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都能聽出來,肖艷紅自然也能。
她和高老板談得差不多,自然不會因為腸粉的事功虧一簣。
“廚師長,來一份腸粉。”
肖艷紅說完便離開后廚,在餐廳找個位置坐下來。
“什么態度。”有人不滿的說,
廚師長心里也不快。
他做了十幾次腸粉都沒有成功,肖艷紅不教還想讓他難看,一肚子火。
他真不想做,可高老板卻讓他按客人要求,只能硬著頭皮做一份。
旺財看到高老板從后廚出來,并沒有走向他們。
艷紅,高老板回辦公室。
肖艷紅喝著服務員很不情愿泡來的茶,似乎剛才沒發生過什么。
旺財坐不住。
艷紅,你不教他們做腸粉,還點一份,人家會認為你存心給他們難看。
果然,廚房里的人一個個恨不得提刀來找肖艷紅算賬,是廚師長堵在門口讓他們別鬧事。
“肖艷紅是個聰明人,她這么做肯定有原因,大伙兒該干嘛干嘛去,這事我自會處理。”
廚師長平時對大家都不錯,他的話有時比老板還管用。
十五分鐘后,廚師長親自端一盤腸粉來到肖艷紅的餐桌上。
“你的腸粉,請慢用。”
廚師長放下盤子,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肖艷紅叫住他,“廚師長,坐下來一起吃。”
“這不好吧?”
廚師長嘴上這樣說,卻還是坐了下來。
旺財看著很不爽,覺得這樣的人很虛偽。
旺財,別鬧,做人就該有這樣的客套。
肖艷紅是在教旺財做人要圓滑。
前世,她就是看不慣這些狡猾的人,在處事方面不知自了多少虧。
其實,這就是職場生存法則。
肖艷紅嘗了一口就放下筷子。
她果然沒猜錯,深資廚師只要吃過她的腸粉,差不多知道該怎樣做。
廚師長看著緊張得不得了。
他想問又怕惹肖艷紅生氣,一臉憋屈。
“粉不行,質量差,做的腸粉太薄影響口感,調味料也不行。”
肖艷紅把一盤腸粉評得一文不值,又不說要用什么辦法,可氫旁邊站著聽的人都快氣炸了。
有人終于忍不住,“肖艷紅,你說這不行,那不行,到底要怎么做,你快說?”
廚師長也著急,他還算理智,讓大伙兒安靜。
“廚師長,腸粉的做法是對的,這個相信很多人都會。問題出在食材上,粉不行,我做了不少,可以賣給你們,還有調味料。”
廚師長聽完肖艷紅的話,知道自己做的方法對了,那份緊張瞬間消失。
買食材,這不是他能做主,說要讓高老板決定。
隨著廚師長的離開,其他人也散了。
旺財露出開心的笑,“艷紅,你真行,不費吹灰之力就成了這酒樓的供應商。”
“連這個都搞不定,我白活兩世。”
沒多久,高老板請她辦公室一敘。
兩人當場簽了合同。
肖艷紅立即成了泉海酒樓的供應商。
“高老板比賽的事,你覺得如何處理是好?”
肖艷紅知道這件事情處理不好,不只影響了自己,也影響到泉海酒樓,甚至有人會在利用這件事讓她離開。
“你肖艷紅算什么,我泉海酒樓根本不放在眼里,跟你比賽有失我們的身份。”
肖艷紅露出一個滿意的笑離開。
第二天,肖艷紅去學校就聽到同學們議論紛紛,說泉海酒樓不屑跟她比賽。
“我聽說他們也會做腸粉,今早開始賣,說味道不錯。”
“跟肖艷紅做得如何?有沒有人去嘗過?”
“味道差不多,要我說,還是肖艷紅做的好吃。”
“對呀,她的那些菜也很好吃,不知什么時候才有賣。”
誰都拒絕不了吃。一聊起來就忘了對肖艷紅的意見。
肖艷紅沒進教室而去了主任辦公室。
“主任,梁文君犯了什么錯,為什么開除他?”
