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毒急敗壞道!”我正要尖山莊找老爺呢,路討眾羅臥樣防,聽尹掌柜說老爺和管家在這里吃飯,那就最好,于是小的就過來了。”
石頭道見伙計氣喘吁吁的樣子,便道:“什么事情這么著急?”
杜文浩道:“有話進來講,站在門口做什么?”
伙計進了門,道:“老爺不好了,那王五是個畜生,他竟然”
伙計還未講完,杜文浩便覺不妥,趕緊說道:“快說,他怎么啦?”
伙計道:“他竟然連護理的王嬸都不放過,您趕緊去瞧瞧吧。”
杜文浩腦子嗡地一下,本來當初的考慮就是擔心除了年紀大些要細心一些之外,更主要就是讓人家的家人放心,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應該不會有病人騷擾,沒有想到,,
石頭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這時,杜文浩已經走到門外,伙計道:“恰好今天晚上憨頭大夫值夜,他聽見樓上叫嚷,趕緊帶著我們上去看,那王五已經將王嬸按在床上要輕薄她了,憨頭大夫上前去扯,那王五實在是氣力大,一掌將憨頭大夫推出門外,嘴里還罵罵咧咧地準備關門,憨頭大夫急了,抓起一把椅子兜頭砸了過去,那王五當時就給砸趴下了
杜文浩停下腳步,道:“嚇我一跳,這么說那王嬸沒有事情吧?”
伙計也跟著杜文浩和石頭出了門,下了樓,走到門口,隱約聽見隔壁五味堂有女子啼哭的聲音。
伙計道:“我們幾斤七手八腳地那王五捆了,憨頭大夫讓我來找老爺您,看怎么處理。”
杜文浩憤然道:“還能怎么處理,這樣禽獸不如的東西,先痛打一頓,然后送到衙門見官便是。”
幾個人進了五味堂,果真見大堂的柱子上五花大綁著王五,不遠處兩個值夜的婆子正在一旁勸慰王嬸。
“杜云帆,我告訴你,趕緊將老子給放了,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王五見杜文浩進門來,便大聲地吼叫起來。
石頭吩咐道:“你們將門關上,將那已經關門的牌子掛出去
伙計們聽了趕緊關了門掛了牌子。
杜文浩理也不理王五,走到王嬸的面前,見王嬸已經嚇得是面色蒼白,坐在那里瑟瑟發抖,看見杜文浩,這才起身施禮。
杜文浩示意王嬸坐下,然后說道:“對不起,我沒想到這小子會如此。”
王嬸哽咽道:“老爺。那就是一個畜生!要是真被他玷污了,我6。我就一頭撞死在這柱子上不活了!”
杜文浩道:“你放心,我會處理這事的
憨頭過來,低聲說道:“師祖,這個畜生張狂得很,說什么若是現在不將他放了,給他賠禮道歉,他便讓官府的人將我們這個五味堂給封了
杜文浩冷冷一笑,走了過去。
王五恨恨地說道:“杜云帆,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你救了老子的命,老子就該一輩子謝你小你趕緊讓我松綁,我還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哼哼
杜文浩道:“否則怎樣?。
王五冷笑道:“抄你家,將你滿門投入大獄!這夠不夠?”
杜文浩愣了一下,明知故問道:“哦?我竟還不知你有這么大的本事,莫非認得我們這里的父母官孫大老爺?”
王五得意道:“那是自然,不但認識,他還是我的干爹呢說完,突然發現自己失言,趕緊閉了嘴。
杜文浩大笑,道:“好啊,那你到是給我講一講,你們這么大的后臺,為什么還要騙我說你們住在王家鋪子啊?”
王五道:“我們需要騙你們嗎?我們本來就住在王家鋪子,怎么,你去查過我們?”
