得我早飯都吃不下,好像和那不要臉的女人是一個地方的?”
“你們不知道了吧,我聽說,這不要臉的女人和那姘頭本來就是一對,姘頭輸了鈔票,就把這女人賣了。”一個大媽神秘兮兮地說著。
其他人聽得直搖頭,羅立春的慘叫聲時不時地傳了過來,但沒人同情她,這種不守婦道的**人,打死了都不可憐。
楚翹聽得津津有味,暗罵羅立春犯賤,蔡金福把她當牛馬一樣賣了,居然還和這男人鬼混,大媽們說的對,確實欠揍。
“救命啊!”
一聲慘嚎聲響起,緊接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跑了出來,披頭散發的,還隱有幾處白光,楚翹看得面紅耳赤,跑出來的是羅立春,而且衣服都沒穿好。
幾個大爺眼睛都直了,目不轉睛地看著,旁邊的大媽氣得直罵,“臭不要臉的,光天化日都不穿衣服,呸,真晦氣!”
羅立春還赤著腳,凍得直哆嗦,抱成一團縮在墻根下,身上都是傷,看起來慘不忍睹。
一個面目可憎的男人出來了,五大三粗的,大半邊臉上都是疤,大白天看著都很嚇人,男人沉著臉走到羅立春面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
“回家!”
“救命啊……要打死人哪……”
羅立春拼命掙扎,她不敢回去,這男人打人太狠了,那方面更狠,她稍不樂意就拳打腳踢,她真受不了了,她要回老家,再不來滬城了。
“臭表子,老子的話都不聽了!”
男人火氣一上來,顧不得是在外面,對著羅立春就踹了幾腳,用了不少力氣,羅立春起初還叫得撕心裂肺的,后來都沒聲音了,一動也不動,任由男人踢她。
還是旁邊的人擔心出人命,勸阻了疤臉男人。
“這臭表子給老子戴綠帽,老子打不死她!”
疤臉男人悻悻地說了理由,圍觀的人立刻就不同情羅立春了,確實該打,疤臉男人拖著羅立春回了家,之后倒沒動靜了。
楚翹看了一出好戲,心情大好,特意去菜市場買了不少好菜,晚上要做大餐慶賀。
又過了十來天,天氣越發冷了,顧野還帶回了個大快人心的消息,“羅立春和蔡金福都死了。”
“怎么死的?”
楚翹嚇了一跳,十天前還看到羅立春了呢,活蹦亂跳的。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jing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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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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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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