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院長。”也是，他確實花在其它研究上的時間更多。
接下來，他得調整好心態。
院長見他明白，也不再多說，又拉了一些家常。
毛建文從院長室出來后就去找周炎，得為接下來做準備。
也給自己幾天時間來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我這幾天不來所里，有什么事你去家里找我。”
“怎么了？”院長找老大的事他知道，可老大一回來就臉色嚴肅，肯定有事。
毛建文對他不隱瞞，告訴他院長的擔心，還有自己的偏移。
“站在院長的角度來說，他更想你研究武器，可站在國家的立場來講，你做什么研究都行。”周炎為他分析道。
“最主要的是，你想做哪方面的研究？”這才是最重要的。
毛建文沉默了。
他，愛著武器研究，可，他更想····
“不著急，你先回家想想，只要你高興就好，如果院長不同意，那咱們回南部就是，想來高領導很歡迎。”周炎打趣道。
“算了，我回家想想。”毛建文心里有些亂。
一時讓他做抉擇，他還真做不出來。
他的糾結一時半會還平息不了。
回到家，安倩倩就發現他的不對勁，他把自己關在書房兩天后，胡子拉碴走出來。
“總算出來了。”這兩天，安倩倩都是把飯菜放在門口，他自己出來拿。
兩人之間半句話都沒說。
現在看到他出來，安倩倩激動的都哭了。
“走，我燒了熱水，好好洗個澡。”出了什么事都沒有他重要。
那怕今后苦一點累一點她都愿意，可就不想看到他現在這樣。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毛建文不知道自己多少次跟她說對不起。
人出來了就好。
安倩倩也不多問他什么。
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毛建文才把自己現在的糾結說給她聽。
安倩倩對這方面的事情真不了解。
能給出的意見不多。
“只要你喜歡就成，如果這里的基地無法滿足的話，王老那邊呢？”她可是知道的，王老一直讓他過去。
“王老那里以民生為主，到是比單一的研究院要好，可是···”他如果真去了，以后武器之一塊真不做了嗎？
不管怎么說，他有些不舍。
“就沒有綜合研究所嗎？”安倩倩皺眉問道。
在她的認識里，研究所里的研究不都是個人來定的嗎？
還要分部門嗎？
“沒有，大多都是分部門。”就因為這，他才糾結。
要是有綜合的，他到不糾結了。
“不如你去問問老師吧。”這方面的事情，老師比她更清楚。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老師最近很忙，再等等吧。”反正這兩天他也有些思路，把那些做出來后，他再去找老師吧。
毛建文開始正常上下班，他也成立了項目，不是什么大項目，就是納米技術的周邊。
只不過是武器這方面的改進。
如院長所說，他好像只會改進武器了。
三個月后，迎來孩子們的暑假，毛建文也把手里的項目全都完成。
院長看到他的成果后，搖了搖頭。
“東西好是好，可無法領先世界科技。”這話當然也沒對毛建文說。
毛建文交上成果后就離開了研究所。
周炎也看出最近老大的不正常，他沒多問，只在背后支持他。
“倩倩，我明天去找老師，他從基地出來了，你幫我給他做點吃食我好帶過去。”老師一忙就忘了自己的身體，一把年紀，他很擔心。
“好，明天我用上次剩下的人參給老師燉點補湯。”
家里的事情他很放心交給她，如果沒有她，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成什么樣。
但他知道，肯定不如現在。
上輩子，安倩倩只看到他風光的一面，沒見著他沉入泥底的樣子。
這也是為何他一生未婚，還從商的原因。
第二天，安倩倩早早幫他們準備好吃食，反正過去用不了多久，東西當天吃掉也不會壞。
想來里面和老師一樣的人很多，她做的份量也大，夠大家分著吃上幾口。
毛建文請了假去找古元德，院長是知曉的，也知道他去找古老所為何事。
他不想這么好一顆苗子就這么廢了，讓古老開導一下也好。
古老接到電話后整個人都有些懵。
不過，等人來了再說。
現在，他們正是研究的關鍵的時候，一切都有了新的進展，國家航母再一次進步，這是大家喜聞樂見之事。
“你啊，別擔心了，那小子是個腦子活的，不會把自己癟壞。”他們這一行，說好聽是科學家。
說不好聽點，就是神經病，他們所想出來的一切在外人看來，那都是不現實的，一切的一切都需要許多實驗來完成。
想岔的也不少。
魔瘋的更不少。
“我只是擔心他。”古元德是真的擔憂啊。
他這一生就收了這么一個學生，而現在，學生要走的路和自己又不同，他知道毛建文心中的糾結。
可他也不是個古板的老師。
如他真不適合再走下去，那換個方向也很不錯。
他能想通，可就怕毛建文想不通。
“等人來了再開導開導就是，上次老王不是說他很不錯嘛，到時候讓他去老王那里也不錯。”別小看任務一門科學。
只要對國家人民有用的都是好科學。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快去忙吧，最后一點數據可不能出錯，還有那新算法，你得找老李好好研究一下。”古元德不想聽他再說下去。
這事他心里多少有點底。
天黑的時候，古元德接到門哨處的電話，他讓人帶進來。
毛建文不是第一次來，但進的部門不同，所以他的證件是無用的。
“老師。”一見著老師，毛建文就皺起眉頭，“你最近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怎么瘦了那么多。”老師本來就很瘦了，現在更瘦。
一陣風都能把他刮跑。
古元德最不喜就是被人說教，立馬打斷他：“行啦，別說我，你來帶了好吃的沒？”
老頑童，老頑童，說的就是他們這些老人。
比孩子還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