杜文浩笑著說道:“我查你們做什么,是你們自己說話漏了陷,話語中自相矛盾,這才露了馬腳
王五信以為真,道:“哼,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們確實不住在王家鋪子,不過離王家鋪子也不遠,說了你也不知道
石頭上前道:“你不妨說說,說不一定我們是知道的
王五看了石頭一眼,不屑道:“我憑什么要告訴你們,哼,你們還不配知道。”
杜文浩轉身對石頭說道:“先將他捆著,餓上一夜,叫兄弟們好好讓他吃吃苦頭,明天一早拉去見官。”
石頭將杜文浩偷偷地拉到一邊,低聲說道:“老爺,您忘記那王十八和孫和的關系了嗎?送去見官豈不是相當于放虎歸山?”
杜文浩笑著說道:“。享,我就是要看孫和是個什么態度,他若是敢明目張膽地將王五放了,那不就說明任何問題了嗎?”
石頭這才明白,道:“那王嬸怎么辦?。
杜文浩見王嬸已經安靜下來小便毒到王嬸的面前,道:“王嬸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將那個畜生送去見官,還你一個公道。”
王嬸卻緊張地看了看王五,道:“不要,奴家不要見官,那樣的話,全秀山郡的人都知道他欺負奴家了,別說夫家不能容我,大概奴家在這秀山郡也呆不下去了
王五聽罷,得意地大笑起來。道:“你們說出去誰會相信啊這介,老女人比我娘都要老,我會非禮她不成,怕是她想非禮我才對!”
石頭上前提起拳頭對著王五的鼻子就是一拳,王五慘叫一聲。鼻血就流了出來。
石頭道:“你再多說一自,看我石頭不將你打成一個豬臉
杜文浩一旁冷眼觀望著,心想這個石頭是真的憤憤不平,還是做給自己看的。
王五朝著地上啐了一口血水,道:“你等著,你最好別讓我王五活著,若是活著,有你好看的石頭冷笑道:“小心你的病還沒有好。還在靠著人參養命呢
王五道:“你什么意思?。
石頭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小叫你自求多福而已。”
杜文浩對王嬸說道:“那王嬸你說怎么辦?”
王嬸想了想,低聲說道:“您給我結了這個月的月錢奴家不干了,讓他保證也不對外人說便是
一旁一個婆子也說道:“我也不想干了,雖然老爺待我們都好,給我們的月錢…。但是如果再出象今天漢樣的事情,我們真是不知道會四剔瑚瓦嬸這么好的運氣,若真要出個什么事情,我們只有死了。”
石頭上前說道:“你們這是做什么,老爺素日待你們甚好,如今因為一個這樣一件事情便說出走的話來要挾老爺,你們若是要走,我也不留。只是等我們老爺處理了這件事情,讓你們都見了你們再走也不遲。”
杜文浩對石頭說道:“罷了,這件事情怨不得他們,你們若是想走,要賬房那里結了帳便即復可以走了。”
石頭道:“老爺,若是現在讓她們走了,日后誰還肯來呢?”
另外一個婆子道:“管家說的對,老爺平日里待我們是最好的,今天這件事情也怨不得老爺,是那個畜生作孽,而且我們若是走了,人家自認問為什么做的好好偏都走了。你就是不讓老爺告官,那畜生也是長了嘴了,出門定然是到處亂說,我們還不如留下來,人家反倒以為是他說了瞎話了。”
王嬸聽了有理,道:“我如何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呢,那好吧我就不走了,不過老爺,請您還是將那畜生趕緊趕走了算了。”
杜文浩道:“那是自然的,但卻不能這樣便宜了他,至少讓他知道做了錯事的后果,憨頭,你叫人將他栓到后院去,天亮之后再做處理。”
憨頭聽罷,叫了幾個伙計將王五捉到后院困了起來。
石頭對杜文浩說道:“老爺小萬一王十八得了消息趕來將王五帶走那該如何?”
杜文浩道:“不會的,我們暫且回去,一早再過來。”
回了云帆山莊,杜文浩去了柯堯那里將石頭的話給她說了,道:“你覺得石頭是不是孫和一伙的?”
柯堯沉吟道:“我也拿不準小是與不是都是有道理的,還真不好辨別。”
杜文浩道:“如果是,那情況就復雜了,可是他們瞅著我們什么呢?怎么都一股腦兒地朝著我們過來了?”
