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頁夜間第七十四章執念也快成心魔了第七十四章執念也快成心魔了→:、、、、、、
秦綰綰與宋宸之間,一直都是宋宸主動,相對于宋宸的滿腔熱忱,她真的是非常的冷淡,根本不可相提并論。
若真是談情說愛,這份感情無疑是不公平的。
她是不想繼續,但他顯然是不會愿意放過她的。
傷他,若她真的狠心絕情,應當是能徹底斬斷的,但心底的三分喜歡讓她不忍,她不是真的那么討厭他,只是惱,不喜歡他現在的做法,但若要深究,卻并沒有厭惡。
一時間她都不懂自己了,當斷不斷,一團亂麻。
感情之事,當真比那戲文里唱的還要來得復雜。
秦綰綰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睡的,明明滿腔愁緒,想要避開,想要出宮,再不濟找個別的地方也好,怎么能跟他一起睡?
可是她想著想著,然后發生了什么她就不記得了,等到醒來,她躺在龍床之上,而且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宋宸不在這里,她不確定昨晚他是否同睡,但直覺告訴她,他不可能不睡龍床。
垂落的帳簾撩開,宮女們準備好洗漱之物守候著,為首之人,赫然是銀妝和夜蘭。
「小姐。」銀妝擔憂極了,上前服侍秦綰綰穿衣。
整理衣襟之時貼近:「侯爺回來了,今日就會入宮。」
秦偃回來了,她松了口氣,整個人倒是沒那么緊張了。
穿衣洗漱之后剛剛準備用膳,宋宸回來了,這個時辰已經下了早朝。
宋宸凈了手,很是自然的坐到秦綰綰旁邊,對昨夜之事只字不提,親自給她端上燕窩羹:「先吃這個潤潤喉。」
秦綰綰沒拒絕,喝了,緊接著他又一樣一樣把她喜歡吃的夾到她碗里。
挑的都是她喜歡吃的,而且分量不多,剛好夠她吃。
從這些細致之處能看清他的在意,他的喜歡不僅僅是一句話。
秦綰綰低頭吃得認真,她也看明白了,他可以惹惱她,也能哄回她,但不接受她拒絕。
索性不跟他說話,冷著,少給自己找氣受。
反正秦偃要來了,她勢必要跟著哥哥離開,喜歡不是他強行將她扣在這里的借口。
就在秦綰綰打定主意不理他之后,宋宸突然說了一句:「嫁給朕做皇后好不好?」
秦綰綰愣住,抬頭看他,這人還真是什么能惹她就說什么。
差不多飽了,剩下的也不想吃了,擦了擦嘴。
「當初你不是這樣說的。」
半年前的諾言,他說過的,不逼她,他的喜歡與帝王身份無關,她不想做皇后就不做。
他還說她不想去皇宮就不去,想住哪里都可以,只要在她身邊有一席之地。
說好的君無戲言,都不算數了么?
宋宸:「......」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從記憶中把自己當初說的話找出來。
神魂融合,人還是那個人,但心境其實已經變了。
對沒有前世記憶的宋宸來說,秦綰綰是他心愛的姑娘,心心念念,舍不得傷她分毫,不敢強求,壓抑著掠奪的欲望,追求的姿態對于一個帝王來說稱得上卑微。
然而融合了神魂之后,在他心里,秦綰綰是他的姑娘,是他的妻子,他當然舍不得傷她,但絕對不會再讓她離開。
他知道自己現在做法強勢了些,可若是不如此,怎么留得住她?
他們分開了太久,他想到靈魂發痛,若是她真的要離開,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魔神之力削弱了,但不代表沒有,她是他的摯愛,千年時光,執念也快成心魔了。
他不想傷她,卻也不能放開她。
「綰綰......」他想說過去說的話不算數,那時的他跟現在的想法根本不同,他不認。
可又不知道該怎么跟沒有記憶的她去解釋這件事情,她一定會覺得特別的荒誕。
他靠近她,堅定的將她擁入懷著,笑得仿佛哭一般:「你是不要我了?」
不提當初的諾言,可憐兮兮的說道:「你舍得讓我一個人在皇宮?」
「你想把我一個人丟下?」
「咳咳......」吐血。
昨天把自己傷口咳流血了,今天把自己咳吐血了。
假的吧,絕對是裝的,絕對!
秦綰綰面上冷漠,心里抓狂:當初那個正人君子呢?那偏偏如玉的矜貴王爺呢?
一說正事兒就裝可憐,現在還咳血,動不動就要死的樣子。
人間正氣沒有了,一次劍傷對人傷害這么大嗎?直接改變性格,這都走的什么歪門邪道。
秦綰綰不答應,冷漠的看著他,他就咳,吐血的咳,往死里咳。
然后把自己咳暈了。
「......」真暈了,嘭的直接滾地上去了,人事不省。
秦綰綰差點兒都被他帶了下去,震驚,嘆為觀止,服氣了。
太醫急匆匆的跑進來,又是掐人中又是扎針,總算把人喚醒了。
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苦心勸說:「姑娘,皇上傷勢嚴重,情緒不宜激動,而且這炎癥擴散到肺部了。」
所以不是裝的,是真難受咳血?
但這不是她害的吧?
秦綰綰還懵著,宋宸自己起來把太醫趕下去開方子了。
「朕沒事。」他握住她的手,將人拉到床邊坐下。
見她一臉抗拒,他假意問道:「若是我快死了,你會不會成全我最后一個心愿嫁給我?」
秦綰綰:「......」
她是真氣,也是真服他,怎么就這么堅持,這么想娶她。
低頭睨著他,一瞬不眨。
某位皇帝陛下此刻乖覺得很,輕輕的揉捏著她的手,討好又期待。
這人收起了滿身的攻擊性,就像個討糖的孩子,執著,無害,讓人不忍拒絕。
可這都是假的。
他故意裝出現在這幅樣子,不過是知道她不受強取豪奪,只能軟著來,放下她的戒備,讓她心軟,從而達到她的目的。
萬千算計,目的都是那么一個。
而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優秀在哪里,世間女子千萬,怎么他就對她費盡心機,死不放手。
她還是想拒絕的,她有自己的原則,不想成為誰的附屬,為誰而活。
不過仔細想想,這似乎跟成親也不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