肖艷紅不僅沒敲門,甚至進辦公室后口氣很沖。
主任正在備課,聽到肖艷紅的無理,眉頭一皺。
“他是自己辭職,我沒那個權利開除他,還有你進門之前要先敲門,對老師要尊重,回去寫把學生守則抄二十遍。”
肖艷紅知道不是主任開除,放心了,甚至接受處罰。
正要回教室的路上,突然被攔住。
“肖艷紅,你這個賤人,這么會浪,一大早就往主任辦公室跑。”
“李春妮,你有病,胡說八道什么。我去主任辦公室怎么了,你吃什么醋。”
按理說李春妮聽到這話,就該收斂,不把自己和主任的事暴露出來。
然而,她不只沒有,反而大聲嚷嚷說肖艷紅不要臉,離婚就是想勾引男人。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包括肖艷紅的班主任也在其中。
肖艷紅可不想給班主任留下不好印象,免得掛科。
“李春妮,現在給你一分鐘時間向我道歉,否則我把你一樁樁事情說出來。”
“道歉?別做白日夢,我不會跟你道歉,我也沒有什么事,肯定是你無中生有。”
李春妮態度堅定。
她相信除了跟主任的事外,肖艷紅不知道其他事。
郭玉珍說得對,主任是不會讓肖艷紅把他們的事說出來。
只要她找來鬧,肖艷紅才會被主任趕出學校。
“高中下學期,周末放假你不回家,借口說在學校復習,其實是......”
“肖艷紅,你根本不在學校,你別胡說。”
肖艷紅的話還沒有說完,李春妮的額頭已經滲出汗珠。
她的視線已在人群尋找主任的身影。
這事要是讓主任知道,只怕再趕出學校的不是肖艷紅,而是她。
肖艷紅也在人群中找的,不過她不是找主任,而是郭玉珍。
她相信李春妮沒那個膽攔她,肯定是被人慫恿。
這個人就是郭玉珍。
郭玉珍并沒有來。
肖艷紅挺疑惑。
李春妮沒那個膽,郭玉珍慫恿肯定會在一旁觀戲。
顯然已不按套路出牌。
肖艷紅想不明白,接收到班主任警告的眼神,想速戰速決。
她靠近李春妮,用僅兩人聽到的聲音說:“你不回家是懷孕了,那男的本來想負責,他媽不同意,讓你打掉,還不給你錢。”
李春妮整個身子僵住。
這事除了他們當事人外,只有郭玉珍知道。
李春妮瞬間恍然大悟。
好你個郭玉珍,想一射雙雕。
肖艷紅能感覺到李春妮的氣憤,而且不是針對她。
她拍了拍李春妮的肩說:“多吃魚。”
多吃魚。
這三個字,李春妮非常熟悉,郭玉珍每次罵她笨都會這樣說。
李春妮冷哼一聲,甩開肖艷紅,離開。
郭玉珍剛從醫院出來就接到李春妮的電話。
“郭玉珍,你這個騙子,我差點被你害死。”
“李春妮,你這個蠢貨,又上了肖艷紅的當。”
“少來這一套,我所有的隱私為什么肖艷紅會知道,肯定是你告訴她。”
“我說過肖艷紅不簡單,她那么有錢,找私人偵探就能查到。”
李春妮真是要多吃魚,郭玉珍幾句話又讓她信了。
“郭玉珍,你說我接下來該怎么辦?”
涼拌炒雞蛋。
郭玉珍覺得李春妮已沒用,就讓她再幫最后一次。
“你現在在哪?我讓人去接你。”
李春妮報了地址。
過了一會兒,確實有輛車來接李春妮。
從那以后,李春妮沒在學校出現過。
學校也沒懷疑,以為李春妮是回家。
半個月后,李春妮的母親來到學校找女兒,才知道李春妮失蹤。
肖艷紅成了重要嫌疑對象。
她被帶到警察局逼問,甚至扣留。
“說,李春妮在哪?”
這已是第三次對她的審訊。
肖艷紅依舊告訴警察,她根本不知道李春妮在哪兒。
“肖艷紅,你少裝蒜,你那天跟李春妮發生爭執,還在她耳邊說悄悄話,才幾個小時她就失蹤,除了你還會有誰。”
“那天她離開,我還在學校上課,放學我就回家,紫薇花園的保安可以給我作證。警官,你們已經扣留我50小時.”
肖艷紅提醒。
這兩天,警察沒日沒夜審她,幸好有農場。
她趁著上廁所的空隙到農場吃了兩個人參果,充饑止渴,才沒被這些警察牽著鼻子走。
農場的東西不是任吃,是有限制,三天內最多只能吃兩個東西。
“我們現在有理由證明李春妮的失蹤跟你有關。除非有人保釋,否則你都要留在這里。”
警察的意思明顯還是不放。
怎么辦?