柯堯道:“莫非是那楊睿搞鬼,見我們拿了他那么多的家產心里氣不過,于是找人來收拾我們。”
杜文浩道:“若只是石頭和王十八倒也說得過去,可是那孫和就沒有必要了。”
柯堯道:“老爺說的也是,這個怎么是好呢?”
杜文浩道:“明天一早青黛就跟著樂琪他們進京了,大概很快就有消息了。”
柯堯道:“可是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孫和來,那可是柳子旭的岳丈,柳子旭會幫我們嗎?”
杜文浩笑著說道:“我們不用提什么孫和,只要他打聽石頭,這個應該不難。”
柯堯道:“那只有這樣了,問題怎么越來越復雜了。”
翌日一早,林清黛便跟著孫樂琪他們進了京,杜文浩則帶著石頭去了五味堂。這王五一夜沒好日子過,被石頭領著護院好生折磨了一晚,打得是遍體鱗傷,血肉模糊。又被五花大綁捆著扭送到了縣衙。
石頭在門前擊鼓,很快有衙役出來,見著幾個人揪扯著一個蓬頭散發的男子,上前細看,原來竟是自己大老爺的好友,五味堂的掌柜杜云帆,趕緊笑著說道:“杜老爺,您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杜文浩道:“你去通告一聲,就說我要大老爺升堂問案。”
衙役聽罷,先是將杜文浩他們請進了大堂坐著,然后急匆匆去找孫和去了。
很快孫和便裝走了出來,看見杜文浩正要笑著說話,突然發現跪在一旁的王五,臉色瞬間變了一下,即刻恢復鎮定。
“先生怎么過來了?”孫和笑著走上前去。
杜文浩看見孫和的表情變化,心里已經明白那王五并未誑語,便也微笑著拱手說道:“我給大老爺帶了一個畜生來,這個人竟然在我五味堂養病的時候輕薄我店里的婆子。”
王五哀聲大叫道:“干爹救我,這個杜云帆快要將我打死了。”
孫和聽王五這樣叫,臉色頓時變了,干咳兩聲,杜文浩則故作驚蔣道:“啊?不是吧?這個王五竟然是大老爺您的干兒子,壞了,壞了,大水沖了龍王廟,真是得罪了,來人啊,將王五松綁!”
“慢!”孫和道。
杜文浩看了孫和一眼,也沒有真想給那王五松開,不過是想看孫和的反應。
孫和將杜文浩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先生,這不過是一件小事,你怎么帶著這么多人竟然鬧到公堂之上了呢?”
杜文浩也假裝不知,故作慚愧道:“哎呀,您瞧,他若是告訴了我你和他還有這么一層關系,我自然官也不管就放了,這可怎么辦好?”
孫和回頭看了看,道:“哪個是讓王五非禮的女子?”
杜文浩指了指王嬸。
孫和道:“這樣,我看升堂就不必了。我私下給那王嬸五十兩銀子,你看如何?”
杜文浩笑道:“這得看王嬸自己的意思了。”
“那是自然的,你幫我問冉,好不好?”
“行啊!”杜文浩走到王嬸面前,低聲把孫和的意思說了。王嬸想了想,嘰里咕嚕說了幾句,杜文浩點點頭,回到孫和面前,道:“王嬸也不想把這件事鬧大,反正這小子也沒占到什么便宜,就這樣也挺好。”
孫和喜道:“太好了,真是不好意思,回頭我一定好好地教吊這畜生!”
杜文浩道:“我一時氣憤,讓人狠狠地打了他一頓,這個”這個”實在不太好意思。”
孫和連忙笑著說道:“哈哈哈,先生該好好教他一番才是。”
杜文浩走到石頭面前,低聲只說了一句:“意料之中。”石頭便什么都明白了。
孫和走到王嬸面前,道:“你隨我來。
王嬸惶恐,退后到杜文浩的面前不肯前去。
孫和本來想叫他去取銀子,見狀只好自己去后院取了五十兩銀子來給了王嬸。
孫和對杜文浩道:“今天多謝杜先生了,日后孫某定當感謝,只是這個畜生就留在我這里好了。”
杜文浩道:“那是自然的。”
王五道:“杜云帆,你等著瞧!”
杜文浩一行人出了門,石頭回頭看了看,見孫和親自將王五攙扶起來松了綁,扶進后院去了。
石頭冷笑道:“哼,看來老爺是猜對了,這個孫和果然不簡單。”
杜文浩冷笑道:“看來我竟是低估了他,以為他還是一個兩袖清風的好官。”
石頭道:小的擔心那王十八見我們將他兒子打成那樣,會不會來找麻煩?”
杜文浩道:“不會,孫和上次帶我去京城的時候,見過那古笑天待我,自然不會輕易下手。”
石頭道:“只是他馬上就是無官無品的老百姓了,他怕誰啊?”
杜文浩想了想,淡然笑道:“哈哈,這才真的叫無巧不成書,如今有了廖家和柳子旭的兩層關系,他應該是有恃無恐的,不過我也是不怕他,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什么三頭六臂。”
石頭道:“老爺,不行我們還是去找那個古大人吧?”
杜文浩搖搖頭,道:“去找他做什么,不去!”
石頭道:“只是我有些擔心他們萬一報復,云帆山莊還好,五味堂怎么辦?”
杜文浩道:“多叫幾個人看著,應該問題不大。”
石頭道:“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過了兩天,孫和和王十八沒有任何的動靜,一切都風平浪靜。
第三天一早,林清黛的信鴿飛了回來。
善香捧著鴿子去找杜文浩。
“怎么會這樣呢?”杜文浩看過紙條后,即刻將紙條用火燒了。
善香見杜文浩一臉狐疑也不敢多問,等了一會兒,道:“老爺,奴婢是將鴿子就這么放了,還是,”
杜文浩這才回過神來,道:“就這么放了吧。”
善香捧著鴿子出門去了。
“等等!”
善香轉過頭去,杜文浩想了想,揮了揮手,道:“算了,你下去吧。”
等菩香走了,杜文浩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到了晌午才出門來。
杜文浩到了柯堯那里,柯堯這會兒正坐在窗前和奶娘逗天賜玩呢,見杜文浩神情嚴肅地過來,心想一定是青黛姐姐那邊有了消息,于是奶娘將天賜抱走。
“文浩,怎么啦?”柯堯關切地問道。
杜文浩道:“家里說話不方便,我們出去走走,你的傷口”
柯堯笑著說道:“不礙事,不過是一些皮外傷,已經大好了,走吧。”
杜文浩看了看柯堯的傷口恢復的差不多了,于是兩個人各自牽了一匹馬從后院出去,因為云帆山莊本來就在郊外,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一個湖邊,將馬拴在一旁吃草,他們則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說話。
杜文浩道:“青黛來信了,說是柳子旭去問過了,說是兵部這么從未發現一個逃跑和失蹤的軍官。”
柯堯道:“就這么肯定,這畢竟不是什么羌彩的事情大概不愿意說了出來。”杜文浩道:“青黛說,那廖恪碧十分賞識柳子旭,而且廖碧兒也在廖恪碧面前說了不少柳子旭的好話,子旭是廖恪碧的孫女婿,是一家人,他沒有理由騙他。”
柯堯道:“那就不對了,是不是那個蔡六記錯了?”
杜文浩道:“聳沒有記錯,一試便知。”
柯堯道:“怎么試?”
杜文浩道:“我自有辦法。”
柯堯道:“這幾天也沒有發現石頭有什么異樣,還是忙里忙外的,山莊后面那塊空地,聽說也找了人來看過,大概要動工了。”
杜文浩道:“你留心一些,我回頭就去找孫和去。”
縣衙。
“哈哈哈哈,先生今天又要將誰扭送到我這里來啊?”孫和親自迎到門前,親切地說道。
杜文浩笑著說道:“孫大人大概看見我就討厭了吧,心想著著這咋。人怎么還來?”
孫和連忙擺了擺手,道:“不會,不會,先生這叫什么話,快,快,進屋坐。最近有一位故友給我送來兩斤上等的龍井,請先生嘗嘗。”
兩個人進了院子。
杜文浩道:“著么,你的干兒子回去了嗎?”