一個人參果有能頂一天,現在兩天了,也就是說她接下來的一天就要餓著。
這些人認定她就是害了李春妮,肯定會用上手段。
人在饑餓時會神志不清,被人牽著鼻子走。
肖艷紅一時也沒了主意。
她沒想到在這里會聯系不上旺財和梁翰澤,無法保釋她。
咕嚕。
肚子一陣聲響提醒著肖艷紅,將會發生什么事。
她看到坐在對面的警官臉上似乎帶著笑容。
“我想上廁所。”
肖艷紅想趁著機會到空間超市買點東西吃,到少能頂幾個小時。
當她廁所回來時,卻告訴她可以離開。
“你們找到新證據?”肖艷紅好奇的問。
“有人保釋你。”
誰保釋她?
肖艷紅想到的第一個人是旺財,可他哪里有錢?
來到大廳,她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愣住了。
接著,她走過去,裝出一副不知的樣子。
“洛醫生,你怎么會在這里,丟了東西?”肖艷紅打趣的問。
她已猜到是這個女人保釋她,可心里不愿意承認。
前幾天,這個女人還去找她,說她害了梁文君,現在都不知跑哪里去,還揚言讓她去死。
罵她去死的人卻跑來保釋她。
意外吧,驚喜吧。
“走吧。”
洛瑩沒回答反而拉著肖艷紅離開。
一出警察局,肖艷紅站著不動。
她說:“多少錢?”
洛瑩停下腳步,轉身看過來。
“什么錢?”
“保釋金。”
“保釋金?肖艷紅,你是被關傻了,都已超過48小時,沒有直接證據,他們是不能扣留你。”
洛瑩真想狠敲她腦袋,讓她懂點法。
“人家擺明是沖我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別說48小時,就是148個小時,我都無話可說。”
兩天兩夜的審問,肖艷紅整個人很疲憊,說話有氣無力。
洛瑩不說話。
她相信肖艷說的,剛才她來要人時,人家是讓她交保釋金,是她拿出軍醫證講法律。
洛瑩往回走到肖艷紅身邊,勾著她的手臂,“走吧,先帶你去吃飯,再好好洗去身上的晦氣。”
“吃飯就不必,能送我回家嗎?”
肖艷紅擔心旺財和孩子,急于回家,又怕路上出狀況,才央求洛瑩送她。
洛瑩也不知哪根筋不對勁,還真的送她回家。
肖艷紅敲了很久的門都沒人開。
她更擔心。
洛瑩也著急,“怎么回事?你新男朋友沒在家?”
她得知旺財沒去看肖艷紅,很驚訝,沒想到也不在家。
肖艷紅顧不得回答,趕緊把手放口袋,假裝拿東西。
其實,她是想從系統倉庫拿備用鑰匙。
鑰匙拿到,洛瑩沒發覺她的異常,肖艷紅松了口氣。
門打開,肖艷紅瞬間傻眼了。
一條小黑狗來到她的腳下,在地上爬的嬰兒也正朝她過來。
洛瑩跑過去把在地上爬的孩子抱起來,不悅的說:“肖艷紅,你這男朋友不行,怎么可以把孩子一個人放在家里多危險。”
汪汪。
小黑狗叫了兩聲,仿佛在訴說著什么。
洛瑩接著說:“還帶了條狗,萬一狗把孩子咬傷了怎么辦?我跟你說這樣的男人真的不行。”
她吧啦吧啦說個不停,卻不知道口中說的男人就是眼前這條正沖她汪汪叫的狗。
肖艷紅急于知道為什么旺財變回了小黑狗,不得不趕走剛救她的恩人。
“洛醫生,今天真的謝謝你!改天請你吃飯。”
洛瑩是想等肖艷紅的男朋友回來,可人家下了逐客令,她也不好再呆著,把孩子遞給肖艷紅。
哇哇。
孩子突然大哭。
肖艷紅很奇怪。
翰澤,怎么回事?
這女人用東西扎我。
扎孩子?
肖艷紅嚇了一大跳。
“洛醫生,可能我這兩天太嚇人,嚇壞孩子,你幫我抱一下。”
孩子又回到洛瑩的手中。
旺財,這女人剛拿東西扎翰澤,你盯著,要注意這女人,不要讓她再對翰澤下手,我去洗把臉。
做戲要做全套,肖艷紅假裝去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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