孫和笑著說道:“那個孽障。讓他老子帶回去了,我也教刮他了,讓他不許生事,否則不用先生,我就親自法辦了他,真是無法無天了。”
杜文浩見孫和做作的樣子,明顯就是給自己看的,心里冷笑,卻不動聲色,道:“孫大人,今日在下來,是有個不情之請。”
孫和道:“先生盡管說,和我客氣什么?”
杜文浩道:“那一日那個死刑犯蔡六說是我家夫人不慎將我的畫像丟了,回去我給夫人一說,夫人便死活讓我過來給您討個人情,看能不能讓我向那蔡六討回畫像,唉,真是的,天天纏著我又哭又鬧的。我也真是沒有辦法。
孫和大笑,道:“沒有問題,安,我們這就過去,也免得杜夫人牽掛。”
孫和帶著杜文浩到了大牢門口,突然見一個獄卒踉踉蹌蹌地跑了出來。差點撞在孫和的身上,孫和大怒,道:“大白天見鬼了嗎。你跑什么?”
獄卒慌慌張張地指著身后,一臉驚恐道:“大老爺”爺,不,不好了,蔡六死了!”
“什么!”孫和大驚失色,先一步沖進了大牢,杜文浩也跟了進去,來到蔡六的牢門前,只見蔡六躺在地上,七竅流血,杜文浩上前試探了一下鼻息,已經氣絕身亡了。
杜文浩見孫和緊張地看著自己,搖了搖頭。
孫和頓時慌了,道:“怎么會這樣,這可是朝廷重犯出不的一點差錯的,這可如何是好?”
杜文浩見孫和心急火燎的樣子,便道:“大人還是趕緊找件作來驗尸吧。”
孫和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讓人去找件作,然后問道:“先生,您看看他是不是自殺的啊?”
杜文浩道:“一看便知是服毒,你們衙門的事情我不懂,也不知道進來的時候是不是將從前的衣物都換下,不許囚犯帶任何的可能傷害道自己的東西。比如說毒藥或是刀具。”
孫和道:“這是一定不讓帶的,擔心他會找到利器,甚至連床都沒有。只是稻草鋪在地上的,哎呦,這可怎么是好了,怎么
這時,縣衙的許作到了,杜文浩退出門外,冷眼看著。
片剪,件作道:“大老爺,蔡六乃服毒而亡,死的時辰大概是在卯時,身體別的地方并無傷痕,沒有打斗的痕跡。”
孫和讓師爺將整夜值班的獄卒統統地叫來,一一地詢問,并未發現有人來過,孫和臉都綠了。
杜文浩見墻邊放了一個大拇指大的白的瓷片,拿起來聞了聞。發現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好像在哪里聞到過,便走到孫和的面前將那瓷片交給他。
孫和茫然。道:“這是什么?”
杜文浩道:“大人你聞聞這個味道。”
孫和聞了聞,頓時大驚,道:“五步倒?你再哪里發現的?”
杜文浩指了指發現的地方,孫和立刻讓人在那里翻找,但是什么都沒有發現。
杜文浩道:“大人,你們大牢里給犯人送飯的碗可是這種顏色?”
孫和連忙命人拿了一個犯人吃飯的碗一看,果真和那塊破的瓷片是一樣的,孫和道:“看來有人是在飯里下毒,蔡六中毒后將碗打碎,下毒的人擔心被發現,于是將碎碗帶走了。”
杜文浩道:“大人,什么是五步到?”
師爺一旁解釋道:“是些個江湖上的術士用幾種毒藥放在一起煉制而成,這種藥奇香,一般的人就算吃也不會察覺,因為它入口沒有任何的異味。”
杜文浩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那這個五步倒人吃了之后大概多久死亡?”
師爺想了想,道:“相傳走路不會超過五步!當然這是夸張了,不過最多抵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杜文浩看了看這間牢房沒有窗戶,抬頭看了看屋頂,道:“大人,你命人上房頂看看。”
孫和聽了杜文浩的話,立刻帶著人出門去看,杜文浩也跟了出去。
一會兒幾個衙役下來了,道:“先生果然神算,房頂上就是蔡六那個房間的位置有兩塊琉璃瓦不見了。”
孫和道:“那也不應該了,若是給蔡六下毒的話,必須要下到碗里才可以的,如果這個下毒的人僅憑拆了兩片瓦就可以在這么高的地方下毒嗎?先生,你認為可能嗎?”
杜文浩微微一笑,道:“倒是有兩種可能。”
孫和連忙說道:“還請先生救我,萬一找不到兇手我可就慘了。”扔下便可就是有人想殺人滅口或是栽贓陷害,于是里應外合一咋。在房頂上候著,一個人將蔡六的飯端到制定的位置放著,那人可以通過一根長線將毒藥放下一只放在蔡六的碗里。”
師爺道:“那為什么不直接讓人將毒藥帶進來放呢?”
杜文浩笑著說道:“你們這里值夜的是一個時辰換一次人,那將毒藥帶進來容易,若是在自己值夜期間就已經毒發身亡,毒藥豈不是就是證據,沒有人這么傻的。”
孫和道:“這么說,我們中間有內奸?”
杜文浩道:“大人不妨現在就可以搜身,我敢打賭,就算是你掘地三尺也未嶺可以找到那五步倒,不過有一樣應該可以在這個大牢的周圍找到。”
師爺道:“先生說的是那個碗吧?”
杜文浩點了點頭。
孫和道:“那你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趕緊去找那個碗里,來人啦,將昨天晚上值夜的人給我好好的搜,脫光了按,不要放過任何一咋。地方,就連耗子洞也要給我撬開了找!”
“是!”眾衙役聽罷,將頭夜值夜的人按在一處開始搜查。
一會兒那些搜身和搜房的獄卒回來了,紛紛說道一無所獲,倒是師爺去了很快就找了幾塊瓷片回來小和之前那個瓷片一對比相差無幾。
孫和道:“先生果然是料事如神,可是如何才知道誰是內奸呢?”
杜文浩笑著說道:“辦法倒是有,只是”
孫和將杜文浩忙拉到一邊,道:“先生,有什么話您盡管講,孫某一定按照先生說的辦,沒有想到先生不光醫術了得,破案也是一流,若是孫某早些認識先生,說不一定”唉,先不說這里,先生快講辦法告訴在下。”
杜文浩道:“我方才一進大牢便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晚上當夜的獄卒是可以喝酒的嗎?”
孫和懊惱道:“按例是不讓喝酒的,可是平日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畢竟這么長的夜,不讓他們賭錢已經算是聽話,再不讓喝酒,那豈不是要埋怨我。”
杜文浩道:“那有沒有可能喝醉了,讓人趁機將牢房的鑰匙摸了去?”
孫和道:“不會,這個絕對不會。”
杜文浩道:“大人為何這般肯定?”
孫和道:“是這樣,守夜的獄卒是不管牢門的鑰匙的,飯菜都是從柵欄下面送進去。”
杜文浩一想,那自己之前的設想就是錯的,如果不是蔡六自殺,那么怎么可能那么湊巧他會將吃飯的碗放在對方下毒的個置上呢?
杜文浩道:“那鑰匙在誰手上?”
孫和道:“在我的手上。”
杜文浩道:“那萬一牢房起火豈不是要等你來了才能將牢房中的人救出?”
孫和無奈地點了點頭。
杜文浩腦子里突然閃過那一天在庸園見孫和和幾個陌生人吃飯,但是只是一個念頭,杜文浩沒有在意。
孫和道:“先生方才說有辦法,到底是什么辦法啊?”
杜文浩想了想,湊到孫和的耳邊小聲道:“我這里倒是有一瓶好藥,這瓶藥若是說謊的人吃了下去一定渾身奇癢,若是說真話的人吃了一點事情都沒有。”
孫和道:“還有這等的奇藥?快快拿了出來,讓在下速速將那賊人抓了來再重重感謝先生。”
杜文浩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來,遞給孫和,道:“我看了看昨夜當班共六人,里面十粒,一個人一粒,大人還需還我四粒哦。”
孫和笑了,道:“那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